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熱厚實的大掌輕輕脫下女人腳上的鞋子,然後小心翼翼的撫在女人的腳踝上,俊臉上全是擔心:“崴到哪裡了?這裡疼,還是這裡?”他一邊緊張地詢問,一邊又輕柔地捏着她的玉足,生疼碰疼了她。
程又藍看着男人的焦急,心裡忽的一酸,雙臂一伸緊緊的摟住男人:“念柯,我錯了,我不會再那樣了,你原諒我吧,不要丟下我一人——”
顧念柯聽着她的溫聲軟語,不由得輕一嘆息,這才發現被這個女人耍了,生氣地正要起身,她卻死死的摟着他的脖子,一雙媚眼含着水霧,那嬌軟的聲音也一遍又一遍地哼哼:“念柯——念柯——”
男人終究心軟,卻還是凜着臉:“以後保證不這樣了?保證認真對待我們之間的感情?”
“嗯!我明天就昭告天下,程又藍是顧念柯的女人,顧念柯是程又藍的男人!別的男人女人都不要覬覦了!”她轟一下鼻子,甕聲甕氣地道,那副模樣倒也傻得可愛。
男人終於放鬆臉色:“算了,真拿你沒辦法,那快起來,上車吧。”
說到這,程又藍又哭喪着臉:“阿正,我的腳是真的疼。”
“你不是裝的?”男人挑眉。
“嗚嗚,我是想裝來着。誰知道,一下子太入戲,真的崴到腳了!”她面袖耳赤地坦白,剛纔見他不理,她確實準備用苦肉計,可是,誰知居然弄假成真了——恐怕剛長好的骨頭又崴得脫臼了!
顧念柯咬一下牙,既生氣又心疼,一個打橫抱起,向車邊走去,憤憤地道:“哼!你個笨蛋,這就是報應!”
女人心虛,見他終於不生氣了,雖然委屈,卻還是乖乖不反駁了,只是把一顆小腦袋埋在男人的胸前,感受着他的氣息和心跳,心下一片安然——或許,她真的可以交出自己的心了!
“你們就這樣在一起了?”簡璃聽完程又藍講述整個事情的經過,下意識地吃驚得瞪大雙眼。
“嗯。”程又藍點頭,“還不夠驚心動魄?我的腳剛好呢,怕是又要瘸好些日子了。”
簡璃無語地擡頭,看着對面的女人道:“藍藍,我真是服了你了!真難想象顧局長那樣的人被你折磨的樣子!看來琛說得對,在感情上,你比我更懂得如何駕馭,是我多慮了。”
程又藍一嘆息,回道:“其實,也不是我太精明。只是,你想想我們公司的那些八婆都可以看出來的問題,我怎麼能不多考慮考慮。不過,昨天他的緊張不是假的,所以……我相信他了。”
“嗯。藍藍,琛也說了,顧局長雖然有些那個什麼,但是本性不壞,一旦認定的人,就會是一輩子的,祝福你們!”簡璃捏着好友的手,真誠地祝福道。
瀾城公安局整棟大樓,上至副局長,下至小民警,甚至剛剛被抓進警局的小偷小摸,都可以感受到他們偉大英明神武的局長大人今天心情不錯,其他書友正在看:!所以,整個警局今天都是格外的喜慶。
顧念柯在辦公室裡吹着口哨,看着奢華天價手機裡存着的女人的照片,準備給女人撥電話去。
可是,電話還沒撥出去,突地有電話打進來,他一看,老媽?
“喂,媽,有什麼事?”顧念柯接通電話,聲音裡殘留的喜悅感染了電話另一端的母親季蘭。
“兒子啊,你今天心情不錯?”
顧念柯仍是止不住笑意:“嗯,媽,你連這都聽出來了?呵呵——”
“嗯,既然心情不錯,那晚上回來一趟吧,媽有更好的消息跟你說。”而另一邊,季蘭同樣是樂呵呵地道。
“好!”顧念柯很爽快,“我晚上正要回去呢,我也有好消息要告訴你們!”
“哦?”顧念柯的母親季蘭心中一喜,“什麼好消息,現在就說吧,讓媽先高興高興。”
“呵呵,不急,等我安排好,晚上您就知道了。”顧念柯神秘地賣了個關子,話說完,便掛了電話。
程又藍跟簡璃好久沒在一起了,現在各自的感情都有質的飛躍,坐在一起自然是有談不完的話題。
顧念柯的電話打進來時,程又藍正在唾沫橫飛的誇着自己的男人有多好,一臉幸福。
“程大美女,在做什麼呢?”顧念柯的心情在經過母親一通電話的催化下,更加的喜氣洋洋了。
“在和小璃子誇你有多好呢!”程又藍大方地道。
果然,這話讓男人的自尊心瞬間膨脹:“嗯,媳婦兒最近有長進啊!”
“那當然!你丫別貧嘴,還沒嫁呢!”
“呵呵,那也是早晚的事了!藍藍,晚上帶你回我家吧。我父母一直盼着我結婚,現在我終於有自己喜歡的人了,那就趕緊的吧。今天週六,到時候我爸也在,等會兒我加完班去接你。咱們先去我家,等有時間,我再去拜訪我未來的老丈人和丈夫娘,你說好不好?”顧念柯一口氣說完,等着電話那端的女人給反應。
電話這一端,程又藍被男人的一席話震暈了!不會吧,這麼快就要見家長?
“……呃,念柯,那個,有點太快了吧……”
“快?快什麼?”顧念柯蹙眉,“我們之間不是都說清楚了嘛,既然你愛我我也愛你,那就結婚唄,我年齡不小了,看着合適的當然要趕緊娶回家藏着!”
程又藍心裡的忐忑因爲男人這番話頓時煙消雲散,有些猶豫:“……那,那好吧,那我們等會兒聯繫。”
顧念柯開車過來接她,她一坐上車,迫不及待地拉着他的胳膊:“念柯,你父母都喜歡些什麼啊?我總不能空着手上門吧……還有啊,你父母喜歡什麼樣子的女孩子,我要不要換個衣服打扮一下什麼的?”
顧念柯眉眼含笑,見她這麼緊張,心裡反而高興,至少說明她是在乎的不是?
“沒關係的,我父母盼着我結婚不知道盼了多少年了,現在哪怕我領一頭母豬回去,只要是活的就行。”說着,他痞痞一笑。
程又藍一聽,頓時像發潑的小花豹一樣撲上去,“你說誰是母豬呢!你說誰呢,說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