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管家說什麼了?”看着姚雪舞掛上電話後,一直出神的站在電話機旁,穆皓辰走過來關心的問。
姚雪舞轉過頭,怔怔的看着穆皓辰。
“爸爸的死因可能另有隱情。”
只是短短的幾個字,穆皓辰卻聽得出姚雪舞心裡的顫抖。
一直以爲是‘交’通意外才害得自己的父親去世,沒想到事情還未隔一年,便有變動,那個真相就在就在那裡,怎麼不讓人擔心、害怕,這等於是撕開結痂的傷口,又在上面撒了一把鹽。
“舞。”穆皓辰輕輕喚着。
姚雪舞‘迷’茫的眼睛裡隨意充滿淚水,緊緊抱住穆皓辰,無聲哭泣。
“我給你訂好了機票,”穆皓辰說,“今天下午的。”
姚雪舞沒有說話,只是將穆皓辰抱的更緊了。她害怕面對,卻知道那個真相一定要自己去揭開。
“辰,”姚雪舞鼻音很重,“我捨不得離開你。”
“雪舞乖,”穆皓辰抱緊姚雪舞,“我很快就會回去。”
兩人就那麼靜靜的抱在一起,感受着對方的心跳與不捨。
“雪舞小姐。”琪站在機場,看到姚雪舞忙迎了上去。
“事情處理的怎麼樣?”姚雪舞問。
“昨天下午都已經辦妥。”琪說,“證據都是真的,而且是原件,有錄音,也有筆錄。”
“這麼久,估計估計那些證據得重新採集吧!”姚雪舞面無表情的說。
“有一部分是,”琪說,“不過,再採集也很容易,因爲這此證據裡都寫了詳細的時間,事件和人員。”
姚雪舞點點頭,“將這些證據收好,秘密調查那部分失效了,待收集完成後,申請案件重新定論。”
“是!”
“姚雪月最近有什麼動作?”雪舞問。
“您離開的這幾天,她來找了很多次,好像‘挺’着急的。”
“沒講找我什麼事兒?”姚雪舞挑眉問。
“好像是關於李珍麗的事情。”琪回答說。
“只這一件?”
“嗯,只這一件。”
“有沒有查一下她爲什麼突然對李珍麗的事情上心?”姚雪舞問。
“最近珺涵對李珍麗欠的款項追的較急,然後也知道李珍麗的錢追了回來,所以我覺得姚雪月是想讓您將李珍麗給‘弄’出來,然後公司的債務就跟她沒什麼關係。”
姚雪舞腳步一頓,“這是她的風格。”
“李珍麗那邊呢?”姚雪舞問,“出現什麼新情況了嗎?”
“沒有,”琪道,“孟詩傑雖然不敢告她,但警察局沒有穆少點頭,還是不敢放她出來,所以一直拖着。”
“對了小姐,”琪道,“姚雪月最近跟遊軒宇走的很近,已經公開對外稱是男‘女’朋友了,遊家的家長也來看過,好像還‘挺’贊成他們在一起的。”
“背景。”姚雪舞問。
“遊家是二年前移民去的國外,原本在國內也只算是小康生活水平。到了國外後遊軒宇的父親抄股,賺了一筆大的,隨後買了一個快要破產的酒莊,經過細心整頓,半年多的時間酒莊便有了起‘色’,後爲又買了葡萄園。”
“小道消息說,那個酒莊之所以能起死回生是因爲遊軒宇得到了一個釀酒的秘方,只是那個秘法如何而來,外人卻不得而知。”
“而遊家所有的財產,都在遊軒宇名下,所以遊軒宇可以說是身價過億。”
姚雪舞聽了對遊軒宇的事情只淡淡道:“若遊軒宇不是身價過億,姚雪月會看上他嗎?!”
“小姐,請上車。”琪打開車‘門’。
姚雪舞剛坐到車子上,小諾便說:“不知道姚雪月從哪兒聽來的消息,說小姐今天回國,已經在家裡等着了。”
琪忙看向姚雪舞,生怕她會生氣,誰道姚雪舞只是淡淡的將頭轉向車窗外,什麼也沒說。
不知道爲什麼,這次雪舞小姐從美國回來,整個人都覺得成熟許多,讓琪看着心疼。
一個‘女’生,最大的幸福便是能永遠任‘性’,耍小孩子脾氣。那說明有人愛你,疼你,不願意讓你因爲生活而改變。
而姚雪舞雖然有穆少的百般呵護,卻擋不住雪舞小姐自己家的那些事情。更挽回不了在沒遇見穆少之前的事情。
“你終於回來了!”看到姚雪舞進來,姚雪月站起身,不冷不熱的說。
姚雪舞看了她一眼,轉身上樓。“我乏了,張媽幫我和洗澡水。”
張媽得令立即上樓去放水,而姚雪月站在樓下,看着姚雪舞不緊不慢,一步一步上樓的身影,打心眼裡厭惡。
“姚雪舞,我說話你沒聽見是嗎?!”姚雪月大聲吼道。
姚雪舞轉身淡淡地看了她一眼,對黃家寧說:“以後別什麼人都放進來,看着心煩”
還沒待黃家寧說話,姚雪月便吼道:“姚雪舞,你什麼意思?這裡也是我的家,你別忘記了!”
“這裡從來都不是你的家!”姚雪舞說完後,懶得跟她再辯解,轉身向自己房間走去。
“幾天不見,長能耐了。”姚雪月冷哼,“你不就覺得有穆皓辰給你撐腰嘛,別忘穆愛民還不定同意呢!”
雖然姚雪月不知道爲什麼穆愛民到現在都沒有阻止穆皓辰和姚雪舞在一起,全她知道,只要有自己一天,就絕不會讓姚雪舞好過!
姚雪舞根本沒理她,進‘門’後直接將房‘門’啪的關上。
“這位小姐,我們雪舞小姐今天累了,不見客,請回!”琪下起了逐客令。
“你誰啊,敢這麼跟我說話。”姚雪月挑眉道,“一個下人,我面前也有你說話的份兒。”
“我即使是下人,那也是姚雪舞的下人,跟你沒關係,所以這位小姐,請吧!”琪毫不客氣的說。
“你別忘了,我也姓姚,這裡也是我家!”姚雪月雙手抱‘胸’,一臉不爽的看着琪和她身後的兩個男生。
“抱歉,這裡只有一位小姐,那便是姚雪舞,”琪道,“還請不要‘亂’認親戚。”
“你,”姚雪月剛想上前動手,小七和小諾便站了出來。
她知道這兩位保鏢,上次安排的人全軍覆沒就是因爲有這兩個狗東西,姚雪月撇撇嘴,退到一邊,“小人得志!”
“誰是小人我們暫且不論,”小七冷冷道,“全趕都趕不走的人,我還是第一次見!”
“你!”姚雪月指了指小七,“你給我記住!”轉身離開。
“學不會應有的禮貌,誰也不會把你放在眼裡的。”小諾在姚雪月身後冷聲說。
姚雪舞猛然回頭看了琪和小七小諾一眼,“禮貌?想讓我以禮相待,你們也得有那本事!幾個下人,呵,還真是敢想!”說完冷哼一聲離開。
姚雪舞洗完澡後,直接在房裡休息,直到傍晚時分纔起來。
“小姐,該吃飯了!”張媽在‘門’口輕聲喚道。
“我知道了,這就下去。”
張媽鬆了一口氣,還以爲小姐因爲姚雪月生氣了,還好沒有。
當姚雪舞從樓上走下來時,黃家寧、琪和小七小諾幾人都鬆了一口氣,最近的事情太多,真的怕小姐接受不了。
“黃叔,”姚雪舞說,“將你查到的消息先放些風給媒體。”
“但不要放多,跟我配合好。”姚雪舞繼續說,“這兩天我會去把李珍麗扒出來,這些好戲,我是要做給她們看的。”
“小姐放心。”黃家寧道。
黃家寧放出去的消息,這幾天都沒有見報,不是因爲不敢報出來,而是那些記者們聞到味兒後,開始調查去了。他們比任何人都知道,這消息夠勁爆,但絕對需要真憑實據,不然人家告他們個誹謗,可不是鬧着玩的。
三天後,李珍麗包小白臉的後續報道是,姚雪舞頂着壓力,將她從派出所給保了出來,而那個被傷的孟詩傑知道李珍麗出來後,膽戰心驚的對媒體說,希望自己一直能見到明天的太陽。
當姚雪月挽着遊軒宇,站在李珍麗面前時,李珍麗二話沒說,上前就是一把掌。
“你這個死丫頭,媽媽真是白疼你了!”李珍麗說着,眼淚流了出來。
姚雪月捂着臉,恨恨的看着李珍麗,她好心好意讓姚雪舞把她給‘弄’出來,結果一出來就給了自己一巴掌。
看着姚雪月咬牙切齒的樣子,李珍麗心裡難過極了。她可是自己在這個世界上最親的血脈了,那眼神讓人看了心裡都發怵。
“珍麗阿姨這是鬧的哪一齣,”姚雪舞淡淡說,“怎麼一出來就如此對待你的親生‘女’兒呢!”
李珍麗平靜了下自己的情緒,“爲什麼這麼對待她她心裡還能不明白嗎?”
“我在裡面待了那麼久,她一次沒去看過不說,最後能出來還得靠你,我養她有什麼用!”
姚雪舞嗤笑,“如果不是你這個‘女’兒,珍麗阿姨哪有今天這麼享福呢!”如果不是有姚雪月,父親絕不會娶李珍麗的。她養這個‘女’兒的目的多明確,不就是進入姚家,分一杯羹嘛!
姚雪月聽後看了姚雪舞一眼,總算說句像樣的人話來了。
“媽媽這一巴掌打的好沒理由。”姚雪月淡淡的說,“爲了你的事情,我到處找關係,最後雖然是姚雪舞把給你‘弄’出來,但若不是我,哼。”
姚雪月的話沒有說完,但意思明顯,若不是她,姚雪舞不會把她‘弄’出來的!
李珍麗聽後狠狠剜了姚雪舞一眼,“回家再說!”坐上姚家的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