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年人的慾望。”
司辰曖昧的眼神和語氣讓我的心悸動起來,我下意識的與他拉開了一點距離,緊張的心情這才稍稍平復一些。
我說:“你故意騙我的吧,怎麼可能?!”
我纔不相信幽精所主的慾望會是那種慾望,在我看來,人的慾望無窮無盡,怎麼可能單單隻主一種?
好在司辰沒有再湊過來,我便也沒有太尷尬。
“你覺得我在開玩笑?”
司辰的目光落在我身上,問出這句話時,他的表情及語氣都嚴肅了一些,看上去並不像是在開玩笑,不免令我好奇。
我怔了怔,定定的看着司辰,等待着他接下來的話。
他說:“我沒有騙你,幽精所主的慾望,的確是情慾。”
原來真的是情慾。
看出我的疑惑,司辰又極其耐心的爲我講解了關於幽精的特性。
通俗一點說,幽精主性腺,以及性取向,一個人如果沒有了幽精,便不會再動情了。
聽後,我只感嘆世間萬物的神奇,沒想到人的三魂之中,竟然還有着一個專門管理情慾的魂。
我發現自己即便已經活了這麼久,可在司辰面前,還是白的像是一張紙,很多事情如果他不告訴我,我根本無從知曉。
我的思緒又轉移到那隻奪走吳琳琳幽精的攝青鬼身上,好奇它奪取幽精的目的究竟是什麼?
我的疑問還沒來得及問出來,司辰的聲音已經幽幽的從耳邊傳來:“你首先應該清楚,它是否只吸取了吳琳琳的幽精?”
司辰的話提醒了我,我立刻瞠大眼睛,對司辰說道:“你等我一下,我去去就回!”
話音落,我已經幻化爲一縷青煙,消失在了房間中,當我再次現出身來的時候,已經來到了吳女士的家中。
我來到吳琳琳的房間裡,身穿一襲粉紅色連衣裙的秦哲依舊靜靜的躺在牀上,雖沒有斷氣,可氣息已經非常微弱。
我仔細觀察了一下,真的發現秦哲是少了一魂的。
我又立刻來到吳女士的房間,吳女士此刻正靜靜的躺在牀上熟睡着。
她並沒有被鬼附身過,氣息並不似秦哲那般微弱,但我還是發現,她靈魂的虛影確實是少了一個的。
沒想到吳女士和秦哲全都少了一個魂,不用想,我也知道他們兩個都少了幽精,因爲幽精的缺失並不會給人的生命造成影響。
我沒有在這裡逗留太久,再次將自己隱沒在黑暗中。
當我回到家的時候,司辰依舊站在方纔的地方,就那麼靜靜的看着我,須臾問道:“看你的樣子,應該有所收穫。”
原來他知道我方纔去幹嘛了。
我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臉,我臉上寫着什麼真的這麼明顯嗎?
我的舉動把司辰逗笑,他緩緩靠近我,低下頭來,說:“別猜了,不管你在想什麼,都逃不開我的眼。”
看着他得意的樣子,我有些鬱悶,突然覺得,一個人要是連心裡的小秘密都沒有,也是件相當可怕的事情。
我轉開話題,說:“我剛剛看了一下,吳女士和秦哲都缺失了一個魂,應該就是幽精無疑了。”
“現在你該明白,攝青鬼爲何會吸取幽精了?”
聞言,我想了想。
既然這隻攝青鬼只吸走了他們的幽精,就說明幽精對它的修煉是有幫助的。
之前我並不明白幽精真正的用處,現在明白了,一個念頭也猛地躍入我的腦海中。
我恍悟的看着司辰,說:“難不成,它還是隻豔-鬼?”
司辰笑了,可他眼神裡的目光也給了我一些肯定。
沒想到,這隻攝青鬼真的是隻豔-鬼!
我有些驚訝,又有點擔憂,我說:“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它豈不是會吸走很多人的幽精,那後果……”
我的話還沒說完,司辰便衝着我搖了搖頭,我狐疑的看着他,爾後聽他說道:“正常的人,胎光陽氣濃郁,即便是攝青鬼,也並不容易直接從活人身體中吸走幽精。”
我忍不住追問:“那吳女士和秦哲爲什麼會被吸走幽精?”
司辰含笑看着我,透過他的眼神,我才意識到,我竟然又犯傻了。
我趕忙說道:“是因爲吳琳琳一直跟在他們的身邊,它身上的陰氣影響到了他們胎光中所散發出來的陽氣,所以,纔給了攝青鬼可乘之機!”
“如此可教。”司辰故作深沉道。
我白了他一眼,又說:“現在我已經知道它是隻豔鬼了,那接下來想要找到它的話,是不是就可以鎖定那些聲色場所?”
“可以這樣說……”司辰努努嘴,“不過……”
“不過什麼?”我有些着急,司辰什麼時候也變得這麼吞吞吐吐了,這樣說話簡直能急死人。
我正要再追問,司辰高大的身軀已經踱至身前,偉岸的身型立刻在我面前籠罩住充滿壓迫的暗影,比夜色還要濃郁深沉。
我下意識的後退,沒成想剛剛退了一步,便已經抵在了堅硬的牆壁上。
這時,司辰磁性的聲音從上方傳來:“不過……你覺得我會允許你去那樣的場所麼?”
我的臉立刻傳來一陣燒灼感,故意轉過頭不看他的眼睛。
我不滿的嘟噥道:“我……我們什麼關係啊,你憑什麼要求我去哪裡!”
“沒關係麼?”司辰繼續用那低沉蠱惑的嗓音質問着我,說話時,他繼續逼近,我已經退無可退。
我嘴硬的說:“當然沒有!”
“沒有麼?”司辰竟然沒有因着我的話而不高興,反而低低的笑了起來,然後說:“那我只好提醒你一下,我們究竟是什麼關係了。”
他這話才說完,我便瞬間有種不好的預感。
在我還沒來得及做出反映的時候,一隻冰涼的大掌已經頃刻勾住了我的腰身,我的身體隨之跌入那抹冰冷的懷抱中。
我欲掙扎,人已經失去重心的向着一側傾斜過去,下一秒,已經被他打橫抱起,徑自朝着牀走過去。
“你……你要幹嘛!”
我緊張的問出口,人已經被他輕輕的放在牀上,柔軟的牀被壓得凹陷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