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發現懷孕後秦桑巖就把她的行李打包,搬到了他的別墅,好就近照顧。
週末待在家兩天,米婭悶壞了,週一早上起*她頓時感覺心情好多了,秦桑巖照例開車送她到程氏大樓前,不放心的叮囑她兩聲纔開車離開。
秦桑巖的車每天早上雷打不動的送她過來,中午又會帶着保姆做的營養午餐,程氏上下早傳遍了,白綿綿今天剛好在樓下碰到米婭,笑嘻嘻道:“怎麼樣,當皇后的感覺不錯吧?”
“等你當了就知道有多麼的不自由。”米婭嘆了口氣。
“得了,你別身在福中不知福。”白綿綿撇嘴道,“別人想當還當不了呢,你不知道現在你倆不知道羨慕了多少人,對了,什麼時候請我喝復婚喜酒啊?”
米婭走進專屬電梯,“不打算大辦了,可能就擺兩桌請雙方家長吃個飯。”
“那多沒意思。”白綿綿追進來,按了頂樓的樓層。
“都老夫老妻了,婚禮就是個形式,沒必要大肆張揚。”米婭平靜回答。
白綿綿噘嘴:“行吧。對了,楊小舞碎屍案有進展了,警方證實佟拉拉就是兇手,但是讓她給逃了。”
米婭心口一跳,“真的?”
“是啊,警方正在全力緝拿呢。”
難怪早上秦桑巖不讓她看報紙,原來楊小舞真是佟拉拉殺的,想不到佟拉拉手段如此殘忍,殺人就算了,還碎屍,什麼樣的仇恨會讓佟拉拉走上這條不歸路。
有點毛骨悚然,米婭進了辦公室,手機震動,有條短信過來。
“想救你弟媳婦母子嗎?”
看着一串陌生號碼,以及這沒頭沒尾的話,米婭瞬間瞳孔收緊,抖着手回覆過去:“你是誰?綁架是犯法的,趕緊把人放了。”
“呵呵,你這話去嚇三歲小孩子吧,要見他們的話不要聲張,不要對任何人說,馬上到地下停車場,在西南角的垃圾桶裡有你要見的東西。”
停車場?米婭不知道要不要去,想想沒什麼,程氏大樓到處是監控攝像頭,諒對方不敢亂來。
於是,她悄悄來到停車場的西南角,用木棒在垃圾裡翻找,發現了一隻黑色袋子,翻出來一看裡面是條項鍊,她認識是傅楚菲曾和程珞結婚時佩戴的。
巨大的恐懼像蟲子爬上了脊樑,米婭連忙發短信過去:“你想怎麼樣?”
“不想怎麼樣,你馬上到飲馬橋洞下來,記住只准你一個人來,不然你下面收到的就是你侄子的小手指。”
“別亂來,我立刻去。”
發完這條,米婭來到大馬路上招計程車,快到飲馬橋的時候她給秦桑巖發了一條短信,告知行蹤。
今天天氣陰沉,橋洞下黑漆漆的,米婭一步一滑的往裡面走,長年得不到陽光的照射裡面陰暗潮溼,散發出一股難聞的黴味,令懷着孕,對氣味敏感的她陣陣作嘔。
“我來了,你在哪兒?”米婭小心翼翼的往前探步,用手機照着腳下的路。
迴應她的只有彈回來的迴音,米婭走到盡頭也沒發現有人,正準備往回走,身後刮來一陣冷風,角落裡走出來一個身影,手裡持着一把烏黑的槍:“你總算來了。”
這個聲音……米婭一下子分析出來:“你是佟拉拉?”
“哼,是我。”佟拉拉一把奪走米婭手中的手機,摔到地上立刻變的四分五裂,手一擡後面多出兩個孔武有力的混血男人把米婭架起來,其中一個拿毛巾一下子堵住了米婭的嘴。
“嗚嗚……”米婭要說什麼,佟拉拉沒耐心聽,一擺手兩個男人就把米婭架了起來,很快消失在橋洞中。
被架上車的米婭徹底明白過來,佟拉拉費盡心思抓傅楚菲母子實際上是想引她上鉤,她纔是佟拉拉最終要對付的人。
車裡,佟拉拉用怨毒的眼神盯着米婭:“是你逼我的,還想上法庭當證人指證我,哼,我倒要看看你還有沒有命去告我。”
“嗚嗚……”米婭完全說不出話來。
車子一路顛簸,越開越離s市越遠,開了有將近兩個多小時纔在一處廢舊的碼頭停下來,米婭被兩個男人架進了一個廢舊的集裝箱庫房,在那裡她見到了任憑秦桑巖和程珞翻天覆地也沒找到的傅楚菲母子。
“嗚嗚……”米婭朝着傅楚菲和閱閱大叫,閱閱看上去不好,病怏怏的縮在傅楚菲懷裡。
“姐。”傅楚菲一看米婭被抓來了,急忙叫起來:“他們怎麼也把你抓過來了?”
“哼,還有心情敘舊。”佟拉拉搬來一張椅子坐在她們面前,冷笑道。
米婭靠近傅楚菲,讓傅楚菲用嘴把她嘴時的布咬走,喘着氣說:“佟拉拉,你要對付的人是我,與我弟媳婦和侄子沒關係,你放了他們,我任你處置。”
“啪!”佟拉拉狠狠煽了米婭一耳光,直打的米婭嘴角出血,一陣耳鳴,只聽佟拉拉咬牙切齒道:“你沒資格和我談條件!”
閱閱突然被驚醒了,大哭起來,傅楚菲慌手慌腳的哄着,米婭吐掉嘴裡的血腥味說道:“你到底要怎麼樣?現在警方正在通緝你,不要再錯下去,放了我們,我會向警方求情。”
“誰要你假好心。”佟拉拉一身的皮衣,戴着大大的耳環,看上女痞氣十足,掏出腰間的匕首晃了晃,犀利的眼神中劃過恨意,“我臨死也要拉個墊背的,黃泉路上有人陪我,我想我不會寂寞。”
米婭無所畏懼的笑起來:“要我陪你死行啊,你放了他們母子,你看這兒這麼偏僻,他們母子失蹤這麼多天都沒被找到,就說明不會有人知道這裡。”
“哼,這是自然。”佟拉拉立刻得意的笑起來,揮了揮手,其中一個男人上前把抱着閱閱的傅楚菲拉了起來,向外走去。
看到傅楚菲母子被放走,米婭懸着的心鬆了一些。
佟拉拉麪色很白,滿眼紅血絲,對米婭說:“誰要你陪我死,我要秦桑巖,是他欠我的,是他利用了我,拋棄了我,害的我在娛樂圈混不下去,是他毀了我!”
“可是他不知道我們被關在這兒,你這樣做又何必?”米婭的手被綁在身後,掙扎着坐起來。
“怎麼沒必要,我已經打了電話給他,告訴他你在我手上,相信他很快就會一個人過來。”佟拉拉得意的笑着。
望着已經失去理智的佟拉拉,米婭知道說再多都沒用,加上她擔心腹中的胎兒,不敢冒然刺激佟拉拉,沉默起來。
佟拉拉卻是談興正高,“知道一會我會怎麼對付你們這對狗男女嗎?我會像對付楊小舞一樣先把你們殺了,然後再把你們的胳膊啊,頭啊,腿啊全卸下來,分別裝在袋子裡,扔到各個地方去,讓你們永世不得超生。”
米婭聽的毛骨悚然,整個人都在發顫,佟拉拉卻越來越興奮,剩下的一個男人從外面走進來說:“人到了。”
“很好。”佟拉拉尖銳的發出笑聲,晃着手中的匕首說,“先去搜身,然後把人帶進來。”
他來了嗎?米婭全身的血液差點要凝固,掙扎着站起來,猛然想起自己可以自救,手腕上的手錶是特製的,是母親的遺物,一直鎖在父親書房的保險箱裡,她捨不得丟在那兒,就戴在手上。
沉穩的腳步慢慢響起,秦桑巖果然出現在倉庫裡,他深沉的目光先是定在米婭身上,確定她暫時安然無恙之後轉身佟拉拉,冷淡道:“這是我與你的恩怨,把她放了!”
佟拉拉沒看他,歪頭盯着手中槍和刀道:“放了?那我不是虧了,我要你們陪我一起死,反正我是逃不了了,出去被警方抓到也是要判死刑。”隨後一使眼色,混血男人衝到米婭身邊,拿匕首架在米婭的脖子上。
“要我死容易,但你有生的希望爲什麼要放棄?”秦桑巖冷笑一聲,“何況與我的命比起來,你的命不是值錢很多?”
“什麼意思?”
秦桑巖一字一頓緩緩說道:“我有辦法把你偷渡出國,中國政aa府就拿你沒辦法。”
佟拉拉心動了,遲疑的說:“我聽小道消息說你以前混黑社會的,這麼多年一直與黑道有聯繫,所以生意才做這麼大,這麼看來是真的,你真的有門路?”
“話我擺在這兒,信不信由你。”秦桑巖一副不強求的樣子,這下佟拉拉開始尋思,其實要不是被逼到這個田地,警方已經查到楊小舞是她殺的,她纔不會鋌而走險,和他們同歸於盡,因爲她還沒活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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