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蘇一薇心裡很是感動,將自己容納在他的懷裡,一刻也不願分開了。
剛剛的鬱悶,都在這一刻,被他三言兩語,就化解。
所以說,他纔是那個影響她所有心情的人。
因爲在乎。
而門外,看着楚冷憶進房間的顏詩柯,就這麼呆呆的站在哪裡,眼裡滿是眼淚。
顏宛如回房的時候,便看到了雙眼通紅的顏詩柯。
顏詩柯有些艱難的叫道,“姑奶奶。”
那一聲,有些委屈,眼眶也開始慢慢的泛紅起來。
顏宛如心裡一沉,無奈的搖頭,走了過來安慰的問道,“別哭……別哭啊。”
顏詩柯的眼淚,順着眼眶滑落下來,一滴滴的,像斷了線的珠子般,怎麼也控制不住。
又哽咽的叫了一聲,“姑奶奶,我心裡好難受。”
有很多話,其實不用說,顏宛如也懂,她安慰的拍拍她,“看開一點吧,有些事情,並不是我們想怎樣,就能怎樣的。”
顏詩柯似懂非懂的點點頭,但還是接受不了這個事實,“我放不開,所以纔會這麼難過。”
“唉……”顏宛如怎麼會不懂她的心?
她可是看着這兩個孩子長大的,只是演變成今天這個樣子,也是她始料未及的。
最終,她只能嘆氣。
希望三人都能有個好的結局吧!
楚冷憶一直等蘇一薇睡着,纔給她蓋好被子,轉身回房打算洗了澡再過來。
只是纔回房間,便見到了顏詩柯。
他眉頭蹙了一下,還未開口,顏詩柯便主動說道,“憶哥哥,我想你陪我說說……”
楚冷憶不動聲色的越到她身後,纔對她說道,“時間不早了,早點休息吧。”
“憶哥哥……”顏詩柯很是受傷的看着他。
她剛剛進來,看到他一個人在這,心裡雀躍得不行,可現在,他的行爲又再一次傷害了她。
眼裡蓄滿了眼淚,她咬着脣看向他,“憶哥哥,爲什麼要這麼對我?”
“我們的事已經過去了。”楚冷憶冷然的說道,視線並沒落在她身上,疏離得叫人害怕,“既然都過去了,就讓它過去,你也會有好的開始。”
“不,對我而言,你就是我的好。”顏詩柯激動的說道。
楚冷憶並不領情,他明白,如果給不了她要的未來,就應該狠狠的拒絕,畢竟那樣,纔是最大的傷害。
側目,他淡漠的看着她,並不爲她的難過而動容,“但對我而言,一切都已經結束了。”
“我……”
“我要休息了,蘇一薇還在等我,你也早點休息。”楚冷憶說完,直接取了衣服,便打開門出去,直接去了有蘇一薇的房間。
而房間裡,徒留顏詩柯一個人,呆呆的站在原地,久久都沒回過神。
‘蘇一薇還在等我。’蘇一薇,他真的愛上她了嗎?
她不相信!
爲什麼她那麼不甘心?
楚冷憶接到部隊電話,需要今天就歸隊,說是新型作戰計劃方案需要臨時修改一些程序。
他是這個方案的負責人,自然得馬上趕回去,縱使蘇一薇再不捨,卻也只能含淚相送了。這纔回來了三天,就走了,她覺得十分難受的。
好在她的傷也沒有了大事,本來想搬回家住的,但顏宛如跟楚城威都執意挽留,她只好住下了。
最高興的莫過於楚可卿了,曾經又一次在飯桌上,她很興奮的問蘇一薇,“薇薇阿姨,我能改稱呼嗎?”
蘇一薇當時正喝着湯,淡淡的問了一句,“你是想叫我薇薇姐姐嗎?我很歡迎的。”
楚可卿吐槽了一下,扮了個鬼臉說道,“我想要叫你媽媽。”
“噗……”蘇一薇一口噴了出來。
楚城威讚許的看着自己的曾孫女,擠眉弄眼了一番,顏宛如敲了楚可卿一記,“小丫頭片子,老實點。”
楚可卿表示很委屈,唯有顏詩柯淡淡的擱下碗筷,站起身來說了一句,“我吃飽了,你們慢慢吃。”
顏宛如有些不安的看了看她的背影,有些幽幽的嘆了口氣,唯有楚城威視若無睹,繼續跟楚可卿談笑風生。
因爲有了學業要兼顧,蘇一薇開始忙碌起來,迴歸到了正常學生生涯。
再加上還要做一份設計助理的工作,早出晚歸的,跟顏詩柯碰面的機會也很少了。
即使是同住在一個屋檐下,也極少碰面,她曾聽楚可卿說過,顏詩柯好像建立了一個舞蹈工作室,所以很忙,時不時的沒回家。
她這時候才知道,顏詩柯是個舞蹈演員,當年去美國,也是爲了能有更好的發展。
她想不通的是,楚冷憶跟顏詩柯當年,如果真的是情侶,那麼又是什麼,讓顏詩柯能這麼狠心的選擇離開?
而且一去就是十年?
是楚冷憶等了十年,然後再選擇了她嗎?
看樣子,楚可卿又不像是顏詩柯的孩子,畢竟楚可卿才六歲,顏詩柯卻已經離開了十年。
那楚可卿的媽媽又是誰?難不成楚冷憶還有過別的女人?
一想到這個,她就覺得悶悶的,糾結的看着手機,無數次打下了短信,卻都沒有發出去。
這陣子來,楚冷憶會經常打電話給她,如果是太晚,就會發信息給她,這好像已經成了他們之間相處的模式了。
當然,也有所謂的午夜話題。
比如今晚,蘇一薇本來在牀上看着一本小說,看得淚意漣漣,楚首長的短信來了。
她看了看時間,十點多了,估計是部隊已經熄燈了,他也不好打電話,就只能發短信了。
這讓本來想聽聽他聲音的她,有些悶悶的,翻開短息一看,卻是一個極爲簡單的內容。
‘蘇一薇,我想你了。’
她心裡一軟,回了一個信息。
‘我也想你了,怎麼這麼晚還沒睡?’
過了好一會,她才收到了楚首長的短信,她估摸着是什麼工作很忙之類的,卻不想打開,是一條讓她一瞬間燃燒起來的短信。
‘我說的想……是想愛你了。’
‘……’她回了個省略號,有些不知道怎麼迴應。
雖然她也真的想他了,可那麼直白的說,好像有點太直接了。
不過,今夜的楚冷憶,讓她有些意外。
短信很久都沒回過來,她以爲自己的省略號冷落了楚首長,便在手機上噼裡啪啦的打了一串。
‘首長,我只是不知道怎麼回答你的,你……你倒是說一句話啊?你也知道我嘴笨嘛,別太當真,其實……其實我也想你了。’
糾結的發出了這條短信,手機就響了起來,是楚首長髮來的,她估摸着自己的發的,他還沒收到呢,打開短信一看,她瞬間吐血暈倒了。
手機上就只有一句簡單的話。
‘剛剛不是我發的,是戰友發的!’
吐血啊,蘇一薇只覺得臉頰一陣發燙,到底要不要這麼捉弄人啊?!
她就說嘛,楚首長怎麼可能會這麼直接的?是她太傻了太笨了太蠢了。
她氣得捶牀啊,自己還那麼興匆匆的發出去了那條短信。
在她羞愧得不能見人的時候,短信聲音又響了起來。
‘嗯,我也是。’
蘇一薇,“……”
這……這到底是在鬧那般啊啊啊啊啊啊啊?
同一時間,二師駐紮地特種大隊某寢室。
楚冷憶冷眸的瞪着謝浩然等人,“好玩嗎?”
他不過是去洗澡,手機放在了桌子上,這幾個就開始爲非作歹了?
逆天了!
敢在他頭上動土,今夜本來是慶功晚會的,他只不過稍稍懈怠了一下,就讓這些小兔崽子給上房揭瓦了。
熊西決忍着笑意,俊逸的表情有些扭曲,“楚教官,我們也是幫你訴衷腸啊,你怎麼能不領情呢?”
謝浩然附和着猛點頭,“是啊是啊,要知道我們可是爲你着想,你想想,嫂子也是女人對不對?女人都喜歡甜言蜜語的,你不說,嫂子怎麼知道你很愛很愛她呢?對吧,我們這是幫你,真的。”
楚冷憶微微眯起那狹長的鳳眸,看着三人,最後石破天驚的說了一句,“她是不是女人,我最清楚,不需要你們操心了。”
語畢,他淡淡的轉身,收拾起東西,臨走的時候看了看三人,“越野三十公里,跑南面的山地。”
謝浩然,“……”
熊西決,“……”
石方然,“……”
等楚首長的身影消失不見的時候,熊西決才低咒了一句,“靠,老子是被你們給拉下水的。”
謝浩然很苦逼的說道,“我的腿,我多麼希望它現在失去知覺啊。”
最慘的要數石方然了,他委屈的看着兩人,“我……我只是個打醬油的啊,爲毛都被懲罰了?”
熊西決怒眼一瞪,“我還是來給你們慶功的呢,都被拉下水了。”
石方然撞牆痛苦,嚶嚶嚶嚶,倫家不想跑好不好?我可不是你們特戰部隊的,沒那麼猛好麼好麼?
謝浩然搖頭嘆氣,“首長的脾氣,都讓嫂子給慣壞了,慣壞了。”
熊西決眸色一沉,心上一計,拿出手機給他的哈尼打電話,“喂,火柴妞,我可想死你了。”
“熊西決,有病要看醫生。”喬青青不耐煩的說道。
熊西決也不生氣,繼續討好賣乖的說道,“火柴妞,有件事找你幫忙,看在我們共度一夜的份上,幫個忙唄。”
“滾!”
“啊呀,火柴妞,人都說一夜夫妻百夜恩啊,你怎麼能這麼絕情呢?你是想讓我把那些照片都給喬爺爺看嗎?看你是怎麼蹂躪我的嗎?”熊西決微微眯着那雙黑眸,閃着一抹抹的精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