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跟我一起,就不能平平靜靜的生活了嗎?”何華心裡有些不是味。
“何華,”姚雪舞輕嘆,“你知道,我現在不可能接受任何一個人。你……”
“我說了,我可以等。”何華打斷姚雪舞的話,“不管是一年二年,還是十年八年。我們足夠年輕,我可以等你。”
“如果十年八年也不夠呢?”
“那我就等你一輩子。”何華認真道。
“不要把我排除在你的生活之外,”何華的聲音裡帶着些祈求,“不要刻意封閉你的心,好嗎?”
“何華……”
“不要說,”何華阻止,“我愛你,是真心實意的愛你,沒有任何雜質摻雜在裡面。”
“你今天接受不了我,我等明年,明年接受不了我,我等後年……只求你不要推開我。”
“你這是何苦呢。”姚雪舞聲音裡充滿無奈。
“我不苦,”何華道,“只要能聽到你的聲音,看到你的人,我都不苦。苦的,是你拼命想把我往外推。”
“給我一次機會,讓我好好待你和念念,好嗎?不要急着回答,”怕聽到姚雪舞拒絕的聲音,何華忙道,“你可以慢慢想。一年二年,十年二十年,都可以。”
說完,掛斷電話,不給姚雪舞說話的機會。
姚雪舞放下手機,心裡有些無奈。
她沒有辦法接受何華,儘管他很優秀,儘管他對自己和念念都很好,可是,就是沒有辦法……
週四週五,思伯特學園開展了冬季運動會。
幼兒部,學校要求爸爸媽媽一同參加。
姚雪舞本想把柳明禮拉着,結果念念自有主意,早早的給何華打了電話。
當看着何華穿着一身休閒服出現在姚家時,姚雪舞徹底醉了。
“你穿的這是……”
何華十分驕傲的‘挺’‘胸’,“怎麼樣,帥吧。”
“帥?”姚雪舞笑,“你的審美觀可真不怎麼樣,這幼稚到二衣服,也只有你能穿得出來,而且還覺得帥。”
“念念,快別讓何華參加了,”姚雪舞拉過念念道,“很給我們丟臉的。”
“是的。”柳明禮站在樓梯處十分贊同的直點頭。
“何華,佔滿你整個前‘胸’的那隻,是叫七星瓢蟲嗎?白‘色’的衣服配上黑呼呼紅點點的昆蟲,可真亮瞎了人眼啊。瞧瞧,那蟲子臉上還有兩撮小鬍子,真是‘可愛’的緊吶。”說完,忍不住笑‘抽’。
念念轉頭看看柳明禮,又看看自己媽咪,皺了皺他小小的眉頭,“媽咪,你都沒有看通幾嗎?第一名可是有十朵向日葵的喲。”
“看了呀。”姚雪舞道,“不就第一名嘛,我和你舅姥爺幫你,也一定能得到的。”
“可是憑分裡,有穿着一項喲。”念念認真道,“穿着可是評三分捏。”
姚雪舞皺皺眉。
“何華爹地跟我特意設計了這款衣服,我們如果穿着去,老師一定會喜歡的。”
柳明禮嘴角‘抽’了‘抽’,默默的逃回到樓上。這麼二的衣服,還好不是讓自己穿。
姚雪舞的眼皮一跳,不是吧,穿這個……
“何華爹地,衣服拿粗來。”念念道,“我們得快一些了,不然來不及。”
何華立即從身後像變魔術一般,拿出兩套衣服。
都是白‘色’的衛衣,不同的是,何華‘胸’前那隻七星瓢蟲的臉上,掛了兩撇小鬍子。蟲子的身體也顯得比較壯,很威武的樣子。
姚雪舞的衣服上印的明顯是隻母的,嘴巴誇張的紅‘色’,像瑪麗蓮夢‘露’‘性’感的‘脣’。臉也顯得很嫵媚的樣子。
而念念的衣服上印的只可愛,是隻小小的,非常可愛的七星瓢蟲。一看就知道是蟲寶寶。
可是,可是,‘褲’子的屁股上,爲什麼要設計一個尾巴?短短的,‘毛’茸茸的,最可惡的是,還是大紅‘色’的。
他們男生穿了當然沒什麼,可是她呢,從遠處看,會不會像是大姨媽來了,血流成河?!
其實姚雪舞完全是多想了,這衣服穿着,非常的可愛。就連何華那個大男人穿着,都增添了幾分活潑可人。
“真的要穿嗎?”姚雪舞嘟着‘脣’,可憐的問。“我覺得,我這身運動服‘挺’好的。”
“媽咪~你不乖噢。”念念一邊笨手笨腳的穿衣服,一邊‘批評教育’自己的媽咪。
“‘挺’好看的。”何華笑着推開姚雪舞的運動服,將那白‘色’衛衣套在她的頭上。“‘褲’子還要我幫你嗎?”
“去去去。”姚雪舞一腳把何華踢到一邊,“知道穿親子裝也不知道設計漂亮點兒。”
“媽咪,這是我設計的噢。”念念道,“我覺得很漂釀。”
姚雪舞嘴角‘抽’‘抽’,“漂亮,漂亮,很漂亮。”
將烏黑的頭髮高高束起,踩上運動鞋,姚雪舞算是打扮完了。
“走吧,筒子們,”姚雪舞道,“爲十朵向日葵,奮鬥!!!”
念念興奮的向院子裡跑。
“如果我被別的家長笑,你要負全部的責任!”姚雪舞舉起拳頭威脅着。
“放心,”何華道,“我一定會負責的。”
他最想做的,就是對他們母子負責,只要她願意,他恨不能立即就撲上前來負責的好嘛。
姚雪舞泄氣,這衣服這麼幼稚,一定會被人笑啦!!
果然,自姚雪舞一家下車後,所有人的目光就不由的投向了他們。有些人竊竊‘私’語,有的竟然當面‘嘲笑’起來。
“哎呀,你們的衣服真好看。”一個家長羨慕的說,“我們本來也想穿親子裝的,可是找了好久,都沒有找到合適的。”
念念驕傲的揚揚頭,這是他設計的第一款衣服,有人誇好看耶。
何華寵溺的‘揉’‘揉’念念的頭,“你真‘棒’。”
姚雪舞卻垮了下來,反話,肯定是反話!她‘胸’前的那隻蟲子‘性’感的臉,身後那紅的像姨媽血的東西,哪裡好看了。
“你看,人家誇我們呢。”何華靠近姚雪舞,小聲道。
“纔沒有,”姚雪舞不高興的嘟着‘脣’,“人家那明明說的是反話。”
“你難道聽不出來她的真誠語氣?”
“哼!”姚雪舞拉着念念快步向前走,將何華丟了下來。
看着姚雪舞的背影,何華忍不住笑出聲來,他終於明白,爲什麼小舞那麼生氣了。
遠遠的看着,確實很像姨媽血。特別是像他這種有些近視的人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