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霎時嗤之以鼻:“別想騙我,你們已經分手了。薛璟譽的調令根本沒下來,被薛家人壓着,他這輩子離不了京城,也不可能走出京城,離了京城他薛少就什麼也不是。”
“你、你是怎麼知道的?”米婭呆了呆,吃驚於他知道的如此詳細,三個月前薛璟譽說調令馬上下來,如今卻不見他的蹤影。
他攫住她的下顎,笑:“你別忘了我在北京也有生意,隨便和某個部長官員吃個飯,內幕消息自然就出來了。”
米婭不知道他爲什麼要打聽薛璟譽的事,只感覺自己原來在他面前一直是透明人,這種感覺令她不舒服,甚至是惱火:“秦桑巖,你無不無聊!”
他臉上的笑容很快隱去,因爲他看到了令自己更感興趣的東西。
他平復自己的渴望,扳過她的面孔與自己直視,聲音刻意低了幾度:“婭婭,我們和好行不行?和好我就不碰你,我們好好談談。”
什麼邏輯?米婭聽不懂,只感覺到了羞辱,咬牙:“有你這麼無恥的嗎?你放開我!”
“不放。”
“放開了你就不理我了。”他嘴裡噴着酒氣,親了親她的雙脣,語氣如同一個害怕沒糖果吃的孩子。
“不會,我保證!”深知識時務者爲俊傑,這種情況下只要他不再進犯,她只能妥協,保住自己要緊。
“你保證?”他眼神閃着不信的光芒。
她忙不迭的點頭,加重口吻:“我保證!”
他眯開眼,似在考慮她話語中的可信度,過了會兒從她身上起來,坐到沙發尾那兒去。
匆匆把禮服拉好,見他直勾勾的盯着自己,坐起身赤足踩在地毯上無聲的退到他對面沙發的背後,顫抖的手指着門說:“出去!”
立刻換來他的不滿,搖頭失笑:“我就知道你會過河拆橋。”
“隨你怎麼說,反正你馬上走。”
“如果我不走呢?”他緩緩站起來,腳步不是向門口邁,而是向她靠近。
與他僅有一個沙發之隔,她僵白着臉,順手拿起旁邊的話機冷冷的威脅道:“如果你不走,我打電話讓保安來請你下去。”
聽到此,他撫額,嘴角牽出一抹弧度:“你這樣又何必,我只想好好談談,難道這個要求很過分?”
“秦桑巖,你先是無恥的侵犯我,現在又說要單純的談談,談什麼?哼,我和你沒什麼好談的,你再不走我真的打電話了。”差點被他得逞的恐懼還在,米婭的牙齒控制不住的直打架。
誰知秦桑巖不退反進,幾步繞過來,脣線僵直:“你想鬧大就打,我不介意。”
“你……”她不想和他乾耗下去,後退躲開,他的身形更快,閃電般衝上來,她尖叫着被他箍制住,從後面緊緊抱住纖腰。
他的臉親密的貼着她的臉,聲音輕柔:“別動,我只要五分鐘,就談幾句。”
米婭再也不上當了,踢着腿情緒激動:“你又要幹什麼?放開我,秦桑巖,你放開我……你放開我……”
“別吵!”本來酒精就上頭,秦桑巖感覺被她這麼一吵頭更大了,索性把人橫抱起來大步往臥室走,然後甩到*上去。
米婭被丟的七葷八素,天旋地轉,等她反應過來又被他佔了上風,秦桑巖進來時聞到了臥室裡一股清雅的香味,看了看發現是窗臺上花瓶裡的茶花香味,不由啄了啄她的小嘴:“這麼喜歡茶花?”
“關你什麼事?你走開!”一進入臥室米婭不由的緊張起來,纖弱的手臂緊緊支撐着他的胸口,不讓他再靠近。
直看得秦桑巖喉嚨發緊,刺激的他張脣咬下去……
???
秦桑巖是早晨五點四十六分走的,之所以記的這麼清楚是因爲他起*的時候特意看過手錶。將近六點的時間,不早也不晚,既不會碰到公寓大樓的保安,也不會看到她醒來時敵意的目光。
走之前他特意親了親她的臉蛋,昨晚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本來是想好好談談的,不知不覺就成了想折磨她,折磨她的意志。
與其說他是在折磨她,不如說是在折磨自己,因爲什麼都做了,他卻一直沒有進行到最後一步。
拉上臥室的門,他抿脣苦笑,不是他不行,事實上昨晚在門外他的身體就受不了了。
但是,他更怕讓她遠離,讓她恨自己。
不是不想靠近,不是不想擁有,而是他顧慮到她的態度,越用強她越會反彈,以她的脾氣只會躲的更遠,躲到他觸不可及的地方,那不是他要的。
他只能耐着性子看着她用疏離的目光站在遠處,看着她身邊有個薛璟譽,看着她的笑,她的喜,她的一切屬於另一個男人。
說不嫉妒,說不抓狂是假話,他嫉妒的要殺人,更想要殺的人是自己,是他導致了今天的局面,是他當初不信任她,沒有處好兩人溝通的婚姻,是他親手把她推到了姓薛的身邊,拱手讓給了姓薛的,讓虎視眈眈的薛璟譽有了可乘之機。
他不怪她和薛璟譽交往,他只怪自己,他只能默默等機會,就像當初薛璟譽守着他們的婚姻等她離婚一樣,他不得不出此下策。
儘管心在疼,身體在疼,他不得得忍着這疼,忍着這血淋淋的疼痛,誰讓一開始錯的人是他。
他一直在等待一個機會,儘管他快要堅持不下去了,他還是按住想要強取豪奪的心等着,終於讓他等來這個機會,給他出主意的是關萼,他的姐姐。關萼說看着他們這樣乾着急,不如試試她的態度。
他問怎麼試,關萼說往往簡單的最容易試出來,就用另一個女人去試探,如果她吃味了就說明她對他還有感情在。
胡素恰好到了s市出差,邀請他吃飯,所謂吃飯肯定又是胡素的溫柔陷阱,他曾經中過一次。米婭在廣州錯失了簽約,是他在胡素面前幫了腔,胡素賣了他一個面子,同時他也欠胡素一個人情。於是在簽約成功後胡素邀請他共度晚餐,他沒有拒絕。
這一次,胡素又故伎重演,非要請他吃飯,他索性順水推舟,說自己有個酒會走不開,如果她有空的話可以當他的女伴,胡素自然求之不得,精心打扮一番。同時他心裡沒底,不知道這一試能不能成功。
酒會上他早就瞄到了米婭到來的身影,裝作漠視,田泉是他的好友,看出了端倪,架不住好奇跑上去邀舞,他心中泛酸,又無可奈何,幸好她接下來的表現令他欣喜若狂,她對他不是表面上那麼厭惡,看到他和胡素共舞,原來她也會不舒服。
後來田泉又興致勃勃的調來現場錄像,非要拉着他看,有她各種各樣細微的表情,原來她在酒會上一直在悄悄關注他和胡素,這令他興奮的同時益發有了底氣。
她的性子他了解,驕傲又嘴巴不饒人,毒舌的功夫了得,常常刺的人體無完膚。看完她反應後他再也不管那些所謂的顧慮,迫不及待想要拉近距離。
原計劃他想第二天再和她談,哪知道走的時候胡素藉口車壞了要搭車,胡素是他的女伴,基於紳士風度他不好推辭,送胡素到酒店後,胡素硬要邀請他喝一杯,說明天就要回廣州了。
夜晚去單身女人的住處不太好,不過他有另一層目的,想和胡素把關係說清楚,讓對方死心。
胡素是個聰明的女人,一眼看出了什麼,繞着彎子和他聊別的令他開不了口,不知不覺他喝了好幾杯威士忌,有了醉意。
胡素香軟的身子捱過來,他把人禮貌的推開,“對不起,胡小姐,我對你沒有非分之想。”
“桑巖。”胡素此時不叫他秦總了,甜膩的叫着:“我未嫁,你未娶,就算你對我有非分之想也不足爲奇,不如我們……”
素白的手攀上他襯衣的領口,解開領帶,他再次推開胡素,站起來:“胡小姐你誤會了,我和你不可能,請自重。”
“自重什麼啊,就算你不愛我,只要讓我擁有*也行,我不介意的,也不要你負責……”胡素眼神朦朧,手裡拽着他的領帶,大概是喝醉了,吃吃的笑着又要偎上來。
他狠狠的把胡素推開,“抱歉,我對你沒興趣!”隨即在胡素驚愕和失落的目光中大步出去。
到了外面吹了冷風,他身體裡的酒精反倒躥得厲害,腦海裡倒映着一張嬌豔欲滴的臉,突然間他非常想她,想聽聽她的聲音,想抱抱她,想告訴她,和好吧,婭婭,如果你放不下身段,那麼由我來,我是男人,所有事我來主動。
然而,她說話永遠是那麼傷人,他想控制都控制不了,忍不住就發生了昨晚後來的事。
???
醒過來時米婭一陣晃神,眨了眨眼才發現自己躺在臥室裡,昨晚的一切像場夢,對,應該是夢。
她撐着身體坐起來卻發現不是夢。
該死!他到底想幹什麼?如此羞辱於她。
憑着零星的印象她逐漸想起好象沒有進行到最後一步。
∩﹏∩∩﹏∩∩﹏∩∩﹏∩
今日更新一萬三千字,下面還有兩更,各四千字。至於有人親爲啥*沒吃上肉,呃,一是情節沒到,硬吃米童鞋肯定恨死他了,二是紅袖和諧,就算有肉也是肉絲,莫有大葷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