第二章 002章 試煉
“這是？”墓看着空無一物的左手卻不知想起了什麼微微蹙眉，他心中輕顫，面色有些僵硬，落下一滴冷汗。
無奈轉頭看向潔白的右手，看着手腕上尚未停止變化的護腕嘴角微抽，自我安慰般的說道：“不過，既然融合了，還是叫追夢吧。”
墓嘆了一口氣，揉了揉眉心，閉目好似沉思，小小的身軀卻做出如此動作顯得異常可愛，接着他邁步走到天台邊上，在數百米高的樓頂縱身一跳，好似落羽般輕輕的落在了地面。
“沒錯的話，是這邊。”墓再次閉目，好似在感應着什麼，突然，他面露焦色，身影一閃，便消失不見：“七璇，宇空崩滅，轉移！”
……
“靈杖，盾……”潔白的光點憑空浮現，極速的聚集在一起，凝結出五面兩米高好似牆壁般的巨盾，將眼前的小人兒牢牢的保護在中間。
嘭、嘭、嘭……
半透明的淡白色方盾將身前連綿不絕的攻擊阻擋，大量的火球在碰撞後飛回了源頭。
“我就不信打不爛這龜殼。”五顏六色的頭髮是被劣質染髮劑所摧殘，好似根根枯柴，一臉猙獰的青年面色陰鷲。
將手中的迴旋鏢再次甩出，巴掌大的鏢身並不起眼，但是沒射出兩米，便如同分身一般，化作漫天的火焰飛影。
“靈杖，防禦，加持……”而在如同一間半透明小屋的防護壁壘中，程曉馨靜靜的蹲在裡面。
小小的腦袋埋在雙膝之間，散發着孤獨、無助的氣息，一頭烏黑亮麗的長髮披散在背後，如同絲綢一般包裹着嬌小的身軀，黑色的連衣裙宛若墨色蓮花，幽冷、寂靜。
再仔細一看更可以發現，曉馨那蜷縮的身子站起來恐怕也不過一米二，蹲伏在地上，卻抱住一根足有一米七五的長長的權杖，十分無助的她，口中卻不住的呼喚着“哥哥”。
“哼！”不遠處的青年皺了皺那點綴着些許痘印的鷹鉤鼻，憤憤的哼了一聲，就欲再次甩出迴旋鏢。“再……”
“再什麼？”一道輕靈卻好似散發無盡森寒的聲音在身後響起，散發着如同深冬般的冰冷，讓人不寒而慄。
“……呃~”小混混似的青年口中滴撒着鮮血，吐出的字節愈發微弱，他不可置信的看着胸前露出的血色小手，眼中喪失了生命的光彩，流露出死亡的空洞。
噗~
屍體失去了支撐，軟軟的倒在了略帶微塵的地面。
墓落到地面，將手中的心臟狠狠捏碎，隨意的甩了甩手，手上的鮮血頓時被摒棄一空，淺灰的風衣上不沾一絲血腥。
噗~噗~噗……
突然間一道道血色線條射入了地上的屍體與半空中的血液，漸漸地，屍體向着枯槁的乾屍狀變化，血線另一端的盡頭則是墓右手上的追夢，或者說是追夢上破碎的菱形晶石。
而墓卻絲毫沒有在意這奇異的景象，身影一晃，來到了淡白色、半透明的“房間”外。
至於那手腕上連接着的那根根血線仍然不放棄，延長着赤紅的“身軀”固執的汲取着。
砰、砰、砰！
“小馨，開門了。”看上去最多也就十二三歲的墓輕敲着方盾，原本冰冷、蒼白的俏臉上掛起溫暖的沁人心扉的笑容，輕輕的喚着裡面的小人，臉上帶着抹不開的溫柔。
“哥哥！”曉馨的呼吸頓了一頓，心中的那些不安驟然寧靜下來，慢慢擡起了頭，梨花帶雨的絕美小臉上露出了開心的微笑。
嗡~
光盾化作無數光點消散，小小的身影如同乳燕投林般撲入了墓的懷中，墓順勢抱住了小小的身體，摸了摸緊挨着的小腦袋。
與此同時，另一邊的殘破屍體也徹底成爲了乾屍。
然而就在此時，意外的聲響打斷了溫馨的一幕。
叮~
淡紅色的光屏驟然間閃現，無數的光屏層層疊疊的包圍了兩人。
警告，警告，異常，操作違規……
警告，警告，異常，操作違規……
…………
聽到警告，墓微微一愣，轉眼看向枯槁的屍體，紫色虹膜間那狹長的瞳孔變成了血色，這時，他“看到”屍體的血與魂已然全部消失。
“咳，咳咳。”墓抹掉嘴邊的血絲，看了眼追夢詫異的叫了一聲：“竟然全部被吸收了嗎？”
警告，警告，異常，操作違規……
警告，巡考將於三分鐘內到達，查詢原因，請述明事實，若查明身份非墮落使徒，將獲得晉級名額，此次試煉成績作廢，不予公開，請配合調查。
“墮落使徒，是什麼？”墓蒼白的面容流露疑惑，有些不解。
“敵人，所有生命的敵人歐。”一個陌生的聲音在墓的背後響起。
墓的身形一僵，旋即身影一幻，抱着妹妹閃身離開原地。
“你們好歐，介紹一下，我是巡考官歐陽雲玉，歐陽雲玉·科銘。”
站在墓身前的巡考，一頭柔順的金色長髮披下，姣好的臉蛋帶着陽光、開朗的笑容，黛眉如柳，一雙高貴的金色眼眸，配上潔白的法師袍，簡直就像女神一般。
不過，墓怎麼看，都覺得這位巡考眼中都透露出一股詭異的神光，這讓他心中警惕。
“好酷的小妹妹，別怕，別怕，姐姐只需要一滴血而已，檢測完有獎勵歐。”
“看，波板糖，據說這可是好幾百年前，在一個被抓到的源界蘿莉控身上搜出來的配方，這可是無上至寶歐。”
歐陽雲玉一邊說着，一邊將藏在背後的芊芊玉手擺到身前，拿出了幾塊散發着甜香的波板糖，十七歲的少女巡考官，看着眼前一高一矮的兩隻絕色“小蘿莉”，心神之火熊熊燃起。
這時，墓也漸漸發覺到眼前的女神眼中，那詭異的神光的由來了。
“嘻……”墓沒有發現，被他藏在身後的曉馨，眼中原本的灰暗裡似乎若有若無的透露出一絲笑意，小小的嘴巴中也傳出微微的自語聲。
墓的心神靜靜的在微風中凌亂着，默默的想了想，還是乖乖地伸出蒼白的小手，遞給了眼前的女神。
“歐，對了，你們叫我雲玉就可以了，不過你真的好美，好酷歐。”
一邊略微失神的盯着墓絕美的面龐，一邊用指尖在墓的手指上一按，一滴小小的血珠在莫名的力量下瞬間被取出。
旋即鮮血上冒出一道淡紅色光柱，消失在墓的指尖上，而墓看到雲玉如此輕易的取出了鮮血，卻是瞳孔微不可查的一縮，暗自詫異。
“我看看，果然，那麼可愛，小妹妹你肯定不是墮落使徒的歐，不過其餘的測試要等一段時間才能出來，嗯，也不重要的啦。”
“好，酷的，小妹妹……”墓背後的曉馨，微微的勾了勾嘴角，小聲的說了幾句，不過被認錯了性別的墓心情有些糟糕，並沒有注意到妹妹的低語。
“諾，諾，給，秘製波板糖，絕對好吃的歐。”
墓看了看巡考官，默默地接過了三塊波板糖，雙眼狹長的瞳孔變成了可怖的血紅色。
“咳咳……”
墓牽動了體內虛幻的殘缺，胸中憋悶，忍不住劇烈地咳嗽了幾聲，待墓仔細的看了看後，向後一送。
而曉馨也默契的配合着，將疊落在一起的三根波板糖一下就納入口中，微眯着雙眼，幸福的鼓動着雙腮。
“好可愛。”站在一旁的歐陽雲玉捧着心口，用莫大的毅力放棄了親上去的打算，心中默默的下定了決心。
必須跟隨着“她們”一起試煉，至少在危急時刻也可以用特殊名額去保護這兩隻粉嫩可愛的“小蘿莉”，不就是走後門嘛，哪裡都是少不得的。
墓用着可怖的眼瞳仔細得打量了幾眼巡考官，懶得去爲陌生人糾正自己的性別，隨手將嘴角的鮮紅抹去。
“墓，嗯……程墓，我妹妹，程曉馨。”
“好的歐，墓、甜馨，不過，你需要療傷嗎，我很在行的。”歐陽雲玉看着在不停咳血的墓，不再去糾結墓那有些怪異而不祥的名字，反而擔憂的問到。
“沒事，沒用的。”墓若無其事的撇了撇嘴角。
歐陽雲玉緊緊的盯着墓的眼睛，見他沒有絲毫期待、動搖，雲玉無奈的嘆了口氣，只好暫時放棄了強行治療的打算。
‘算了，以自己的實力好歹也能夠在危及時刻救援吧。’少女如是想着。
“嗯，那麼，現在出發歐。”少女高舉手臂擡手指天，好似在爲自己加油打氣般的高呼到。
“去哪裡？”墓看着滿臉激情的少女，有些不耐微皺着眉頭，心不在焉的說道。
“當然是去獲取那些可愛的積分嘍，這可是我第一次當上巡考，記得是可以跟着你們一起試煉的歐。”歐陽雲玉將各種限制、規則撇掉，高聲解釋道。
“而且雪妹妹讓我替她監考試煉，兼職主考官，我還有特殊名額歐，對了，以後我把雪妹妹介紹給你們，你們都那麼酷，一定很合得來的”
不知想到了什麼，歐陽雲玉放下了給自己加油打氣的玉臂，莫名的擦了擦嘴角，開心的喊道。
左右望了望，打算規劃路線的她卻無意間看到了墓白淨的左手，微微一愣。
“咦，咦咦！”
“你的試煉憑證呢……歐，就是那個手鐲，怎麼會沒有？”
看着有些疑惑的墓，歐陽雲玉壓着心中的驚詫，解釋道：“只有佩戴試煉憑證纔可以參加試煉的歐，有漏洞麼，請一定要告訴我漏洞在哪裡。”
巡考官滿臉嚴肅的說着……不過下一刻：“這樣，我就可以獲得大量的血晶歐，兌換……哦呵呵，呵呵……”
看着露出傻笑的歐陽雲玉，墓滿臉的不耐：“在這裡。”
墓舉起了右手，平靜如水的心泛起波瀾，誕生了好奇，帶着微微的疑惑他面色冷淡的問道：“什麼是血晶？”
詫異的主考官回過神來，稍有尷尬的擦了擦嘴角，解釋道：“血晶就是血衛之間流通的貨幣之一歐，可以在靈王那裡兌換很多很多好東西的，可以說是包羅萬象的歐。”
不知怎的，墓聽到靈王這個名字，心中微微悸動，腦海中再次浮現了一幅幅不曾擁有的畫面，不過旋即便消散一空，任憑如何思索，也沒有任何的殘留，只好搖了搖頭，不再細想，既然不能留下，不如就此放棄？
“口型，是漢語？”看了看歐陽雲玉姣好的面容，墓突然問道。
“唉，你發現了，好冷靜歐，不是聽說源界人發現異界人說漢語，都會大驚失色的歐？”
“吶~關於漢語，我也不太清楚，只知道大約是在八千多年前紀元更迭時歐，幾萬年不曾出現的源界人蔘加了試煉，嗯，也就是地球人歐，他們所說的語言就是漢語，漢語也是就從那個時候流傳開來的歐。”不在糾結於試煉憑證的歐陽雲玉，想了想，回答到。
（忽悠無止境，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