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景瞪大了眼睛,下一秒百里容錦便伸過手來捂住了她的眼睛:“你說的,不要睜開眼睛。”百里容錦沉沉的聲音在蘇景耳邊迴繞着。
蘇景輕笑。任由百里容錦索取完才喘着氣勾起了微腫的嘴脣:“這下可願意娶我了?”
百里容錦聽到蘇景的話。狠狠將蘇景推開,蘇景沒有站穩,狠狠的跌倒在了地上。
百里容錦看着蘇景跌倒的一瞬間。很想伸手拉住,但到底沒有伸手:“本王永遠也不會娶你。”
蘇景心如刀絞,卻笑看着百里容錦:“那可說不定。”
百里容錦看着絲毫不認輸的蘇景,轉身直接離開了。
“我明天還在這裡!”蘇景笑看着百里容錦的背影說道。卻不知離開的那人脣瓣何時揚起了一絲笑。
蘇景安靜的吃完了兔肉。拍拍手起身準備離開,周圍卻忽然圍上來了一羣人:“蘇娘娘。跟我們走吧。”
蘇景面色微沉。手心已經握住了鋒利的匕首。她有把握將這些人一刀封喉,可是還不等她動手。兩個熟悉的人影便被帶了出來,是那日救了她的夫婦。
“蘇娘娘。跟我們走吧。太子爺等您很久了。”爲首的人看着蘇景說道。
蘇景看着被堵住嘴的夫婦,面色微冷,卻到底還是扔掉了手中的匕首。
百里容錦壓住想要回朝的大臣,雖然衆人都不知道他爲什麼這麼做,耶律池甚至以爲百里容錦是爲了自己,不由攔住了蒙古王屢次三番想要殺了百里容錦的想法,只爲了能真正得到百里容錦。
用了晚膳之後,田全和玲瓏看着又獨自一人離開的百里容錦,滿眼不解:“你說王爺這般是去做什麼?”
“也許是王爺找到了紓解的方法。”玲瓏摸着下巴說道。
田全白了她一眼:“不過王爺這幾日的情緒看起來好了很多。”
玲瓏點點頭:“對耶律池也冷淡了很多,這我就放心了。”
幾人都點了點頭,只要不是耶律池,是誰都可以。
百里容錦到了的時候,周圍一片寂靜,根本沒有人的氣息。
百里容錦等到天色微亮才終於提步離開,不過才走幾步便踩到了地上的匕首。
百里容錦看着冰冷的匕首,面色更寒,手下內力勃然而出,前夜留下的些許木柴也已化作灰燼,似乎這裡什麼人也沒來過。
官道上,衆人留在官道旁的驛館休息。
“蘇娘娘,您逃不走的,吃點東西把。”有人端了飯過來看着蘇景道。
蘇景看着面前的人:“你不解開我的穴道,我如何吃?”
“屬下喂您。”那人看着蘇景道。
蘇景冷笑一聲:“那罷了,我餓死也罷。”
那人見蘇景如此,無奈找了似乎是領頭的人過來。
領頭的人看到蘇景,直接拿出一顆藥丸:“若是蘇娘娘願意吃下這顆化功單,屬下願意替蘇娘娘解開穴道。”
蘇景面色冷沉:“你敢!”
那人躬身:“屬下本也不敢,但是相較於把您餓死,化了您的內功這件事太子是不會跟屬下計較的。”
蘇景看着面前的人,銀牙微咬卻沒有別的選擇:“好,我答應你。”
那人微微一笑:“得罪了。”說完,便捏住蘇景的下巴直接把丹藥塞了進去,逼迫蘇景吞下了才放心的解開了蘇景的穴道,不過解開穴道的一剎那,蘇景便反手摺斷了他的手腕,頭上的簪子也刺入了他的喉嚨。
周圍的氣息開始全部朝這邊趕來,蘇景推開窗戶直接從二樓跳下,看着身後追來的人,蘇景將還帶着血的簪子放在了自己的脖子旁邊:“你們再過來一步試試?”
那些人沒了領頭人,見蘇景如此都止住了腳步。
“蘇娘娘,您這又是何苦……”
蘇景見他們止住了腳步,不再跟他們廢話,直接奪了一旁的而一匹馬,翻身而上快馬加鞭的朝來的方向趕去,只是離開了這麼久,只希望百里容錦沒有出事纔好。
蘇景好不容易甩開身後跟着的人,找了個地方逼出了體內的化功丹,但是將丹藥從體內逼出本就是大耗身體之事,可是一想到圖謀不軌的蒙古和虎視眈眈的蘇墨,蘇景就放心不下,稍稍歇息了一會兒便又片刻不停的朝蒙古趕去了,只不過等到她到了的時候,百里容錦已經帶着南朝的人離開了。
蘇景趕到昨晚她約定好等百里容錦的地方,可是那裡已經沒有絲毫痕跡了。
蘇景心痛如絞,看着不遠處燃着篝火的營帳,蘇景憤然:“混蛋,你再這麼任性,我就不嫁你了。”蘇景說完,便打算跨馬直接往南朝而去,卻忽然聽到了不遠處奇怪的聲音。
“你們居然敢對她動手!”蘇墨看着面前跪着的幾個人,聲音低沉。
“屬下們別無它法,但爲了不傷及蘇娘娘,還是讓她逃走了。”黑衣人說道。
蘇墨面色冷沉,他知道這怪不得他們,就算是他,也沒能看住蘇景,更何況是他們。
“太子,需要再去追嗎?”雲凝兒看着蘇墨道。
蘇墨頷首:“這次你親自去。”
雲凝兒望着一身明黃的太子衣袍,眉頭卻許久未曾鬆開過的蘇墨,點了頭,她知道,這次若是找不回蘇景,她恐怕也再見不到他了。
“另外、”蘇墨看着老鐵頭:“把蘇墨回南朝的消息告訴南帝!”
老鐵頭惋惜的看着蘇墨,應了聲:“屬下遵命。”蘇墨行的已經是最差的招了,一旦蘇景回南朝的消息南帝知道了,那百里容錦肯定會被南帝想辦法除掉,而百里容錦,是蘇景不可觸碰的雷池。
馬車上,玲瓏和墨荷兩人大眼瞪小眼,誰也不敢說話,畢竟百里容錦現在渾身的殺氣,他們都怕百里容錦一個不對勁就把她們兩的人頭給摘了。
“王爺,前面便是京城了。”田全騎着馬,在馬車旁道。
田全的話音才落,玲瓏墨荷只覺得周圍的冷氣又加了一層。
“停下馬車。”百里容錦終於開口。
“王爺有何吩咐?”田全跳下馬走了過來。
百里容錦不說話,他還想等一等:“就地休息半個時辰。”
田全一臉的莫名其妙,看向玲瓏和墨荷,二人同樣是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的樣子,但是既然百里容錦這麼吩咐了,他們哪裡敢不從命,只得在京城城門口停下原地休息,看得在城門內等候的百里容婓也是不解。
幾人默默的等了半個時辰,田全上前來提醒:“王爺,時辰到了。”
百里容錦眉頭擰得更緊,半晌纔開口:“回府!”
玲瓏和墨荷打了個寒戰,現在他們開始後悔爲何那幾晚沒偷偷跟着百里容錦了,這樣至少能知道他突然變成千年寒冰的原因是什麼。
“二王爺,你還是遲些時候再來吧,現在王爺情況不太對勁。”田全看着非要來串門的百里容婓道。
百里容婓冷哼一聲:“這件事關係到你們主子的性命,你當着不讓本王進去?”
田全不解的看着百里容婓,這二王爺何時關心起四王爺的生死來了。
百里容婓知道田全在猶疑什麼,懶得解釋,一把將他推開便直接闖了進去,不過才進百里容錦的院子,就被迫跟他打了一架,雖然百里容婓現在能打贏他,但是一想到自己唯一的血脈,硬生生把力壓之勢打成了平手。
“我來救你。”百里容婓喘着氣躺在百里容錦的凳子上。
百里容錦睨了一眼百里容婓:“我不知何時與二皇兄有如此深的交情了。”
“你失憶的那段時候有的。”百里容婓想翻白眼:“總歸父皇這次很有可能會派你去跟突然出兵的席雲打仗,你做好準備。”
“即便是席雲,你以爲我會戰敗?”百里容錦略帶不屑,不過百里容婓卻笑了起來:“還好她早就威脅了我,不然你只有一死。”百里容錦不會戰敗他倒是相信,但是父皇若是要他的命呢?戰場上,想要一個人的命很容易,只要斷了他的糧草斷了他的兵,必死無疑。
“她是誰?”百里容錦凝神看向百里容婓。
百里容婓淡淡一笑:“一個奇女子而已,跟你沒有半個銅板關係。”
百里容錦見百里容婓不說,冷冷轉過身去:“你回去吧。”
“那我跟你說的話你聽沒聽進去?”百里容婓問着百里容錦。
百里容錦斜睨了他一眼,微微合上眼睛不再搭理。
百里容婓見他這般,差點氣得吐出一口老血:“你要送死也就罷了,偏偏本王的唯一一個兒子還要給你陪葬!”百里容婓氣得不行:“我不管,你要敢出徵,我就賴你們這兒了!”
百里容錦看着他這幅無賴的樣子,直接起了身往外而去。
“王爺,您要去哪兒?”田全趕忙跟上來。
百里容錦回頭看了一眼氣急敗壞的百里容婓,淡淡吐出兩個字:“進宮!”
蘇景看着被自己綁起來嚇得溼了褲襠的人,玩味的笑了起來:“說吧,你多說一句,我就少割你一塊肉。”
男子看着面前的人,結結巴巴的開了口:“您、您就放、放……”
“不放,不說出我要問的,不把你活剝了我就不放。”蘇景淡淡笑道,鋒利的長劍在他渾身橫肉的身體上慢慢的遊走。
“我、我就是、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