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舞啊,你也別難過,下次別跟鄒家那小丫頭玩了。”李珍麗看姚雪舞的樣子,心裡一陣歡喜,看樣子事兒成了,可面兒上卻一幅關心至極的模樣。
輕輕拍着姚雪舞的後背道,“表面看着‘挺’好的一個‘女’孩子,誰能想‘私’生活居然這麼‘迷’‘亂’。你可千萬不能跟她學!”
姚雪舞氣的直握拳,“沐涵姐不是那樣的人!她不是自願的!”
李珍麗詫異的看着姚雪舞,“你是說,鄒家那小丫頭是……”話未說完,忙用手捂住自己的嘴巴,“那要不要報警?”
看着李珍麗做作的樣子,姚雪舞只覺得這個人的真的很令人作嘔。
“報警?”穆皓辰挑眉道,“李‘女’士好像沒有這個權力。鄒沐涵的事情應當由她或她的家人決定。”
李珍麗聽了也不說話,她當然知道,這樣的事情,願意報警的人家少之又少,更何況鄒沐涵的這件齷齪事都進入了大家的視野。
“那小舞你呢?想報警嗎?”李珍麗輕聲問,做足優秀後母的形象,“你放心,如果你想報警,阿姨一定會支持你的,姚家面子雖然是件大事兒,但怎麼也抵不過你的清白。”
姚雪舞定定的看着李珍麗,看得她心裡直打鼓,這氣勢,感覺怎麼那麼‘逼’人呢!
“謝謝你,珍麗阿姨。”姚雪舞一字一頓的說,“你對我的好,我會永遠記在心上!”
看姚雪舞如此正式,李珍麗懸起來的心又落了回去,原來只是想向自己道謝,還當她看出什麼了呢!
也是,她不過只是個孩子,幾句話就將她收的服服的。‘謝謝’呵呵,李珍麗心裡得意的想,以後需要謝我的地方,多着呢,你就慢慢‘享受’吧!
“小舞,阿姨從今天起,就要去公司了,”李珍麗溫柔地撫‘摸’着姚雪舞的頭髮,“自從國濤走後,公司一直‘交’給白經理打理,但終究是姚家的企業,‘交’到外人手裡我不放心。”
“等以後你和小月長大了,公司就是你們的。所以,要好好的知道嗎?”李珍麗故意將‘好好的’說的極重。現在姚雪舞這個樣子,定然不是‘好好的’的‘女’孩兒能做出來的!
姚雪舞聽着,微微一笑,“白叔叔還好嗎?好久沒見他了!”
不知爲何,姚雪舞那笑意,提到白景文竟然讓自己眼睛一跳,“哪天休假,請他到家裡坐坐。”李珍麗道,“國濤在時,他經常來呢。”
“好了,”李珍麗笑着說,“我先走了,有穆少爺在這兒陪着,我也放心。”
姚雪舞聽了笑笑,“珍麗阿姨慢走。”
李珍麗拎起桌上的飯盒就要走,被穆皓辰攔下,“這不是給雪舞的嗎,留着。”說着將飯盒拿回到桌上。
“小舞說她不喝。”李珍麗還是想把飯盒拿回去。由於沒看到姚雪舞的視頻,小月生怕姚雪舞‘藥’用的少,今天才特意讓自己煲了湯,在裡面加些料,喝了這個會讓她對昨天和今天的事情變得‘混’淆。可沒想到,跟着姚雪舞的人所說的男人,竟然是穆皓辰。
“我等一會兒再喝,謝謝珍麗阿姨。”姚雪舞虛弱的笑着。
看着穆皓辰和姚雪舞此時的態度,若強將湯拿回去,倒顯得太過刻意了,不好。
“好吧。”李珍麗勉強的笑笑,“還以爲小舞不喝,想拿回去呢。不然多‘浪’費。”
“既然小舞喝,那更好。”李珍麗再一次看向那飯盒,對着姚雪舞和穆皓辰笑笑,走了。
穆皓辰看着李珍麗將房‘門’關上,才走到桌子邊,對着那盒湯皺了皺眉,“你覺得,你那後媽會這麼好,一大早給你煲湯?”
“不覺得。”姚雪舞搖搖頭。
“所以,這湯裡一定有料!”兩人一同道。
穆皓辰對於兩人的默契,微微笑了笑,“給我周鵬打個電話,讓他把這湯拿去檢驗一下。”
“嗯,我也有這個想法。”姚雪舞點頭道。
周鵬一進來,就看到兩個人時不時的你看我一眼,我瞧你一下,好似有千言萬語要講。“咳,”周鵬指着桌子上的飯盒道,“是這個嗎?”
“嗯。”穆皓辰淡淡的點頭,“最快!”
周鵬無語,爲何他一進來,那個含情脈脈的穆皓辰就變得冷酷起來,“好的。”
“啊對了,小舞,鄒小姐醒了,你要不要去看看她?”
“這麼快?不是說要等兩天的嗎?”姚雪舞從‘牀’上坐起來問。
“額,可能‘藥’物發泄掉,所以醒的快些。”周鵬說完,離開病房。既然那位大少爺要最快,如果自己還在裡面磨嘰,肯定是被轟出來的料。
穆皓辰和姚雪舞都知道,周鵬嘴裡的‘藥’物發泄是什麼意思,兩人心裡瞬間變得很沉重。
“我想去看看她。”姚雪舞擡頭望着穆皓辰道,“但我不知道自己該如何面對她。”
“現在網上視頻的事情鬧的正凶,”穆皓辰皺眉道,“她現在醒來……不過,我想她還是想讓你去看看她的。”
姚雪舞點點頭。
看着躺在‘牀’上,臉上蒼白的鄒沐涵,姚雪舞腦海忍不住出現昨晚的情景,那時的她明明自己遭到侵犯,爲何還來拼命的救自己。如果她不救自己,別人是不會看到她的臉的。
“你來啦!”感覺到有人在盯着自己,鄒沐涵睜開眼睛,“幹嘛這種表情?”
“你會讓我覺得自己很可憐!”
“對不起!”姚雪舞聲音有些哽咽。
“是在向我救你道謝?”鄒沐涵問,“其實沒有必要。在那個時候,不管是誰,我都會救。因爲自己逃不出被凌辱的命運,給別人一個機會也好。”
“還能讓別人覺得我是個好人!”
姚雪舞看着努力笑出來的鄒沐涵,眼淚吧嗒吧嗒的往下掉。她說的如此輕鬆,可笑容背後有多少傷痛,誰又能理解。
“你哭什麼呀!”鄒沐涵有些生氣道,“你這個樣子我很不舒服耶。”
“你這樣想,‘女’生總是要變成‘女’人的嘛,只是我蛻變的過程有些~,不太適合讓別人知道。不過誰也不能保證,跟你相愛,讓你心甘情願爲他失身的人,事後不會變成渣男。這樣想想,我也不是特別虧,忘掉就好!”
鄒沐涵努力讓自己講的輕鬆,可身體卻在不住顫抖。
那個如惡夢般的遭遇,怎麼可能輕易忘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