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世傑到那家夜店的時候,就看到顧子俊已經一個人在包間裡喝開了。
他們這些人是不敢明目張膽地在外面的,這家夜店也是潘世傑常來的,所以也算是熟悉。
往顧子俊身邊一坐,笑嘻嘻地問:“今個顧三少怎麼有時間出來喝酒了?是不是遇到了什麼好事?”
其實他這純屬逗樂地話,只要是長眼睛了就能看出來,顧子俊這哪是遇到好事,遇到喪事還差不多。
“別問,別管,今天就陪我喝酒,不醉不歸。”
顧子俊拿起酒杯倒了滿滿一大杯酒遞給潘世傑,語氣頗有些消沉地說。
潘世傑喝了一口,不禁一皺眉,說道:“我靠,居然是白的。哥們,你不想回家我還想回家呢,不知道我最近招惹了一隻母老虎,要是弄出點事,還不捅到老爺子那裡。”
“你慫不慫,居然怕一個女人。”顧子俊嗤笑一聲,十分不屑地說。
潘世傑立刻就急了,跟男人說什麼也別說男人慫怕女人這種話,說了就急眼。
所以當下就一擼袖子豪氣萬丈地說:“誰怕她呀,誰誰怕她呀?好,既然你這麼說,我今天就喝了,而且還都要喝好的,算你賬上。”
“呵呵,這纔像樣子。”
顧子俊笑了,舉起酒杯來開始跟他一杯杯地喝起來。
顧子俊是因爲心裡難受,憋着一口氣呢。喝起來是不管不顧,只想圖個痛快,能讓他痛痛快快地喝一杯,然後忘了那些煩心事就行。
潘世傑平時也是個好酒的,只是最近被女朋友管的嚴。
可是這種事情越是管的嚴了,一旦有機會就越是能造騰。所以他現在就像餓了八百年的餓死鬼似得,看到酒就徹底瘋了。
還真別說,兩個人居然喝了好幾瓶酒。
還各種各樣的都有,紅的白的,就差弄點啤的了。
到最後兩人都喝的叮嚀大醉,差點醉成一灘泥。還抱在一起說了許多話,潘世傑說的都是自己怎麼怎麼辛苦。
看着有錢八面威風,卻沒人知道他到底有多苦逼。老爺子管着不說,又多了個未婚妻,這下更是過的生不如死,豬狗不如。
顧子俊也說話,嘴裡說着醉話。不過卻不像潘世傑這樣說那麼多,抱怨父親、抱怨未婚妻、抱怨這苦逼又坑爹的生活。
他只說三個字,翻來覆去就那三個字,“鄒小米,鄒小米,鄒小米…。”
不停地呢喃,不停的叫,彷彿全身全心全腦子,就只剩下這一個名字。
因爲醉酒,連包間進人了都不知道。進來的人看到他和潘世傑醉成的這個樣子,不禁嗤笑一聲,然後揮了揮手,讓手下將兩人分開。
指着顧子俊說:“把他送到車上,送哪裡知道。”
“那這個怎麼辦?”手下架着潘世傑問。
那人看了一眼,又是嗤笑一聲,揮了揮手說:“送回潘家吧!對了,給吳小姐打個電話,說潘少又出來鬼混了。”
“是,”手下馬上答應。
架着顧子俊和潘世傑離開這裡,幾個人帶着一個,一邊往西,一邊往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