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清幽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睡在林慕梵別墅的臥室裡,嚇得一下子從牀上跳了起來,望着逐漸暗下來的天色,想到白天林慕梵對自己所做的一切,幕清幽驚慌的抱着自己的雙膝,淚水再一次滑落。
突然,幕清幽從牀上跳了下來,顧不上自己赤-裸着雙腳,轉身就朝着臥室外衝出去。
林慕梵正在書房內辦公,聽到外面的動靜立刻從書房趕了出來,只看到了幕清幽着急衝出去的身影,林慕梵臉色一變,趕緊尾隨在她的身後追了出去。
幕清幽衝出了別墅,攔了一輛出租車,快速的報了齊家的地址。
林慕梵轉身衝回了別墅,拿起車鑰匙走到車庫,快速的啓動車子,打着方向盤,一直尾隨在幕清幽的身後,握着方向盤的雙手止不住的顫抖,林慕梵不禁後悔自己白天的衝動,生怕幕清幽做出什麼失去理智的事情出來。
當看到幕清幽在齊家的別墅外停下,林慕梵的心一陣陣的抽痛,坐在車內,林慕梵自嘲的笑着,心口的位置,痛的快要窒息,他還在擔心她的安危,可是結果呢?她這麼着急,只是爲了來見齊子衛!
“子衛……你出來,出來……求求你出來……”幕清幽拼命的按着門鈴,一邊哭泣着,一邊撕心裂肺的呼喚着齊子衛的名字。
幕清幽絕望的呼喚着,希望能夠得到齊子衛一點點的迴應,雙手抓着別墅外的欄柵,幕清幽悲痛的哭泣着。
外面的動靜,引來了齊父齊母的注意,兩人原本不想理會,可是幕清幽不放棄的哭喊着,讓兩人的臉色都十分的難看,因爲還怕被其他鄰居看笑話,齊母最後冷着一張臉,不悅的從家裡走了出來。
“阿姨。”幕清幽一看到齊母的身影,猶如見了救命稻草一般,雙手緊緊的抓着她的手臂,慌亂的問着:“阿姨,子衛他……”
齊母用力的抽回了自己的手臂,厭惡的看着幕清幽,說着:“幕清幽,你還來做什麼?還嫌害我們子衛害的不夠嗎?
”
一想到那天齊子衛被揍得渾身是血的送回來,齊母就一陣心痛,想到林慕梵手下的警告,想到兒子是因爲幕清幽才被打成這個樣子,齊母的心中就一陣痛恨。
“我……”
迎視着齊母厭惡的目光,幕清幽眼眶裡噙滿了淚水,任由它無聲的滑落,無助,委屈,各種情緒將她緊緊包圍着。
齊母不耐煩的看着哭泣不已的幕清幽,沒好氣的說着:“你站在我們家門前哭什麼,哭喪嗎?你這是在咒我們家子衛,還是在我們兩個老人家,哭,哭,哭,就知道哭嗎?”
“不是的,阿姨,我不是那個意思。”幕清幽慌亂的擦拭着臉上的淚水,着急的看着齊母,她並沒有那個意思。
“哼。”齊母冷哼了一聲,毫不客氣的下着逐客令:“幕清幽,該說的話,之前我們已經在你們家說的很清楚了,從今以後,你跟子衛各自婚嫁,誰也不耽誤誰,你以後別在來找子衛了,我可不想好好的一個兒子,因爲你的緣故被打的半死不活。”
“幕清幽,就算子衛的心裡放不下你,我也不會讓你跟子衛重新在一起,誰不知道你在訂婚宴上做出那麼不要臉的事情,像你這種人儘可夫的女人,不配做我們齊家的媳婦,你走吧,以後都不要再來了,子衛也不會再見你的。”齊母的眼神中絲毫沒有掩藏着她對幕清幽的鄙視和嫌棄,一字一句,就像一把利刃,狠狠的刺向幕清幽的心窩。
這還是那個對自己和顏悅色的齊母嗎?爲什麼,爲什麼她變得如此可怕?
幕清幽拼命的搖着頭,張嘴爲自己辯解着:“阿姨,不是那樣的,我跟林慕梵之間,什麼都沒有發生,事情不是你們看到的那樣,我愛子衛啊,我只想跟子衛在一起,阿姨,我求求你,算我求求你了,你讓我家子衛一面吧,就一面,我會跟子衛說清楚的。”
“不必了,讓你再見子衛,然後讓林慕梵要了我們子衛的命嗎?幕清幽,你怎麼這麼歹毒,我不管你跟林
慕梵之間到底發生過什麼,那是你們幕家跟林家的事情,與齊家無關,你還是死了見子衛的那條心,子衛現在也不想看到你,幕清幽,在子衛被打的差點丟了一條命之後,你竟然還有臉來求見子衛,我要是你,我都羞憤的去自殺了,還有臉出來丟人嗎?”齊母尖酸刻薄的譏諷着,言語中滿是對幕清幽的攻擊。
最忌齊氏大受打擊,都是因爲眼前這個女人的原因,齊母說什麼也不會讓自己的兒子在被她給毀了。
無力辯駁,無法辯解,幕清幽的身軀搖搖欲墜,隱忍的淚水再也忍不住,順着臉頰緩緩的滑落。
“以後都別再來了,你們幕家的名聲可以讓你肆意敗壞,我們齊家可沒那麼大的面子可以丟,現在想想,我們子衛認識你真是倒了八輩子的黴了。”冷冷的丟下一句話,齊母轉身就要離開。
“齊夫人這話說的未免太過分了。”坐在車內的林慕梵看着幕清幽苦苦哀求的身影,再也隱忍不住心中的疼痛,打開車門,朝着兩人走來,在聽到齊母這一番話之後,林慕梵臉色陰沉的可怕。
猛然見到林慕梵,齊母的臉色微微變了變,說真的,齊母的心中對林慕梵還是有所顧忌的,因此,在林慕梵出聲之後,齊母只能臉色難看的看着她,卻不敢言語。
走到幕清幽的身旁,林慕梵目光一冷,沉聲說着:“任誰都知道清幽是我從小就認定的妻子,林家跟幕家有婚約存在,這是衆所皆知的,反倒是你們齊家插足了這場婚約,至於齊子衛,我林慕梵向來不放在心上,事實也證明,他還不足以成爲我的對手,一個沒有足夠本事的人,連自己的心愛的女人都守護不了,證明他根本沒有能力給清幽想要的幸福,弱者,是沒有權利譴責的。”
齊母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紅,確實,如林慕梵所說,齊家現在的勢力比不上林家,就算這件事情齊子衛纔是真正的受害者,鬥不過林慕梵就是齊子衛無能,齊母心疼兒子的遭遇,卻更加怨恨眼前這對男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