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出來,便撞見了阿宗。
“小姐,你身體沒事吧。”
“沒事,只是有些嘔吐,已經好多了。”
聽到這話,阿宗鬆了口氣,剛纔看見江宛馨匆匆的走去了廁所,他擔心起她,立刻就跟了過來。
他知道江宛馨懷有身孕,蘇奕舫說不在乎這個孩子,但是蘇奕舫在乎江宛馨呀,如果江宛馨真有什麼意外,怕是蘇奕舫的心都會疼死吧。
今晚的聚會,按理說應該讓江宛馨迴避,蘇奕舫和喬芷萱關係如此親密,再讓她看見,真的是會刺激到她,但是蘇奕舫想着喬裕國也會出席,喬裕國是最喜歡江宛馨的。
蘇奕舫想讓江宛馨去演一齣戲。
阿宗過來就是叮囑她,這場戲要準備開始了。
可是江宛馨卻有些猶豫,甚至有些不想去配合阿宗,“阿宗,我一定要這樣做嗎?”
“如果小姐不想,也可以不做。”阿宗微微笑着,他不會爲難江宛馨。
蘇奕舫叮囑過,若是江宛馨不情願,就不要強迫她,畢竟這事強迫做下來,效果也不會太好。
江宛馨咬着下嘴脣,眉頭蹙在一起,她不知道蘇奕舫讓她做這事有何目的……反正是對蘇奕舫有用的吧,蘇奕舫不會平白無故去讓她去做任何事。
“阿宗,我去換衣服吧。”
“這樣最好了。”阿宗點了點頭,他就知道江宛馨不會拒絕的。
跟着阿宗走去了一個房間,換了一身的行頭,連發型也跟着換掉,再出來時,就是一個穿着旗袍的民國美人兒。
雖然懷着兩個月的身孕,但是肚子處卻根本不顯懷,腰身依然玲瓏有致,走路時微微搖擺,連阿宗都暗暗感慨,真是一個誘物。
喬裕國已經到了別墅。
喬芷萱挽着蘇奕舫走了過去,喬裕國面帶不悅,但是今晚來了這麼達官貴人,再惱怒也不能拿出來,檯面上的動作還是要做一番。
蘇奕舫也是如此,主動上前打了一個招呼。
“喬叔叔最近好氣色。”
連稱呼都改了,之前叫他喬老爺,現在叫他喬叔叔,喬裕國露出一絲冷笑,他倒要看看蘇奕舫這把戲要玩到什麼時候。
“都叫我喬叔叔了,我是不是也要叫一聲大侄子呢?”
“爸爸——”喬芷萱嘟着嘴,她不許她爸當着這麼多人的面爲難蘇奕舫,她現在跟蘇奕舫正處於熱戀期,她當然認爲蘇奕舫這番改變是正常的。
“男人說話,你插什麼嘴!”喬裕國瞪了喬芷萱一眼,臉上怒氣顯現出來,蘇奕舫卻禮貌的笑着,摸了摸喬芷萱的後背,“算了,芷萱,喬叔叔也是爲你好。”
◆ttκá n◆¢ ○ 喬芷萱卻氣得那小臉扭去了一邊,哪知卻看見了江宛馨從外頭走了進來……
一身暗綠色的旗袍,襯着這張上了些腮紅的臉頰,脣色卻是極豔的紅色,加上微微往上挑的眼線……這不是繡雲最喜歡的妝容嗎?
如蘇奕舫所料,喬裕國果然是驚呆了……
對着旁邊的阿宗使了一個眼神,阿宗立刻心領神會,拉着江宛馨去舞池跳舞,喬裕國的眼神卻像是粘上了江宛馨,根本就沒有從她身上移開過……
喬芷萱也是嚇了一跳,雖說她母親離開她時只有三歲,但是從家中保留的照片上看,依然可以辨析出江宛馨和繡雲的相似之處……爲何之前沒有察覺,今晚卻愈發像是同一個人……
喬裕國有些目眩,甚至都快站立不穩,若不是旁邊的人攙扶住他,怕是要跌落在地上。
跳舞的這首曲子是繡雲之前最喜歡的《恰似你的溫柔》。
阿宗摟着江宛馨的腰在舞池跳着,今晚蘇奕舫讓他一定要陪在江宛馨身邊。
“阿宗,你整晚都待在我身邊,不會引起其他人懷疑嗎?”
“只要小姐平安,就讓他人懷疑去好了。”阿宗託着江宛馨的手,動作沒有絲毫過分,這是他主子的女人,只能按照職責辦事,是萬萬不能有其他動作的。
江宛馨卻還是一臉愁容,期間忍不住瞟了幾眼蘇奕舫,見到喬芷萱粘在他身邊,又是一陣酸楚。
“阿宗,你跟了哥哥這麼多年,他待你如手足,你可否告訴我,他現在的心裡究竟還有沒有我?”
“小姐,我不是少爺,回答不了這個問題。”
“那你感覺呢?”依然不死心,這世上能問出蘇奕舫心思的,估計只有阿宗了。
“感覺是不準確的,人都會掩飾。”阿宗一本正經的答道,他是絕對不能代替蘇奕舫做出這個回答,即使他知道蘇奕舫心裡極其在乎眼前這個女人,他也不能開口告訴她。
他不會做任何對蘇奕舫不利的事!
今晚他的任務就是要讓喬裕國盯上江宛馨,但是又要保證江宛馨的安全,不能讓她出現任何差池。
舞曲停了下來,阿宗帶着江宛馨走去了旁邊的休息區。
顧晟澤想要靠近,阿宗卻禮貌的伸出手擋了過去。顧晟澤自然知道阿宗的身份,也不好再執着,只能是坐去了一旁。
喬裕國情不自禁的走了過來……
江宛馨起了身,怯怯的叫了聲,“喬叔叔好……”
“你叫我什麼?”眼前的可人兒似乎出現的太不真實了,喬裕國根本分不清自己究竟是在現實裡,還是出現了幻覺。
“喬叔叔,你怎麼啦?”江宛馨卻有些莫名其妙,她不知道喬裕國爲何會出現這般反應?平日裡威嚴的一雙眸子,竟然全是溫情,眼神直直的落在她身上,讓她渾身都不自在起來。
阿宗立刻禮貌的叫了一聲“喬總”。
喬裕國這才緩過神來,尷尬的一笑,“不好意思,我把你認成他人了。”
“認成誰了?”江宛馨好奇的問着,她本來就覺得今晚蘇奕舫讓她穿成這樣奇怪極了,喬裕國這番反應更是讓她驚訝。
一向莊重的宏越集團董事長怎麼會在這樣的場合如此失態呢?
“我的…太太…”喬裕國說出了實話,他不想隱瞞江宛馨,“不過她已經去世了二十多年,你和她年輕時簡直一模一樣,我都把你們搞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