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他們的速度直接相當於離開那四個雕刻師的速度,這樣一來,雕刻師的問題就徹底解決了。
當外面那些人得知蘇家珠寶又快速的找了兩個雕刻師的時候,有什麼反應,就不是蘇念微關心的話題了。
又過了三天,蘇念微突然接到了張佩蓉的電話。
看着來電顯示,蘇念微冷笑,她知道張佩蓉想要幹什麼,所以直接就接起了電話。
張佩蓉帶着明明不情願,還要裝出來的期待語氣對她說:“念微,你今晚能回來吃飯嗎。”
“我很忙。”
蘇念微說完這三個字,就聽到了對方極力忍耐的呼吸聲,過了好幾秒才聽張佩蓉接着說:“即使我不是你的親生母親,但是你從小到大都是我看着長大的,難道我讓你回來吃頓飯都不行了。”
“呵!”蘇念微終於冷笑出聲,卻並沒再說話。
張佩蓉終於裝不下去了,直接用尖銳的聲音威脅她:“你如果想知道你親生母親的事情,今晚就回來。”
說完就直接掛斷了電話。
蘇念微看着手機,眼中浮起濃濃的殺意。
張佩蓉到了這個時候還想着威脅她!
該死的她明明知道肯定有陰謀,卻依舊想要知道更多她親生母親的事情!
站在旁邊的張曉麗皺起眉頭,開口對她說:“小老闆,剛纔監視張佩蓉的人發了消息過來,說她去了單清平那裡,我覺得她叫你回去肯定是有什麼陰謀。”
蘇念微考慮了一下,就做下了決定,“今晚我回去。”
剛好她早就想把她爸爸的東西帶走了,放在張佩蓉看得到的地方,她心裡膈應。
張曉麗看着一臉冷漠的蘇念微,想着除了她會一直跟着小老闆外,將軍還派了人暗中保護她,單清平再厲害,也不可能傷得了小老闆,就沒有勸她。
——
另一邊。
張佩蓉沉着臉把電話掛斷,直接站起來朝廚房走。
到了廚房,她對廚師和另外一個打下手的小工說:“今晚我給你們放假,你們現在就可以走了。”
廚師和小工一聽這話,就開心的離開了。
跟在張佩蓉身邊的保姆看着她問:“夫人,你要親自下廚爲小姐做菜嗎?”
張佩蓉只是淡淡的“嗯”了一聲,然後說:“你去幫把我上次買的那個圍裙拿過來。”
“夫人,你對小姐這麼好,就得讓她知道。”
這個保姆是張佩蓉重新找的一個菲傭,並不知道蘇家的事情,而且張佩蓉一直給保姆灌輸,其實她很愛蘇念微,但是蘇念微卻因爲她不是她的親生母親,就和她反目的觀念。
所以保姆一直覺得,那個她沒見過的小姐簡直就是太不懂事。
張佩蓉露出一抹恰到好處的苦笑:“我不怪念微,畢竟一直是我瞞着她我不是她親生母親的事情,她生氣也是正常的。”
“夫人你是爲小姐好。”保姆說完,才轉身去給她找圍裙。
張佩蓉等保姆離開以後,臉色直接就陰沉了下來,然後她快速從褲兜裡面拿出一個比手指還要小的瓶子出來,看着這個小瓶子裡面的液體,張佩蓉想到單清平說的話:
“這是我最近特意研究出來的一瓶連現代醫學都很難檢查不出來的致幻劑,只要稍微碰觸一點就能把人迷住,所以你想辦法把蘇念微叫回去,只要讓她碰到一點就行。”
張佩蓉當時還很苦惱:“她對我的戒心特別大,即使我能把她叫回去,她也不可能吃我給她準備的東西。”
“這就要看你的本事了,你要知道,機會只有一次,你要是做不到,不止你的大哥出不來,有可能你明天不是去陪你大哥,就是去陪你的大嫂了。”
所以張佩蓉此刻是抱着不成功便成仁的心態快速把瓶蓋打開,再把瓶子裡面的半瓶液體快速的朝所有菜上倒,最後連正在煮的米飯和消毒櫃裡面的碗筷還有茶具都沒有放過。
即使這樣她還不放心,所以在保姆把她的圍裙找過來拿給她的時候,她對保姆說:“念微正在怨我,所以等一下來了,她肯定不會吃我煮的東西,到時候還要你幫幫忙勸勸她,如果念微不吃,我會難過得想死的。”
說完她就一臉傷心的抹起了眼淚。
保姆忙向她保證:“夫人你放心,我一定會勸小姐吃點的。”
“嗯,那就謝謝你了。”
——
蘇念微在五點以後才讓張曉麗開車朝蘇家別墅走。
經過市區的時候差不多等了一個小時,在車子開到一家蛋糕店的時候,蘇念微還讓張曉麗把車轉了一個彎,去買了點蛋糕和奶茶。
張曉麗知道蘇念微回蘇家別墅後肯定不會碰那裡的任何東西,更別說吃飯了,所以並不意外。
車子差不多在六點半的時候到達蘇家別墅。
這個時候天還沒黑,天邊正掛着一大片火燒雲,所有地方彷彿都被火紅色包圍。
車子一停下來,就見一個菲傭站在別墅外院的大鐵門邊探頭探腦,當她看見蘇念微下車的時候,眼中先是露出驚豔,然後忙大步迎上來和她打招呼:“小姐你好,我是新來的菲傭穆安麗。”
蘇念微只是一臉高冷的朝她點點頭,然後繞過她,大步朝蘇家別墅走去,張曉麗忙跟上。
菲傭站在原地嘀咕一句:“小姐長得可真漂亮,不過脾氣也真是不好,難怪夫人會擔心小姐回來後會發脾氣。”
蘇念微大步走到別墅大門邊的時候,張佩蓉剛好從客廳裡面迎了出來。
張佩蓉一見蘇念微,直接露出慈母般的微笑:“念微,你終於回來了。”
蘇念微掃了一眼張佩蓉,冷漠的說:“收起你臉上噁心的笑,你心裡想的什麼我們心知肚明,有什麼話直說,說完我就走。”
張佩蓉臉上的笑在她這麼不客氣的話中直接就收了起來,不過她見保姆走進來了,就立即把發怒的表情變成傷心落淚。
“念微你怎麼這麼看待我,我……”
“閉嘴!”
蘇念微根本就沒有耐心看張佩蓉演戲。
這時,從她們身後傳來打抱不平的聲音:“小姐,夫人爲了你今天一整下午都在廚房做菜,你怎麼能這麼對待夫人。”
蘇念微冷眼看着張佩蓉,冷笑着說:“你還真是厲害,當初用眼淚騙我,現在又找到了發揮你所長的對象是吧。”
說完她不再說什麼,直接走到沙發上坐下來。
張佩蓉跟上去,坐在她對面,眼中快速閃道一道陰霾,不過在保姆走上來的時候瞬間就收了回去,她用輕柔的語氣對保姆說:“穆安麗,你先去給我們泡一壺茶過來。”
穆安麗張張嘴,看了看蘇念微,又看了看張佩蓉,才朝她點頭後朝廚房走去。
蘇念微根本就沒心思喝茶,就不客氣的說:“你可以說了。”
張佩蓉語調溫柔卻帶着強硬:“不急,先喝一杯茶我再慢慢告訴你。”
蘇念微冷笑:“你覺得我會喝這裡的東西?”
張佩蓉笑了,笑容帶着一絲惡意,然後還故意揉着頭說:“最近我總是失眠睡不好覺,就怕你又對我使壞,我想你應該和我一樣吧,蘇家珠寶出了這麼多的事情,你一個人能撐住嗎?”
蘇念微也笑,“這事不勞你關心。”
“我怎麼能不關心。”張佩蓉臉色一變,語氣銳利憤怒:“我是澤言明媒正娶的老婆,也是蘇家人,蘇家珠寶也是我的。”
“呵!”
蘇念微一句冷笑,氣得張佩蓉胸膛起伏臉色扭曲。
“要不要我提醒你一句,我爸爸在遺囑上給你的東西是什麼?”
張佩蓉震驚的看着蘇念微:“你怎麼知道!”
蘇念微面色深沉:“我當然知道!”
這時保姆剛好把泡好的茶水端了出來。
“夫人請喝茶,小姐請喝茶,這位客人請喝茶。”
保姆把三杯茶一一放在三人面前後,就站在旁邊候着。
張佩蓉直接端起茶杯輕抿一口來掩飾心裡的慌亂和更重的殺意,放下茶杯後見蘇念微沒有動茶杯的意思,故意激她:“難道你還擔心我在茶裡面放了東西?”
蘇念微直接承認對她的防備。
“對。”
張佩蓉也不生氣,開始說:“當年我和黎微是是外語學院的學生,而且同寢室,澤言是帝都大學的高材生。”
“明明那個時候是我先認識的澤言,也是我先喜歡上的他,黎微那個賤人竟然在幫我遞情書的時候直接和澤言走到了一起……”
看着張佩蓉越說越激動的情緒,蘇念微知道這人肯定省略了很多事沒有說。
不過……敢當着她的面叫她母親賤人!
蘇念微在張佩蓉猝不及防下直接把面前的茶朝她潑了過去。
然後在張佩蓉震驚又怒火中燒的目光下一臉冷漠的說:“你敢再叫我母親賤人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