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慕梵伸手將幕清幽擁在了自己的懷中,看着他們,冷冷的說着:“之前的事情,我可以選擇不計較,可是這次牽扯到幽兒,抱歉,我沒辦法原諒。”
鄧佩欣聞言,着急了,正準備在開口請求,卻被林建峰制止了。
林建峰忍痛挺直了背脊,對着林百川說着:“爸,按照林家的家規辦事吧。”
經過這一次的事情,林建峰也看到了自己不足的地方,確實,像他這樣的人,有什麼資格來掌管林氏。
“建峰。”鄧佩欣震驚的看着林建峰,着急的說着:“不行,你身上還有傷,承受不住的。”
鄧佩欣着急的看着老爺子,哭着說着:“爸,建峰他現在的狀況根本不適合,求求你了……”
林百川皺着眉頭,將目光落在了林慕梵的身上,等待着他發話。
老爺子的態度很明顯,林慕梵現在是林氏的當家人,該怎麼樣,由他決定。
幕清幽緊張的看着林慕梵,好幾次張嘴想要說些什麼,卻發現自己根本說不出口,她始終過不了自己心坎裡那一關。
“爺爺,雖然現在是我在執掌林氏,但是既然今天你來了,該怎麼做,你自己定奪吧。”林慕梵將問題拋給了老爺子。
老狐狸,自己下不了手,想要利用自己,想的到美!
林百川瞪了林慕梵一眼,話都這樣說了,自己在推脫也說不過去了,再說了,出了這樣的事情,確實要做出一個抉擇,給林家上下一個交代。
“家法伺候吧,建峰,你目中無人,狂妄自大,手段齷齪,執迷不悟,錯上加錯,按照林家的家規,每犯一出,五十鞭子,去祠堂領了這頓鞭子,將手中林氏的股份交出來,Z市你也別待了,去鄉下反思吧。”林百川繃着臉色。
“我這麼說,你服嗎?”林百川詢問着林建峰。
林建峰輕聲回着:“服。”
一個服字,林建峰說的心甘情願。
鄧佩欣捂着雙脣,強忍着不讓自己哭出聲音出來。
林慕宇跪在了林百川的面前,說着:“爺爺,爸爸身上還有傷,那些家法,就由我代替他吧。”
鄧佩欣驚呼着:“慕宇。”
林建峰羞愧不已,自己犯的錯,卻要兒子來承擔,。
“不用了,我能受得住。”林建峰拒絕了兒子的好意。
是他的錯,理應他承受。
“爸,你身上有傷。”林慕宇擔心的說着。
幕清幽看着眼前的情況,已經顧不上心中對林建峰的怨恨,只是錯愕的看着林慕宇,被他的孝心感動。
“慕……”
就在幕清幽準備開口的時候,林慕梵對着她搖了搖頭,林家的家規向來如此,從不接受求情,不管是誰都一樣。
不然的話,按照林建輝的個性,在聽到林建峰要挨兩百多鞭的時候一定會出來求情。
幕清幽明白了林慕梵的意思,閉上了雙脣,心中卻真真複雜。
按道理,她應該痛恨的,可是……
林百川冷着臉色,對着林慕宇說道:“慕宇,你的一片孝心,爺爺能夠理解,但是林家的規矩不能破,起來吧。”
言下之意,是誰犯的錯,就由誰來承受。
林慕宇還想要在說些什麼,卻在老爺子不悅的陰冷眼神下,不敢在說些什麼,然後在鄧佩欣的攙扶下,緩緩的起身。
林百川看着林慕宇,說着:“自古執行都是在祠堂,林家的列祖列宗面前,你現在的傷勢……”
“我沒事,打針麻醉劑就好了。”林慕梵不在意的聳了聳肩:“爺爺也說了,家規不能破,走吧,去林家祠堂。”
陳美茹一聽,不樂意了,對着林慕梵說道:“你胡鬧什麼?忘記醫生剛剛的話了。”
這臭小子,真的不要命了?
幕清幽也在一邊擔憂的說着:“是啊,慕梵,你身上的傷……”
“我沒事,你跟媽待在家裡,等我回來。”林慕梵對着幕清幽說着。
他之所以堅持選擇不原諒,是因爲這一切是林建峰
應該承受的,不管他是不是真的意識到自己的錯誤,一想到自己找到幕清幽的情景,加上她所說的那個噩夢般的存在。
說他林慕梵小氣也好,不講人情也罷,自己的女人受了委屈,他沒殺了林建峰已經是顧及了親情,這一頓懲罰,避免不了。
“可是……”幕清幽着急不已,眼淚在眼眶裡打轉。
林慕梵俯身,在幕清幽的脣上吻了一下,安撫着她:“相信我嗎?”
在他深邃的目光中,幕清幽知道他已經做出了決定,不容改變,最後,輕輕的點了點頭。
“乖女孩。”林慕梵溫柔着聲音,誇讚着。
“爸,麻煩你幫我打一針麻醉了。”林慕梵看向了自己的父親。
閆諾還在處理公司的事情,林建輝聞言,轉身從一邊的藥箱內拿出了麻醉針,爲林慕梵注射,然後扶着他在輪椅上坐下。
“走吧。”林慕梵看了老爺子一眼,對着幕清幽說道:“累了就去休息,你醒過來我就回來了。”
說完,一行人浩浩蕩蕩的離開。
幕清幽看着林慕梵遠去的身影,淚水模糊了她的視線。
陳美茹見狀,安慰着她:“有些規矩不能破,幽兒,你要明白慕梵的苦心。”
幕清幽點了點頭,說着:“我知道,我知道慕梵是在爲抱不平,媽,我也做不到原諒他,我真的做不到,可是一想到慕梵受傷了,卻因爲我親力親爲,我的心就好痛,媽,我擔心他。”
陳美茹將她擁在懷中,輕聲說着:“我可憐的孩子,沒事的,相信媽,慕梵會沒事的。”
她的心裡也同樣擔心着兒子的傷勢,可是此刻,陳美茹只能收起自己紛亂的情緒,安慰着身邊的幕清幽。
“祠堂離這裡不遠,再說了還有你爸,有他照看着慕梵,沒事的,別哭了,慕梵一回來看到你哭成這個樣子,又該心疼了。”陳美茹輕聲說着。
幕清幽靠在陳美茹的懷裡,哽咽哭泣着,這短短的幾天對於她來說,簡直就是一場噩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