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104:今晚一直在等我?
葉傾心瞧着張嬸一臉緊張兮兮的表情,倒是有些奇怪。
母親來找兒子,再正常不過的事情,爲什麼張嬸是這個表情?而且景博淵似乎也不願多說。
葉傾心嚼着嘴裡的麪包,忽而想到,之前景博淵出了車禍,他的母親似乎沒有露過面……
“景先生和大夫人關係怎麼樣?”
“……”張嬸笑笑,表情不大自然,一個勁兒只說:“還行、還行……”
葉傾心看出她的敷衍和不想多說,便沒再問,吃了早飯換了身衣服出門。
今天週日,昨天約了竇薇兒出去找房子。
還有不到半個月就期末考試,考完試放暑假學校就不能住了,自己也不能一直住在景博淵這裡,而且,她和竇薇兒的參賽作品都入了圍,下一步製作成衣也需要地方,最好是固定的。
製作成衣不可能一蹴而就,面料、打板都需要時間,做好樣衣還要反覆修改,兩個月時間很緊湊,最好儘早開始着手。
一天下來,跑了好幾家中介,看了至少十套房子,最終選定臺林場那邊的安置小區,兩室一廳,價格便宜,交通還算方便,出門不遠就有公交進市區,最重要的事,房東以前是幹裁縫的,有臺閒置的縫紉機。
這倒省了葉傾心和竇薇兒的事。
兩人一看見縫紉機,當即就敲定下來,付了押金拿了鑰匙。
回去的公交上,葉傾心接到景索索打來的電話,說是心情不好,喊她和竇薇兒過去喝酒。
掛了電話,葉傾心看了眼屏幕,乾乾淨淨的,一條短信和未接電話都沒有。
想到今早張嬸說景博淵的公司似乎有什麼急事,遲疑片刻,她給景博淵撥了個號。
通話音響到第五聲那邊才接聽。
“心心,有事?”景博淵低沉磁性的嗓音傳來。
語氣裡透着‘沒什麼事就掛了’的訊息。
葉傾心也不知道自己打這電話是想說什麼,滯了片刻,她問了句:“你那邊忙嗎?”
景博淵淡淡‘嗯’了一聲。
“那……你忙吧,我沒什麼事。”
“嗯,回家再說。”
掛了電話,公交恰好停在站牌前等乘客上下車,此時華燈已上,站牌散發着隱隱的光,前面有一對情侶旁若無人地擁吻在一起,行人紛紛側目。
竇薇兒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嘖嘖嘖,大庭廣衆的,也不知收斂點,真有傷風化。”
葉傾心耳根莫名一熱。
腦海裡浮現景博淵見她母親那晚,他們在醫院漆黑的過道里也這般擁吻過,依稀記得撫上她肌膚的手粗糲燥熱,從她的小腹一路往上,帶起她一陣陣輕顫。
當時有路人從旁邊走過,也說了這話。
“有傷風化你還看。”葉傾心推了竇薇兒一把。
竇薇兒興致濃濃繼續盯着那對情侶,“有傷風化也不影響我欣賞啊,哎!你臉紅什麼?”
葉傾心捂着臉,“哪兒有!”
下了公交,兩人轉了趟車纔到景索索說的酒店。
那是家五星級酒店,裝潢極盡奢華。
竇薇兒忍不住感慨,“有錢人的生活就是不一樣。”
在前臺報了景索索的名字,服務員領着兩人去了二樓一間包廂。
進門的瞬間,竇薇兒似有所感,轉頭看了一眼,恰好看見賀際帆跟一個身姿妖嬈的女人進了間包廂。
也僅僅只看了一眼,她若無其事回頭,擡腳進門。
包廂裡,景索索麪前已經擺了個空酒瓶子,臉頰喝得通紅,眼睛裡醉意明顯。
看見兩人進來,她咧着嘴笑:“過來坐。”
葉傾心看了眼空了的酒瓶,伸手拿下景索索手裡的酒杯,“怎麼喝這麼多?”
景索索搖頭晃腦:“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
葉傾心:“……”
竇薇兒坐在椅子上,盯着桌面發怔,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景索索一手拉着葉傾心的手,一手指着自己的臉,“小嫂子,你看我,長得不好看媽?”
景索索的臉屬於娃娃臉,肉嘟嘟的十分顯小,五官精緻,大眼睛小嘴巴,很可愛的長相。
不等葉傾心回答,她一挺胸脯,“我不成熟嗎?”
視線掃過葉傾心的胸口,又看了眼竇薇兒的胸口,景索索挫敗地垂下頭,嘟囔:“好吧,難怪他說我是小孩子,不喜歡我。”
竇薇兒回神恰好聽見這話,“你說高翰嗎?你還想着他吶?”
景索索搖頭,什麼也沒說。
葉傾心:“高翰?”聽着有些耳熟。
竇薇兒解釋,“就是之前追過景索索的那個男生,財經系的,後來在學校大門口給你送過玫瑰。”
葉傾心想起來了,當時那個男生被陸師傅給嚇走了,難怪她覺得那男生有幾分眼熟,只是……“你怎麼知道他給我送過玫瑰?”
竇薇兒將錢蓉拍照挑撥的事說了。
葉傾心聽了一笑而過。
景索索趁着兩人說話,又喝了不少。
竇薇兒忽然站起來,“我去趟衛生間,你在這陪索索。”
站在衛生間公用盥洗臺前,鏡子裡映出她的身形,五官美得張揚,領口的丘壑在燈光下越發深邃,皮膚雪白,脣卻油汪汪的紅,捲髮垂肩,怎麼看都一副勾人的模樣。
男衛生間走出來一個人,看見竇薇兒,眼中一亮,走過來站到她旁邊,邊洗手邊直勾勾盯着鏡子裡的竇薇兒瞧。
竇薇兒彎腰洗手,胸口春光無限,男人洗手的動作瞬間凝滯。
洗完手,竇薇兒抽了張紙,慢條斯理一根根擦乾淨手指,臨走前,朝男人勾脣一笑。
男人愣了片刻,旋即追上去,“美女,怎麼稱呼?”
竇薇兒步子不緊不慢,昂首挺胸,沒有去看搭訕的男人,說出來的話卻很有暗示性,“萍水相逢,名字有什麼要緊。”
男人心裡將這話細細一咀嚼,立刻揣摩出不一樣的信息,看像竇薇兒的眼神,比驚豔更多了幾分赤裸。
一夜情就是個萍水相逢、不記名字的活動。
他上前一步摟住竇薇兒的細腰。
竇薇兒卻像受到了驚嚇,猛地推開男人貼過來的身軀,自己因用力過猛往後倒去,‘嘭!’一聲撞到身後的包廂門。
男人猝不及防被她推得險些摔倒,心中陡然一怒,再看竇薇兒一臉受驚的模樣瞪着自己,更激發了心底的獸性,上前將竇薇兒按在門上,“剛剛一副騷樣,現在裝什麼清純!”
說着直接俯身親下來。
“你想幹什麼!放開我!”竇薇兒眼中撫上驚恐,男人的舌頭舔在她脖子上,像蛇滑過一般,她心裡止不住泛起噁心和驚恐。
就在這時,身後的包廂門打開,竇薇兒只覺背後的支撐一空,人不受控制往後倒去,下一瞬,落進一個懷抱,身前的男人被人一拳打出去。
一切發生在倏忽之間,等竇薇兒反應過來,人已經被賀際帆帶進包廂安置在沙發裡,而他卻出了包廂,門關着,竇薇兒不知道外面發生了什麼,只能聽見拳頭打在肉體上的聲音,又快又響亮,還有男人求饒的慘叫。
過了好一會兒,包廂門打開,賀際帆冷着臉進來,竇薇兒第一次看見他這個表情,不由得一愣。
以往見到他,他總是一副不正經的輕佻樣,看着輕浮,實在讓人生不出好感。
現在,表情嚴肅、餘怒未消的樣子,讓他整個人的氣場都強大起來,似乎輕易就能征服人心。
賀際帆走到竇薇兒面前站定,點了根菸抽起來,一雙桃花眼泛着冷光,在嫋嫋薄霧後看向坐在沙發裡、一臉慘白和驚嚇的女孩。
沉默在兩人之間盤桓。
這時。
“賀少。”包廂裡響起一道嬌軟的女音。
竇薇兒看過去,表情一怔。
那個女人她竟然見過,只不過是在電視上,當紅小花旦時影。
很多有錢男人都喜歡玩女星,看着被數以千萬計的男人追捧爲女神的女人在自己身下求饒,那種征服的快感,足以讓任何男人神魂顛倒。
竇薇兒腦子一下子清醒過來,放在腿上的手指收緊。
默了片刻,她站起身,神色自如地向賀際帆道謝,“剛剛的事謝謝你,我就不打擾了,再見。”
說完也不等賀際帆的反應,直接擡腳朝包廂門走過去,快要跟賀際帆擦肩而過,竇薇兒的手腕被他拉住,男人的聲音低沉,堪稱好聽,“回學校?我送你。”
竇薇兒微笑着抽回自己的手,“不用了,送我會耽擱你的正事。”
說‘正事’兩個字,她的目光似有若無掃向時影。
走出包廂,竇薇兒反手帶上門,靠着牆壁沉默了一陣,才理了理頭髮,回了景索索的包廂。
時影看着關上的門,目光微閃,起身走到賀際帆身邊拉着他坐下,嬌軀似不經意貼上他的臂膀,“剛剛的女孩長得真不錯,不進娛樂圈真是可惜,就她那模樣,放在娛樂圈也是拔尖的。”
以往她只要這麼一貼,眼前的男人就會情不自禁。
可是今日,賀際帆不爲所動,甚至表情都是冷的,他掀起眼皮掃了時影一眼,語含警告:“她不適合那圈子,你少動歪主意。”
時影一愣,旋即笑開,嗔道:“賀少,瞧您說的,好像我是什麼壞人。”
一根菸結束,賀際帆把菸頭按進菸灰缸,起身,“單我已經買了,你慢慢吃。”
“賀少,不是說好了去香水灣?”
賀際帆頭也不回,“還有事。”
另一間包廂。
葉傾心見竇薇兒回來,問道:“怎麼去了這麼久?”
竇薇兒笑笑,“遇到一個朋友,聊了幾句。”她看了下手機,“時間不早了,該回去了吧。”
葉傾心也看了下手機,確實不早了,已經十點鐘。
景索索正趴在桌上呼呼大睡,叫起來問景家的地址是不可能了,上次景博淵出了車禍沒能帶葉傾心回家,後來不知道是不是忘了,她到現在也沒有去過景家。
本想給景博淵打個電話問問,轉而想到他之前說在忙,葉傾心又放棄,給張嬸打了電話。
拿到地址,她看着滿滿一桌子的菜,有些頭痛。
招來服務員一問,三萬五千,果然不便宜。
葉傾心和竇薇兒都沒有這麼多錢,景索索醉成這樣是指不上了。
服務員似乎是看出了她們的爲難,提醒道:“景小姐的賬單可以掛賬。”
“掛賬?”
服務員微笑:“酒店是博威旗下的,景總下過指示,景家的人來吃飯可以不付賬,賬單後期交由財務處理。”
雖然聽不太懂,但有一點很明白:景索索這頓飯可以不付錢。
葉傾心和竇薇兒架着景索索走出包廂,別看景索索個兒不高,還很瘦,分量倒是很足。
走過長長的過道,經過某個包廂,包廂門恰好打開,從裡面走出一行人,有男有女,東西方面孔各佔一半,個個穿得都很有派頭。
意外的兩個人,一個是景博淵,另一個是個歲數挺大的西方人。
葉傾心腳步頓了頓,竇薇兒被迫也停下腳步。
景博淵正用流利的英文跟那西方人交流,吐字清晰流暢,口音純正,如果不看他的人,單聽他的聲音會讓人誤會說話的是個純粹的M國人。
西方人普遍比東方人長得高大強壯,但景博淵跟旁邊那位人高馬大的西方人站在一處,絲毫不遜色,甚至因爲氣場強大,比對方看起來更有氣勢。
穩重且自信強大。
葉傾心看着,心裡不由生出幾分歡喜。
似有所感,景博淵目光掃向葉傾心這邊,未作停頓,很快就收回去。
就好像,她是個陌生人。
直到一行人拐了彎消失不見,他都沒有再回頭。
葉傾心微愣。
竇薇兒察覺她臉色不大好,也不知該怎麼安慰,憋了半天,憋出一句:“景總真是公私分明……”
葉傾心抿着脣沒吭聲。
三人出了酒店。
一輛黑色卡宴停在三人面前,駕駛座下來一個男人。
葉傾心記得,姓何,她第一次去景博淵別墅做鐘點工,景博淵就是讓這個男人送她。
“葉小姐,景總讓我送你們回去。”
葉傾心愣了下,旋即臉上漾開一抹笑,“有勞何先生。”
何故恭敬且客氣地道:“葉小姐不必客氣,叫我小何就行。”
車子很快匯入車流。
葉傾心陪景索索坐在後座,讓景索索睡在她腿上,竇薇兒坐前座。
何故安靜地開車駛向景家老宅。
“何先生。”葉傾心語氣淡淡的,很隨意,“景先生讓你送我們,那他怎麼辦?”
何故實話實說:“景總坐宓秘書長的車走了。”
宓秘書長……
葉傾心忽然想起來剛剛,站在景博淵身邊遊刃有餘地與另外幾位外國人交流的女人,幹練利落,舉止得體,瞧着優雅大方,彷彿……一個賢內助。
能站在景博淵身邊的女人,一定很有才華、很有能力。
葉傾心垂眉斂目,沒再說什麼。
車子先開到景家老宅,將景索索交給老宅的傭人,又開向B大,最後回南山墅。
別墅院子裡燈火通明,但樓房上的玻璃卻都是黑的。
可見,別墅沒人,景博淵不在,張嬸也回去了。
葉傾心鎖好鐵藝大門,回到房間,洗完澡站在鏡子前細細打量自己,忽然覺得自己這張皮囊如此寡淡普通,不如宓秘書長來得光彩照人。
時間一分一秒過,直到過了十二點,景博淵還沒回來。
葉傾心坐在牀上,看着手機裡景博淵的號碼,想撥,轉念想到景博淵此刻一定忙着應付那幾個西方人,可不打電話問問,她腦海裡始終盤旋着宓秘書長站在景博淵身邊的畫面,好像只有那樣的女人才有資格站在他身邊。
煩躁地抓了抓頭,她下牀,走到客廳倒了杯水,喝完就坐在沙發裡。
這是她住到南山墅以來,景博淵第一次應酬到這麼晚。
男人在應酬場上難免要逢場作戲,不知道景博淵會不會……
凌晨一點。
博威的幾個副總將歐美過來的考察團送上‘牡丹花下’頂樓的酒店。
從酒店出來。
副總曲琦道:“我看這次項目十拿九穩,博威的技術與設備那幾個老外是沒話說,招待也算周到,吃喝玩樂都齊全了,你們沒看見剛剛那幾個老外進房間時迫不及待的樣子,要不是我在場,估計能當場脫褲子弄起來,直誇東方姑娘漂亮,還說以後要常來Z國,跟我們多多合作。”
這兩年博威一直致力歐美市場的開發,雖然成效不錯,但市場就像寶藏,有無窮的開發可能,很多領域還沒有滲透,這次的項目要是拿下,博威在歐美的影響力將進一步提升。
所以博威整個高層都很重視這次考察團來訪。
景博淵從早上一直陪到現在,坐進車裡,他直接閉上眼休息,眉宇間透着淡淡的疲憊。
“景總,簽約地點選在博威旗下的一家五星級酒店,流程安排和邀請的媒體已經確定好了,您過目。”
坐在副駕駛的宓秘書長遞過來一個文件夾。
景博淵睜開眼,目光深邃冷靜,不復之前疲憊的模樣,長臂一伸,修長的大手接過文件夾打開,快速一掃,又遞回去,什麼都沒說,閉上眼睛繼續休息。
什麼都不說,就是沒有問題,宓秘書長跟了景博淵七八年,深諳他的習慣。
車子很快開進南山墅,在其中一幢別墅門口停下。
宓秘書長下車幫景博淵打開車門,等景博淵下車,她略一彎腰,恭敬地說了聲:“景總再見。”等景博淵進了別墅大門,才上車離開。
景博淵擡頭看了看洋房,只有一樓的某扇臥室窗戶和客廳落地窗透着光亮。
他不覺笑了一下。
這別墅以前他很少來,也就週末偶爾過來住一兩天,但每次,都只有他一個人,不管多晚回到這裡,都漆黑又冷清。
今天似乎有點不一樣。
走到臺階前,正要拾階而上,屋門被打開,一道纖瘦的身影蝴蝶似的飛過來,葉傾心仰着小臉看他,眉眼彎彎,淺笑盈盈,“你回來啦。”
景博淵看着她,眸色驀然一深。
女孩穿着吊帶睡裙,微卷的長髮垂肩,裸露在外的肌膚白得似雪,在庭院的燈光下好似會發光,姣好的身材若隱若現,尤其是胸口,隨着走動一顛一顫,引人浮想聯翩。
葉傾心沒注意他眼神的變化,湊近他的身邊。
旋即眉眼間笑意更濃,他身上沒有她以爲的女人香水味。
進了臥室,葉傾心伸手接過他脫下來的西裝,“回來這麼晚,累了吧,洗個澡早些睡吧。”
神情模樣,像個賢惠的妻子。
景博淵低頭深深看了她一眼,什麼也沒說,直接進了衛生間。
衛生間門關上,葉傾心對着臥室的燈細細檢查手裡的西裝,很乾淨,沒有她以爲的女人長髮。
檢查完,她坐在沙發裡,覺得好笑。
自己在幹什麼?像電視劇裡懷疑丈夫出軌的怨婦,整日疑神疑鬼。
自嘲了一陣,她學着景博淵以往的樣子,將西裝掛在櫃子裡,然後又把他的領帶卷好放起來。
浴室裡嘩啦啦的水聲還在繼續,她看了眼浴室的門,回自己房間。
大約是沒有了心事,葉傾心這次很快入睡。
迷迷糊糊間,她好似感覺到身邊的牀往下一陷。
葉傾心睡覺比較沉,尤其是今晚因爲景博淵遲歸而沒睡好,現在睏意很濃,即便察覺到身邊有人,意識也沒有從睡眠中清醒。
直到。
帶着菸酒氣的吻差點讓她窒息,她才從睡夢中醒來。
房間黑暗,只有沒完全合嚴的窗簾縫隙透進來絲絲縷縷的光亮,並不足以讓葉傾心看清身上的男人是誰。
葉傾心懵了一瞬,旋即辨認出身上的男人,熟悉的成熟男人的體味,讓她安心的同時,也讓她心驚。
她伸手要去夠燈的開關。
一隻修長有力的臂膀越過她的頭頂,‘啪’一聲按亮牀頭燈,微弱溫暖的光線照亮男人的臉。
男人的脣從她脣瓣上離開,面無表情地盯着她,深邃沉着的眼睛裡似乎有什麼不一樣的東西在跳躍,莫名讓她頭皮發麻。
“博淵……”葉傾心感覺自己舌頭有些打結,說話不怎麼利索。
一個男人,半夜三更爬上一個女人的牀,沒有人會以爲他只是單純的來找你聊聊天。
“博淵……”葉傾心一時竟不知道說什麼。
景博淵一隻手肘撐在葉傾心耳邊,另一隻手擡起來,食指描繪着她的臉部輪廓,癢癢的,葉傾心忍不住想要偏頭避開。
他開口,聲音低啞,“今晚一直在等我?”
今晚他似乎是喝多了酒,呼吸裡帶着濃濃的酒氣。
酒,很容易就讓人聯想到酒後亂性四個字。
葉傾心眼睛裡爬上一絲害怕,“沒、沒有,我只是睡不着……”說着伸手推了推他,“這麼晚了,你快回去睡吧。”
男人的身軀穩如磐石,葉傾心使足了力道,他卻紋絲未動。
景博淵抓住她的小手按在枕頭上,“心心,檢查一個男人有沒有出軌,光是聞他身上的味道和檢查外套是沒有用的,你得檢查關鍵的地方。”
“你怎麼——”
葉傾心想問‘你怎麼知道我檢查你外套’,只是剛說三個字,染滿菸酒氣的舌頭直接搗進來,葉傾心雙目微微一瞠,忽然有種預感,今晚只怕是逃不掉了。
明天帶小可愛們看福利。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