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如果把林顏心交出去,他也不能呀!
“張少,這樣好不好,這桌子你擡走,除了林顏心外,還有我安梓謙有的,你儘管開口。”安梓謙放軟了聲音,略帶懇求地說。
“七少這是在求我嗎?”張昊挑挑眉,眼眸裡有着擋不住地笑意。
安梓謙咬咬牙,使勁點點頭,跟林顏心相比,尊嚴算個屁,只要他答應,就當求他了。
“哈哈哈…,”張昊十分狂妄地大笑起來,一邊笑一邊慢悠悠地說:“哎呀,這可真是難辦,連平日裡死不認輸的七少都開口求饒了,我要是不答應的話多失了七少的面子。可是若是答應,我這番生死搏鬥豈不是白白犧牲了。七少,你可是給我出了個難題呀!”
“說吧,你到底還有什麼條件,只要我能做到的,你儘管提。”安梓謙又拋出最後的底線。
張昊臉上的笑意更深,看來那人跟他說的沒錯,這個叫林顏心的女人就是安七少的弱點。
只可惜他倒也沒有非想要安梓謙性命的想法,做的太過火了兩邊的家裡都過不起。所以也只好說:“那好吧!既然七少這麼說,我也願意讓一步,君子不奪人之美,我可以不要她,但是必須讓她跟我走一天,一天後她要是願意回來我不攔着,不願意回來我也沒辦法。當然,我也不能吃太多的虧,這張桌子承蒙七少照看這麼久,也是該物歸原主的時候了。”
“你把她帶走一天做什麼?我不同意。”安梓謙叫器起來。
張昊聽了此話也變起臉來,冷聲地說:“七少,這已經是我最大的讓步了,七少不要得寸進尺。你儘管放心,我帶走她絕對沒有別的意思,只是有一位老朋友想要找她敘敘舊而已。還是七少沒有把握,她走了之後就不肯再回來了,纔會這樣百般不同意。”
“你丫的閉嘴,”安梓謙漲紅了臉,他心裡確實是有這種擔心。倒不是怕張昊會對林顏心怎麼樣,畢竟他安梓謙也不是吃醋的,看他對林顏心的重視程度,若是他對林顏心怎麼了,他拼了命的也要報復他。
可是他的那句,若是林顏心願意回來他便不會阻攔,不願意回來他也沒辦法卻讓他涼心。
林顏心願意回來嗎?經歷了那麼多,這幾日又是這麼溫順,她會不會還像以前那樣,一心一意地想着逃開。
安梓謙沒把握。
林顏心對他而言,永遠都像個未知數,他對她一點把握都沒有。
“寶貝兒,你會回來的對不對?我愛你,是真的愛你,你也愛我對不對?”安梓謙終究還是不確定地問林顏心,張昊把話說到這個份上,他就已經沒有任何立場來阻止張昊帶走林顏心了。他唯一擔心的,就是林顏心對他究竟是什麼態度什麼心。
“你真的要把我交給他?”林顏心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已經從恐懼中平靜的她眼眸清明的沒有一絲波瀾,清清淡淡地問。
安梓謙窘了窘,連忙安撫她說:“寶貝兒,我也沒辦法,誰讓你剛纔叫了,我纔會輸。願賭服輸是個男人應該付得起的責任,你放心,就當去他那玩一圈,想吃什麼想喝什麼不用心疼,使個勁地造騰。明天我早早就去接你。”
“哈,我知道了。”林顏心自嘲地笑了一聲,清清淡淡地說,那笑容怎麼看都讓安梓謙心裡不安生。
想要再安慰她幾句,但是張不開嘴,不管怎麼說,都是他輸了,本身就是個丟人的事,還讓自己的女人去人家那裡做客,是他這一次對不住林顏心了。
安梓謙眼巴巴地看着張昊把林顏心帶走,其實倒也沒有多遠,都是這一片小區的,頂多隔了幾棟別墅而已。
安梓謙不放心,讓自己的人在張昊別墅外候着,一有風吹草動馬上通知自己。
他倒不是怕張昊出爾反爾對林顏心怎麼樣,且不說那關隘跟他也就是這種關係,即便是兩個人有一腿,他張昊也不會爲了他而得罪自己。他們這樣的人,都是極其自私的人,除了自個外,哪裡還有誰重的了自己。
他主要是怕林顏心不肯回來,再偷跑了。經過上次的事情,他現在是被嚇怕了,草木皆兵,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
那張昊倒還是很客氣,將林顏心請到自己的別墅後,便讓跟着他的那幾個人離開了。先是讓傭人上了茶,像個紳士一樣親自送到她面前。
林顏心倒也很鎮定,如果安梓謙在的話就會發現,這個時候的林顏心和剛剛從雲南回來的時候不一樣,眼神又恢復了之前的冰冷,沒有了前段日子的怯懦嬌柔。
“你是爲關隘找我報仇嗎?”果然是出來混遲早要還的,當初拉關隘那個倒黴鬼下水,果然今天就要付出代價。
張昊看着她不回答,眼神一直在她身上來回轉悠,似乎在認真打量她。
過了好一會,才笑着點點頭說:“果然跟他形容的差不多,你這樣的應該進部隊,別管什麼樣的訓練都累不趴你。”
“可是我卻獨獨怕槍聲,這不是最大的弱點嗎?”林顏心冷笑着說。
“這是心理陰影,找心理醫生疏導疏導就好了。”
林顏心冷笑,疏導不開的,那東西已經成了毒瘤晚期,只能越來越惡化,根本就好不了。
“等一會我讓你見個老朋友,你不用擔心,不是關隘,他還不至於我爲他做那麼多,是另外一個人。我欠他的,所以要爲他做一件事。”
“他是誰?”林顏心挑挑眉,居然不是關隘。
“努,他來了。”張昊笑着衝林顏心身後笑了笑,林顏心急忙回過頭去。
門外走進來一個很乾淨英俊的男人,身材碩長,一身黑色的休閒衣將健碩的身材拉的更有比例。他的頭髮很黑很亮,和他的眼睛一樣,嘴脣很薄而且堅毅,一看就知道不是那種怯懦膽小的男人。
林顏心先是皺了皺眉,忽而腦光一閃,突然想起這男人是誰了。
有些不可思議地叫了一聲“居然會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