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2-8-14 0:24:21 本章字數:4411
謝明玉衝到門口時才忽然想起齊小樂,齊小樂居然也跟着出衝過來了。言嗣蠹耙謝明玉急的連忙把她往後面一推,厲色道:“不許跟過來,沒有我的話,誰讓開門也不準開。”
說着啪的一聲將門給反鎖起來。
跑在前面的紹雲霆回頭看了一眼,眼眸裡劃過一絲異色,不過沒敢耽誤,趕緊朝客廳裡跑去。
身上隨身帶着的槍已經拿了出來,而謝明玉手上拿着的是兩把順手帶的飛鏢。
等兩個人跑到客廳之後,那開槍的人早就走了,客廳裡只有寧夏抱着滿身是血的鳳鳴,哭的泣不成聲,不停地叫着他的名字,叫他醒來醒來。
而鳳鳴中槍的位置是在前方,看來,應該是爲了替寧夏擋槍纔會中槍的。不然憑着鳳鳴的能力,被這樣從正面射擊,而且是在可以躲藏的客廳裡,應該不會那麼容易。
“人已經走了,他們的目標是寧夏。應該是…爲了打擊我,最後做的垂死掙扎吧!他們以爲,寧夏是我的女人。”沈然從房間裡走出來臉色微微反青地說。
謝明玉看着中槍的鳳鳴,趕緊打了急救電話。然後憤怒地走到沈然面前,一拳打在了他的臉上。
他是個很少有情緒波動的人,現在偶爾的情緒波動也是因爲齊小樂。可是現在,他真的很憤怒。沈然,如何能將這一切說的那麼輕鬆。
“別打他了,再打下去我昨天救的就算白救了。”
等沈然艱難地從地上爬起來,謝明玉又想衝他揮拳頭時,紹雲霆突然上去攔住他說。
然後瞥了沈然一眼,給他使了個顏色讓他趕緊進屋休息去。那些人既然目標是寧夏,就是沒打算再要沈然的命,現在相對來說他已經算是安全了,所以不用擔心。
而謝明玉對沈然的憤怒卻並沒有消失,而是擡起頭看着紹雲霆說:“爲什麼要幫他?那樣一個自私自利的人,你不是跟我說過,和他在一起只會被他利用嗎?”。
紹雲霆摸摸鼻子,“此一時彼一時,先不要說這個了,快去看看你朋友是死是活吧!”說着朝鳳鳴怒了努嘴。
謝明玉這才放下憤怒,趕緊地朝鳳鳴走去。從寧夏手裡將鳳鳴接過來,先是檢查了一下中槍的位置,確定沒有生命危險後這才鬆了口氣。
而寧夏因爲看不到,只聽到了槍聲和突然鳳鳴朝她撲過來的感覺,然後就是鳳鳴身上傳來了血腥味。
寧夏嚇壞了,她真的好惱恨自己爲什麼是個瞎子,爲什麼就看不見。只能抱着鳳鳴,連他到底傷的怎麼樣都不知道,摸索着摸到了傷口,大片粘稠的鮮血粘在她的手上,讓她差點都要崩潰了。除了拼命的大哭,她竟然無能無力。
“他怎麼樣,謝明玉,你告訴我他怎麼樣?”寧夏哭喊着摸索到謝明玉的胳膊,急切地問。
剛纔沈然的那些話讓她知道,鳳鳴是爲了替她擋子彈才受的傷。想想也是,如果只是他一個人,他又怎麼會受傷。都是因爲自己,都是因爲自己他纔會受傷的。
謝明玉看着寧夏哭的悲切的樣子,考慮了一下低沉地說:“情況有些不樂觀,現在還不確定,已經叫過救護車了。不知道會不會…。”
“不會,他一定不會死,他一定不會死的。”沒等到謝明玉說完,寧夏就拼命地搖着頭說。
而正在這個時候,過了鈍痛的鳳鳴微微地睜開眼睛,看到寧夏哭的如此悲切的樣子,張了張嘴脣,想要告訴她自己沒事。可是還沒等開口,就被謝明玉眼疾手快地給他捂住了嘴,讓本來就虛脫的鳳鳴因爲暫時缺了氧一下,又昏了過去。
看的一旁的紹雲霆很是無語,他還一直以爲謝明玉就是一小白小少爺呢。沒想到,還是個腹黑。
救護車很快就來了,兩名男醫生帶着擔架進來,後面還跟着兩名隨行醫生和三名護士。因爲這地方的戶主是紹雲霆,而這一塊也就是他一個人。平日裡紹雲霆沒少往醫院裡打急救電話,送那些被他折磨的人。所以醫生們都是知道的,這次是個陌生人打的電話,也沒說誰受傷。潛意識裡,這些醫生還以爲受傷的是紹雲霆呢,所以纔來那麼多人。
不過當看到不是紹雲霆是,有些失望,當又看到謝明玉時,又更加驚喜。
經過上次的交流會,雖然最後謝明玉並沒有接受電視臺的採訪,但是整個交流會活動時,電視臺也沒少專門剪裁謝明玉的鏡頭。所以現在C城大大小小的人,只要是看過電視的沒有一個是不認識謝明玉的。
而看到中槍的人後,這些人雖然不認識,不過是謝明玉抱着的,應該也不是簡單人。立刻讓人擡到擔架上,先上救護車進行急救。
紹雲霆看着醫生們忙活的樣子,連忙擺擺手說:“等一下等一下,房間裡還有一個呢。”
他又不是慈善家,沒有必要一直讓沈然在他這裡休養生息的。再說現在沈然的危險警報已經解除,說明暫時不會有危險,去醫院裡只會讓他的傷好的更快。
而且,他今天的表現謝明玉和鳳鳴寧夏不知道,但是他卻是知道的。他覺得自己愧對於寧夏,所以就想把她推開,推回鳳鳴的身邊。不過沖着鳳鳴肯爲寧夏擋子彈這一偉大舉動,確實,再沒有人比鳳鳴更愛寧夏了。
雖然沈然也同樣愛,可是他的愛只是他生命裡的十分之一,還有十分之九他都要用在算計和繼承沈家家產的事情上。這一點,他自己也清楚,所以纔想着推開。
而鳳鳴卻是拿着自己的生命來愛,用百分之百的真心,來換取和寧夏的一世良緣。這樣的男人,是能給得了寧夏幸福的。
這也是他爲什麼擋住謝明玉繼續揍沈然的原因了,本來他對這個男人也沒什麼好感。可是現在,他卻被他微微感動了。
不過沈然卻拒絕了醫生的援助,而是打了電話讓學生會另一個人過來,那人一直是他的心腹,讓他過來接自己回去。現在對他而言,也許暫時的傷痛或許讓他能夠更加好過一些吧!
更何況是有可能會和鳳鳴在一家醫院裡,他不想再讓寧夏爲難。既然要放手了,就放的乾乾脆脆。這纔是他沈然對待感情的態度,感情與他,從來都是拿得起放的下的。
謝明玉從地上站起來,身上也沾了許多的血。看着在那裡慌亂的不知所措哭的撕心裂肺的寧夏,不知道該怎麼安慰。對於安慰女人,他向來是不拿手。當然,齊小樂除外。忽然想到齊小樂,還被他關在地下室呢。趕緊地又跑到地下室那裡,將地下室的門打開。
剛一開門,齊小樂就朝他撲了過來,撲到他身上哇哇大哭:“嗚嗚嗚,謝明玉,你怎麼纔來。好可怕,這裡好黑呀!”
原來紹雲霆這裡的燈都是和門連在一起的,只要一鎖上門,就會自動地滅燈。
謝明玉不知道,鎖上門后里面的燈立刻就滅了,嚇得齊小樂瑟瑟發抖。又因爲剛纔槍響的事情,讓她更加恐慌了,腦子裡不斷閃現出各種槍殺詭異地畫面,就只差嚇得昏過去。
“對不起對不起,是我不好,趕緊出來吧,寧夏那裡需要你。”謝明玉拍着她的背道歉,然後又說。
齊小樂終於在他的輕拍下漸漸地平靜下來,不過一平靜下來後就聞到了濃濃的血腥味,趕緊地將他鬆開一看。又哇的一聲哭了起來,一邊哭一邊到處在他身上摸索着問:“謝明玉,你怎麼了,怎麼那麼多血,你到底哪裡受傷了?”
謝明玉這纔想起自己身上的血跡,連忙說:“別怕別怕,這不是我的血,是鳳鳴的。中槍的是他,已經被送往醫院了,寧夏有些崩潰,你去安慰她。”
齊小樂一聽謝明玉說他沒事,頓時鬆了口氣。不過又聽到中槍的是鳳鳴,一顆心又頓時提了上來。
連忙跟着謝明玉跑去客廳,鳳鳴已經被醫生帶走了,因爲失血過多和中槍位置偏心臟位置,所以急救車上的設備顯然不夠,只能帶着他去醫院裡。
而寧夏依舊呆坐在地上,此刻她已經不哭了,只是臉上呆滯地坐在那裡。手還保持着剛纔抱着鳳鳴時的姿勢,怎麼看,怎麼都令人心疼。
紹雲霆說:“趕緊送她去醫院吧!再不讓她知道鳳鳴的消息,我估計她都要比鳳鳴先走一步了。”
雖然是不正經的話,不過倒也說得屬於事實。
謝明玉和齊小樂連忙扶起她來,帶着她一起去了醫院。
因爲是槍傷,性質比較惡劣,所以勢必驚動了公安局。不過這種事情差也差不出來什麼的,謝明玉也沒想着爲鳳鳴報仇雪恨。因爲本來就是飛來橫禍,意外傷害。所以跟醫院知情的醫生和公安局打了個招呼,這事就這樣不了了之了。
恩琳和蘇瑞寧聽到消息後也趕了過來,一過來恩琳就看到坐在椅子上呆滯的寧夏,不由得怒斥起她來:“寧夏,其實一開始我挺同情你的。可是後來呢,鳳鳴對你怎麼樣。就算是犯了死刑的人,表現良好還有可能判爲死緩呢。而鳳鳴爲你做了那麼多,你都視若無睹,現在他爲你差點喪了命,這下你滿意了吧!高興了吧!告訴你,再想找一個比他還愛你的男人,這輩子你的別想了。這年頭像鳳鳴這樣的,那就是絕種生物,差不多絕跡了。”
“好了恩琳,你別說寧夏了,她也傷心呢。”齊小樂趕緊勸道。
恩琳卻很激動,甩開齊小樂的手說:“你別勸我,我就是氣不過。我們和鳳鳴也算是那麼多年的朋友了,眼看着他對她的感情有多深。這麼多年,憑着鳳鳴的條件,什麼樣的女孩他找不到。可是你們有看到他和別的女孩曖昧過嗎?他是一心一意地愛着寧夏,可是寧夏你呢,你是怎麼對待鳳鳴的。將他的真心踐踏在泥澤裡,就算是他有千般不好萬般不好,可是那都是因爲愛你。”
“恩琳,”蘇瑞寧也看不下去了,寧夏臉白的跟張紙似地,似乎稍微一吹就能倒下。恩琳居然還說這麼重的話,不是把她往死路上逼嘛。
也後也明。叫了她一聲輕輕搖了搖她的衣袖,讓她別說了。
可是他不搖剛好,一搖恩琳立刻像炸毛一樣,衝着蘇瑞寧就是一腳踢過去。然後破口大罵:“你搖什麼搖,你還好意思求情,你要是有鳳鳴一半的癡心,老孃也不用這麼生氣了。你這個…….。”然後將這幾天罵的話又重新罵了一遍。
蘇瑞寧抱着頭蹲在牆角。其實她心裡還是對那件事情膈應着呢,可恨那個白露自從那晚之後就跟消失了一樣讓他找不到,沒有找到白露陷害他的證據,他就只能忍受着恩琳無休止的辱罵,誰讓他愛她呢。
齊小樂看着恩琳的彪悍樣和蘇瑞靜委曲求全的憋屈樣,突然對他們兩個人之間的同情位置掉了個個。又突然感嘆,看來還是她和謝明玉之間比較幸福,至少他們兩個人之間是沒有問題的。至於家人那些,都是神馬浮雲,只要他們兩個相愛就可以。
鳳鳴的手術做了很久,恩琳最後罵蘇瑞寧也罵累了,便也跟着坐在那裡等手術的結果。不過倒是也沒有再繼續埋怨寧夏,看着她這副楚楚可憐的樣子,她也狠不下心來了。再說要是把寧夏給逼死了,鳳鳴還不要找她拼命。
一直等三四個小時後,手術室的門才終於被打開。
寧夏看不到,可是可以感覺的到他們幾個人全都站了起來,便知道,手術已經一定是結束了,然後是他們四個人跑過去的聲音。
寧夏有些着急,可是身邊的導盲棍又不在,陌生的地方讓她又不敢往前行走,只能着急地不停地皺着眉頭,嘴裡喊着齊小樂的名字。
過了好一會齊小樂纔過來,走到她身邊扶着她的胳膊猶豫地悲傷地說:“寧夏,你一定要挺住。鳳鳴他…情況很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