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餿主意!
裴天楚在a市舉辦的第一個生日party,當然十分隆重,雖然長輩們沒有來參加,不過同齡的朋友和死黨幾乎都來了。
冷彬帶着未婚妻曉曼來得最早,因爲曉曼惦記着燕妮,要求先跑來看看。然後,剛剛升任上校的樑峻濤也攜着他從沒有露面的妻子,特意從軍區趕來祝賀。
邵傑跟裴天楚相交厚密,當然非來不可,出乎意料的是,今晚他帶來的女伴竟然是他的妻子喬子愛。
一位高幹子弟笑着戲謔道:“今晚這是怎麼啦?好像約好了似的,都帶自己的結髮老婆來!”
的確跟約好了似的,這些豪門子弟第一次沒有帶情人或者女伴,都帶着自己的妻子來參加派對。冷彬一向沒有鬧過桃色新聞,他帶着未婚妻曉曼來這裡倒沒讓人感到意外,而樑峻濤和邵傑,都是聞名的花花大少,從來沒有把自己的老婆當回事,今晚第一次鄭重其事地帶着自己的結髮妻子參加派對,倒讓很多人感到意外。
豪門公子、高幹子弟,全部齊聚一堂。長輩們沒有到場,這倒更助長了氣氛。因爲沒有長輩的威懾,他們都越發率性而爲,派對熱鬧上天也沒有人來管。
最最讓人感到意外的是,裴天楚挽着燕妮的胳膊,很高調地向大家介紹了他的新任女友。
燕妮穿着美麗的粉色真絲刺繡旗袍,頭髮挽起,塗着粉色的脣膏和眼影,像個清新靚麗的新娘。
曉曼早就私下裡拉過燕妮審問了一番,燕妮滿臉的小女人神態,幸福到不着邊際。她說裴天楚肯正式承認她的女友身份,這讓她十分感動。
“傻丫頭,這有什麼可感動的?你本來就是他的女友嘛!”曉曼感覺很無語,難道燕妮就這麼容易滿足嗎?
不過看着燕妮快樂幸福的樣子,她也不忍煞風景地潑冷水
。熱戀就熱戀吧!也許裴天楚真正知道了燕妮的好,不然也不會再回頭找她。
曉曼身體還是有些虛弱,站久了就容易疲憊,燕妮幫她找了個僻靜的地方坐着。這裡是自助餐區,食物多樣又豐富,水果酒水飲料更是多不勝數。
冷彬也不去應酬,就陪她坐在這裡,幫她取喜歡的食物和飲料。
儘管很低調,不過還是不時地有人專門尋找過來跟他打招呼,冷彬優雅從容地跟他們聊着天,看不出跟誰親厚也看不出跟誰疏淡。
“冷彬,躲在這裡幹什麼呢!”一個豪爽的聲音響起,引來一片注目。樑峻濤毫不介意,挽着他的妻子昂首闊步地走過來,伸手就在冷彬的肩膀上扣了一把。
冷彬睨他一眼,並未起身,隨意地仰在靠椅裡,揶揄道:“這裡不是軍區,你用不着走路跟閱兵似的!”
這話引來一陣笑聲,裴天楚和燕妮過來的時候,邵傑也帶着喬子愛過來了。於是,很悲摧的,這個最僻靜的角落,立馬就變成了最熱鬧的角落。
也許冷彬天生就有一種親和力,令人不由自主地想靠近他。無論在哪裡,他都是大衆的焦點。
喬子愛妝容精緻,珠光寶氣,依偎在邵傑的懷裡,笑得十分開心。邵傑似乎也對她不像平時那麼煩感,偶爾有一搭沒一搭地跟她說兩句話,喬子愛便興奮異常。
樑峻濤牽着他妻子的手,正跟裴天楚說話:“天楚,看清楚了,找老婆不要這樣的!”
“那要什麼樣的?”裴天楚不禁好笑,這個樑二少,抽風越來越厲害。“既然不滿意怎麼帶來給我們看?”
“給你們做反面教材嘛!搞音樂的女人太悶騷,不容易搞定!”樑峻濤只喝了幾杯紅酒,說話竟然已帶着幾分醉意。
裴天楚將燕妮摟進懷裡,當衆吻了她一口,嬉皮笑臉地說:“我的女人還是記者呢!我對她很滿意!”
燕妮細細的眉眼彎彎的,完全沒有了平日做採訪時的伶牙俐齒,溫順地依偎在裴天楚的懷裡,不時癡迷地仰首看他一眼。
喬子愛摟着邵傑的健腰,嬌聲問道:“老公,最近我忙着學廚藝,好幾天沒有去看望媽媽啦,不知道她老人家這兩天身體怎麼樣
。”
邵傑擰了擰她的下巴,笑道:“還好!你從北京帶回來的藥不錯,媽媽泡了幾回感覺效果很好,誇你有孝心!”
喬子愛美眸掠過一陣驚喜,婆婆大人滿意,對她加分,邵傑自然也會對她另眼相看。
“等媽媽回北京的時候,我陪她一起去那位老中醫的診所看看,也許有更好的治療方法說不定呢!”喬子愛對婆母的身體如此關心,無疑讓在座的大多數人都對她印象不錯。
“嗯!”邵傑隨口應了聲,目光轉向曉曼,見冷彬正用牙籤插了果肉喂她,臉上的笑容慢慢斂去,換上酸溜溜的表情:“冷少不必表現得這麼肉麻吧!大家都帶着老婆呢,就炫耀你們倆更恩愛?”
曉曼瞥他一眼,沒理睬他,冷彬優雅一笑,答道:“恩愛不需要炫耀。”
喬子愛臉色一變,悻然地轉過頭,目光掃過曉曼時,卻掀起紅脣,笑問:“曉曼,什麼時候跟冷舉行婚禮?”
“還沒有確定婚期。”自從上次兩人不歡而散,好久都沒有跟喬子愛見面,此時見她開口問起婚期,曉曼便儘量低調地回答。說不清什麼原因,她不想跟喬子愛太接近,女人的第六感告訴她,最好離這個女子遠一點兒。
“結婚的時候一定要提前通知一聲,我好跟阿杰準備份大禮!”喬子愛一直親暱地摟着邵傑的腰,柔聲問他:“老公,我們什麼時候回北京啊?”
邵傑有些無奈地一攤臂,說:“我也想回去,只是阿豪不聽話,我有什麼辦法!”
“給他找個女朋友,有了新的愛情就會把以前的事情放下了!”喬子愛想了想,說:“我認識不少名門千金,改天把她們約到家裡,再讓阿豪過去一起吃頓飯!唉,除此沒有別的辦法啊,像今晚這種派對他根本不會來參加!”
邵家的二公子邵豪一直離羣寡居,從不跟上流圈子裡的公子少爺們交流,偏偏喜歡窩在酒吧夜店裡做不起眼的調酒師。對此,邵家二老很頭疼很無奈,邵傑也拿這個弟弟沒辦法
。假如喬子愛能成功將這個小叔引領改造回正途,無疑就是爲邵家立下卓越的功勞。
“你看着安排吧!這小子……實在讓人頭疼!”邵傑皺了皺濃眉,目光再次瞥向曉曼,打量了一會兒,關切地問道:“小野貓,最近冷彬沒餵飽你怎麼的?臉色不太好看啦!”
曉曼俏臉一紅,這個邵傑,永遠都這樣口沒遮攔,也不管別人怎麼想,信口開河地亂講話。嗔惱地瞪他一眼,冷淡地道:“邵總這麼有素質的男人,難道還喜歡打探別人的私生活嗎?我臉色好不好看,那是我未婚夫應該擔心的事情,好像與你無關吧!”
“靠!”邵傑怒了,“關心你一下也是錯,不知好歹!”
“邵總,請你保持風度!”冷彬淡淡地挑眉,睇了邵傑一眼。
“切,”邵傑翻個白眼,沒理睬冷彬,繼續對曉曼說:“你就喜歡他那個調調?假惺惺的!跟喬子愛一樣的德性!”說完,他粗魯地一把推開懷裡的喬子愛,站起身頭也不回地走了。
正陶醉在邵傑難得溫存的喬子愛,冷不防地被男子推開,她臉上得意的笑容都沒來得及收斂。當着這麼多人的面,一時間美麗精緻的臉紅白交錯,很是尷尬難堪。
不過好在她應變能力極強,當下很無奈地聳聳肩,用很疼愛的語氣說:“唉,我老公這個人脾氣就這樣,好的時候能把人寵上天,一不開心了就不理人,真拿他沒辦法!”
對於喬子愛的自圓其說,大家還是很給面子的一笑,有幾位官太太也隨口附合了幾句:“太成功的男人脾氣未免大了些,好在邵太太寬容大度,邵總娶了你這樣嫺良的老婆,真是他的福氣。”
臺階好歹是找到了,喬子愛便慢慢起身,對衆人說:“你們玩吧,我去看看他!”
有一位熱心的女伴還悄悄地指點她邵傑的去向,好像邵傑只是一時負氣走開,並沒有離開派對。
喬子愛走後,燕妮見曉曼似乎有些疲倦,就悄悄地對裴天楚說:“曉曼累了,我們把客人招呼到另一邊去,讓她休息一會兒。”
裴天楚對她有求必應,當下便很仗義地發揮他主人的優勢,將這些鬧哄哄的賓客都招呼到另一邊去喝酒聊天
。
角落頓時又安靜下來,只剩下樑峻濤和他的妻子。樑峻濤的妻子很安靜,跟酒會裡大多數妝容精緻珠光寶氣的女子不同,她素面清秀,只穿了條黑色修衣v領連衣裙,打着卷兒的長髮上彆着一隻玉蝴蝶,除此之外,什麼首飾都沒戴。
“冷彬,幫我給她畫張素描!”樑峻濤看樣子早就有準備,讓侍者拿來紙張和碳素筆,交給冷彬。
冷彬不禁有些奇怪,問道:“畫素描幹什麼?”
“她孤陋寡聞,沒見過大世面的井底之蛙!成天只看我哥畫畫,還以爲他畫得天下第一了!”樑峻濤將碳素筆塞進冷彬的手裡,說:“畫幅精彩的,震懾她一下!”
冷彬似笑非笑地瞧他一眼,勾脣揶揄道:“要震懾她,還是你自己來比較好!”
樑峻濤煩惱地抓抓他的板寸頭,又是皺眉又是瞪眼,最後惱了:“廢話,我要能畫還用你嗎?是哥們就幫這個忙,別推三阻四!”
冷彬想了想,將畫筆交到曉曼的手裡,對樑峻濤說:“我多年沒畫畫,實在有些手生。讓曉曼畫吧!她的素描畫得比我好!”
其實樑峻濤也只見過冷彬畫過一次素描,還是爲冷令輝畫的,當時大家看了都嘖嘖稱讚,之後再也沒見他拿過畫筆。此時聽冷彬這樣說,知道他不願畫,也就不再勉強。便爽快地對曉曼說;“怎麼樣,你不會也推三阻四吧!”
曉曼抿嘴笑道:“放心吧!只要別嫌我畫得粗糙就好!”
樑峻濤衝她豎了豎大拇指,鼓勵道:“儘管畫,我看好你!”鼓勵完曉曼,他又拉起冷彬,說:“整天膩着女人的男人都沒大出息,我帶你到那邊跟幾個朋友玩一會兒,別打擾曉曼畫畫!走吧!”
冷彬沒法,只好回頭囑咐曉曼:“我去去馬上回來!你慢慢畫別累着,喜歡吃什麼喝什麼讓服務生去拿,別起身亂走……”
“靠!發現你越來越婆婆媽媽,她又不是小孩子,難道連自己去拿點吃的喝的都不行?快走吧!”樑峻濤不由分說地將冷彬拉走了。
僻靜的角落裡,只剩下曉曼和樑峻濤的妻子
。她拿起碳素畫筆,對其微微一笑,道:“畫得不好,別見笑!”
“沒事,你畫吧!”女子還以淡然一笑,自我介紹道:“我叫凌雪!”
“哦,凌雪。”曉曼看她一眼,笑道:“人如其名!”
曉曼畫得很認真,眼前的女子輪廓秀美,有股冰清玉潔的氣質,只是那雙黑葡萄般的眼眸卻總像籠着一層霧濛濛的悲傷。
邊作畫,邊跟她聊着天:“你在哪裡工作?”
“我沒有工作,整天在家裡……”後面的話沒有說完,具體在家裡做什麼,似乎還有下文。
“哦,爲什麼沒上班呢?”曉曼好像沒聽說樑峻濤有孩子。
“他……不允許!”凌雪語氣淡淡的,卻掩不住一股幽怨。
“樑峻濤怎麼這麼霸道呢!你上班還要經過他允許?你是他的妻子又不是他的奴隸!”曉曼感覺很不可思議。
凌雪微彎脣角,剪水秋瞳閃過一抹悵然,幾不可聞地嘆道:“你被冷少嬌寵習慣了,以爲全天下的男人都跟他一樣溫柔體貼嗎?”
曉曼聽出了她的悵惘,這應該是個婚姻並不幸福的女子。倒也是,攤上樑峻濤那樣的男人,他的老婆能幸福纔怪!
有錢有權又有家世的男人,本能的張狂,仗着已有的資本,遊戲人間,玩弄感情,這都是再尋常不過的!像冷彬那樣的男子,實在曠世難尋。是她的運氣太好了嗎?竟然被她尋到了!
走神的功夫,樑峻濤已經回來了。他一手搭在妻子的孱弱的肩上,問道:“畫好了沒有?”
凌雪渾身一顫,隨即垂下眼睫,壓下了流露的驚悸和厭惡。
“稍等啊!馬上就好!”回過神來,曉曼趕緊集中精力,飛快地描畫着。
她畫素描的確很有水準,不止形似,主要能抓住人物的一些特別的氣質,所以神似纔是成功的關鍵。
畫完了,她沒理樑峻濤,而是將畫直接遞給對面的凌雪
。可還不等凌雪伸手接,就讓樑峻濤半途給截住了。
仔細研究了一會兒,他臉上流露滿意的笑意,讚道:“不錯!”
曉曼瞧他一眼,問道;“冷彬呢?”
“被我拐賣了!”樑峻濤挑了挑濃黑的眉峰,將畫丟給妻子,吩咐:“收好啦!”然後在曉曼的旁邊坐下,正色道:“我有幾句話想跟你說!”
“什麼事?”曉曼有些反感他身上的煙味,冷彬從不抽菸,她也根本聞不慣男人身上的菸酒氣息。便半開玩笑半認真地說:“能不能坐遠一點兒說話?離別的女人太近,也不怕你老婆吃醋!”
“她吃什麼醋?”樑峻濤連正眼都懶得看他妻子,好像那根本就是個擺設。“別扯廢話,我跟你說正經的!最近有沒有去看段逸楓?”
曉曼聞言,心裡先是一跳,再是一怒,冷睇着他,反問:“我爲什麼要去看他?”
“你能不能不要這麼絕情?”樑峻濤不悅地擡高腔調,“他好歹爲了你去坐牢,難道看在以前的情份上,你就不能去看看他?”
“你要再提起他,我就不跟你們坐一塊了!”曉曼冷冷地站起身,準備走人。
“咳,他……最近情緒很低落,說做夢都在想着你!你去看看他,做不成夫妻,當個朋友都不成嗎?”樑峻濤不死心地喊道。
“濤子,你還真夠意思!”一個清冷的聲音在旁邊響起,原來是冷彬回來了。
曉曼猶豫了一下,她還是走到冷彬的身邊,主動跟他解釋道:“我也不知道他會對我說這些話!”
樑峻濤沒料到冷彬這麼快就回來,他都囑咐好那些哥們多拖住他一會兒,誰知這傢伙如此惦記着他的未婚妻,生怕被人拐跑了,片刻都放心不下。
冷濤覷着樑峻濤,皮笑肉不笑地說:“爲了你的好哥們,關鍵時刻插朋友兩刀,濤子,我記住你了!”
樑峻濤面色尷尬,訕訕地解釋道:“我只是替逸楓傳個話,再說,他人在監獄裡,就算曉曼去看看他,他也不能對她做什麼是吧
!”
這解釋比不解釋更糟糕,看冷美男的臉色就知道他很不悅。
曉曼連忙拉住他的大手,輕聲道:“我們過去找燕妮和天楚,走吧!”說完,就拉着冷彬走開了。
直到看不見樑峻濤夫妻,冷彬才停下腳步,將曉曼拉到他的身前,凝睨着她,語調溫柔地道:“如果你想去看他,可以去!”
“我不想去看他!”曉曼不知道他此時內心的真正想法,因爲他的喜怒並不形之於色,可憑着本能,她好像感覺他並不開心。“我說過,我跟他之間已經沒有任何關係了!”
男子尖銳的鳳目輪廓終於柔和下來,微微眯眸,沉吟了一會兒,他勾脣道:“我可以陪你一起去!”
“不用!”曉曼不願做秀。此時,段逸楓在牢獄裡的心情她不願去細細揣摩,不過她知道,假如她和冷彬一起去看望他,那樣等於在段逸楓的傷口上撒鹽。落井下石的事情,她還真不願去做,儘管這個男人曾經那麼地情地傷過她。
“什麼事情要跟我商量,我們一起想辦法解決,不許一個人胡思知想。”看着她蒼白的小臉,冷彬很心疼,俯首吻了吻她,問道:“累嗎?我們回去吧!”
原本還想再去跟燕妮說兩句話,不過看她的整個心思都在裴天楚的身上,她也就不去摻合了。出來的時候不短,她的確有些乏倦,便點點頭。
冷彬牽着她的小手,兩人慢慢退場,快走到門口的時候,見喬子愛又依偎進了邵傑的懷抱,看樣子她又哄轉了他。
邵傑一手摟着喬子愛,一手端着杯紅酒正跟一羣公子哥說說笑笑,似乎剛纔的陰鬱一掃而空。
心有靈犀般,曉曼打量他們的時候,喬子愛的目光也轉向這邊來,看到冷彬牽着曉曼的手正向門口方向走去,便連忙笑着問道:“冷,你準備回家了嗎?”
冷彬微微點頭,似乎並不願多跟她說什麼,挽着曉曼繼續走着,沒有要停步的意思。
就在這時,門口傳來一陣喧譁,突然從外面闖進來一個女子,正跟試圖攔住她的侍應生爭吵
。尖細的聲音十分耳熟,令曉曼一怔。
“幹什麼拉我?我又不是沒有身份的人,爲什麼不能進來?告訴你,這裡的樑二少是我老公的好朋友,不要得罪我!”方若蕊打扮得倒很高雅,不過尖厲的談吐和不雅的舉止在這講究風度和修養的上流派對中看來,十分的突兀。
“我們問過樑少,他說不認識你!”那兩名侍應生想將她趕出去,不過其中一個臉上被抓了一下,就鬆開了手,另一個被她的高跟鞋踹了小腹一腳,也捂着肚子蹲下身去了。
“貴人多忘事,他見到我就認識了!”方若蕊好不容易脫身,趕緊往裡闖,邊大呼小叫地喊道:“樑峻濤,你在哪裡?”
樑峻濤此時應該還跟他妻子在裡面的自助餐區,根本聽不到她的吵嚷,不過方若蕊的行爲卻引來一片注目。
“哪來的沒教養的瘋女人?”有一位官太太不滿地斥責道:“這裡不是你撒野的地方,快點走!不然讓保安把你拖出去!”
“你這個老女人,怎麼這麼惡毒啊!我礙着你什麼,你跟我過不去!”方若蕊一肚子的火氣,衝着那位官太太就過去了。
不等她靠近前,馬上就有過來兩位保安,毫不客氣地攔住她,冷聲警告:“這位小姐,請你注意修養!”
同時,有保安上前詢問裴天楚的意見,怎麼處理這個突然闖進來的無禮女人。
裴天楚瞥了方若蕊一眼,方若蕊也看見他了,馬上以不可思議的速度飛快擠過來,邊可憐兮兮地喊道:“裴少,幫幫我吧!我找樑少有點事情,這些可惡的保安攔着不讓我見他!”
裴天楚沒答話,只是問那名保安:“去通知裴少了嗎?”
“已經跟他說了,裴少說,他根本不認識這個女人,讓把她趕走!”那名保安答道。
“那就把她趕走,還怔着幹什麼?”裴天楚挑了挑眉梢,攬着燕妮閃到一邊,不讓撲上來的方若蕊碰到他的衣角。
方若蕊被保安抓住胳膊,推搡着往外走,不由又氣又惱,破口大罵:“樑峻濤你這個沒良心的東西
!平日裡跟逸楓那麼要好,現在他落難了,你就躲着不見人!爲什麼不幫他減刑?爲什麼不保釋他?你懼怕冷彬是不是?”
“堵上她的嘴,快讓她滾!”裴天楚大怒。
如果不是親眼所見,真的無法想象平日動不動就捂着胸口隨時準備暈倒的方若蕊會有這麼大的力氣。她竟然掙脫了保安的鉗制,在酒會裡跟那些保安捉起迷藏,揚言不見到樑峻濤就絕不肯走人。
東躲西跑時,不小心差點撞上曉曼。幸好冷彬眼疾手快,將曉曼護在身後,一把推開了到處亂竄的方若蕊。
事發突然,生怕曉曼受到傷害,冷彬出手便有些重,方若蕊猝不及防,重重地仰面摔倒在地上,“嘶啦!”緊身的魚尾裙便裂開了,露出大腿根。
“譁!”這下子更熱鬧了,有笑的有罵的還有趁機大飽眼福的,總之方若蕊頓時成了整個派對的焦點。
“段逸楓去坐牢了,你跑來耍什麼寶?真給他丟臉!”邵傑大概是看不下去了,就揮揮手喊來幾個人,命令道:“把這個女人趕緊丟出去,再讓她進來破壞氣氛,你們都別來上班了!”
方若蕊嚇得趕緊爬起身,剛想跟邵傑辯白幾句,卻一眼看到邵傑懷裡的喬子愛。美眸先是詫異地瞪圓,即而用盡全部的力氣衝過去。
冷不防,喬子愛被瘋狂撲上來的方若蕊扯住禮服,怎麼都甩不開。嚇得花容失色,連忙喝斥:“放開我,你這個瘋女人,想幹什麼?”
對喬子愛的喝斥完全充耳不聞,方若蕊狠狠地揪住她,歇斯底理地喊道:“原來你在這裡!都是你給我出的餿主意!說什麼只要懷上孩子就能挽回他的心!現在我已經懷上了,可他進監獄去了,你說我現在該怎麼?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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