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老爺那邊傳了話,莊老爺並無賣的意思,但是莊家大太太卻不喜這處地,說是她想住去市郊海邊,有山有水,空氣也好,這些日子正在遊說莊老爺。
蘇國志心頭一喜,這是好事呀,必須趁熱打鐵。
“江老爺,你可知莊老爺不賣的原因是什麼?難道就是捨不得這塊地?”
“這是其一,另外莊家這幾年香水生意一直不見好,都是平平整整,莊老爺當初買了這地,就是因爲那年算命先生說這地是風水寶地,結果買了下來,動工那日見到地上鑽出兩條蛇,趕緊又找算命先生算上一掛,這才知道原來是我家這牌坊擋了道,你說這還怨上我江家,有沒有道理啊?”江老爺唾了一口,每每說到這事,他就來氣。
但是也沒辦法,莊家財大氣粗,江家這些衰敗的厲害,也只能是忍着,反正底線就只有一個,不能拆江家牌坊。
蘇國志自然知道這道理,他先是安慰江老爺莫要緊張,大家都知道這牌坊立了一百多年,是江家命根,莊老爺再有權有勢,也不至於往自己臉上倒這屎盆子。
再來,他就去太太們打牌的茶樓。
江太太領的路,蘇國志跟在後頭,他後頭還有一個跟班,小跟班左手拎着茶點,右手拎着一個禮盒,份量有些多,不像是單單給江太太一人食用的。
上了茶樓,今日打牌的除了江太太,還有莊太太——自打喬太太拒接了江太太的結親,這兩家太太就並無什麼往來,打牌也不在同一桌了,有時候碰見對方在牌桌上,都會主動走開一個。
所以今日並無喬太太,正中蘇國志的下懷。
“江太太,這位是?”莊太太望了蘇國志一眼,生得眉清目秀,倒是挺俊俏的一男子。
“我叫蘇國志,剛從美國回來,在城中置了一公寓,想着在g市安頓下來,所以就來拜訪各位太太們。”蘇國志說完就讓跟班把東西遞上,茶點都是名貴酒樓特供的,蘇國志還特意準備了莊太太愛吃的榴蓮酥。
再打開禮盒,陳列着一些名貴香水,太太們眼前一亮,立刻拿出來欣賞。
“都是送給太太們的。”蘇國志微微一笑,這香水雖然也是昂貴,但是比不過之前給江太太那款,蘇國志不是蠢貨,自然知道做。
莊太太挑好一瓶香水聞了聞,味道很是喜歡,把玩了一番,這才問道蘇國志,“蘇先生都在市中心買了一套公寓,看來是有底氣,我聽你方纔說想在g市安家,難道現在還是單身?”
“莊太太真是善解人意!”蘇國志故意嘆了口氣,江太太立刻替他接上話,“國志大侄子在美國拼搏事業,哪有心思想這些兒女私情,所以到現在這個歲數還是單身,我今日帶他來,就是給各位太太們看看,也請各位太太留個心眼,有什麼合適對象可以介紹給他的。”
各位太太點點頭,終於明白江太太領蘇國志來的用意。
這是蘇國志想出來的高招,女人們嘛,閒着閒着就喜歡給自己找事做,做喜歡的除了唸叨這家長那家短,再就是給人相親做媒,無論貧富規矩,中年婦女都是好這口。
莊太太把蘇國志上上下下仔細打量了一番,又問了他生辰八字,家庭情況,蘇國志都如實回答,莊太太點點頭,“哎,是我家琳琅心氣高,否則我真想拉你去見見!”
“你家琳琅怎麼呢?”江太太多嘴問了一句,她倒是見過莊琳琅,生的倒是標誌,就是平日裡在家裡慣的嬌,有些飛揚跋扈。
“說起來就煩心,喜歡誰不好,偏偏喜歡上喬家那公子,現在誰不知道喬裕國現在身邊有一個女人,雖說也不是什麼好出身,但是人家喬裕國就貪這口,我們琳琅出身好書也讀的多,那又什麼用,喬家老爺都管不住喬裕國,我只能勸我家琳琅趁早死了這條心算了。”
“哎呀,我看喬家大公子養着那個女人八成是做了法吧,要不怎麼把喬家公子吃的死死的。”另一個太太說道,接着她還繪聲繪色的說道,“我聽說呀紅樓裡有一個女人會魅惑之術,只要在男人水杯裡下點自己的經血,還有什麼什麼藥粉,讓男人喝下去,保證這男人三天不碰她,就會想的要死要活,你說那女人是不是也會這種法術?”
蘇國志假裝咳嗽了一聲,他聽不得外人說繡雲不好。
“太太們,這世上要是真有這些法術,那人人都會去學,還用這麼辛苦賺錢做什麼。”
“那也是,還是得紮實賺錢,這纔是正道。”莊太太又望了蘇國志一眼,瞧的倒是順眼,說話語速也是不緊不慢,性格應是也不錯……突然,莊太太想起什麼似得,突然拍了一大腿,“咦,江太太,你家莞青不是還沒婚配嗎?我看配蘇先生正好。”
蘇國志嘴角一抽搐,他可不是真來相親的。
江太太卻眉頭一擡,她倒是被莊太太一提醒,反倒真來了興致,“我倒想,只怕蘇先生瞧不上,我家莞青不比你家琳琅,那閨女性子弱,也不喜和人說話,怕日後處着生悶。”
“江太太謙虛了,莞青妹妹文靜乖巧,應該有很多追求者,我高攀不上纔是。”蘇國志微微笑着,他今日來的目的是接觸莊太太,得趁早把這個話題轉移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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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太太不是蠢人,自然知道蘇國志這話的意思,趁人不注意時對蘇國志點點頭。
蘇國志於是坐在江太太旁邊看她們打牌。
這坐的位置也是江太太故意挑着,她坐在莊太太上方,蘇國志可以看到江體態的牌,也可以看到莊太太的牌,中間蘇國志暗示了江太太出牌,故意給莊太太放炮,莊太太贏了好幾把,樂到嘴都合不攏了。
蘇國志會心一笑,江太太輸掉的錢,都會由蘇國志來付,所以江太太一點都不虧。
“哎呀呀,蘇先生你真是我的幸運星,我已經連續三天手臭了,沒想到今日你一來,我就連贏三局。”莊太太笑眯眯望着蘇國志,越看這年輕人越是喜歡,她哪裡知道蘇國志的心思。
“莊太太若是喜歡,我有空就過來陪莊太太打牌。”蘇國志答道,又轉身對其他太太說道,“今中午我做東,想吃哪家酒店,太太們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