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宸墨的“醜聞”一出,自然立刻有紀委的人來找他。
“宸墨啊!很多程序還是得照樣走一遍。你放心,只要你問心無愧,我們一定會還給你清白。”紀委主任說。
莊宸墨點頭,“我知道。”
然後,莊宸墨便被人帶到一間屋子裡去。
紀委主任望着莊宸墨的背影,他長長地嘆息。
距離莊宸墨上一次被調查還不是多久的事,如今,莊宸墨已經進來了兩次,這對他的爲官生涯只怕不利啊!
這時,得到消息的徐思穎走到她父親市委書記徐烈的辦公室去。
徐思穎的一雙眼睛已經哭紅了,那張美麗的臉也因爲那些淚水更加顯得楚楚動人。
徐烈對徐思穎這個寶貝女兒向來寵愛有佳,忙問:“你這又是怎麼了?”
“爸,你幫幫宸墨!你有辦法幫他對不對?”徐思穎聲音哽在喉嚨裡。
就連徐思穎都知道的事,徐烈肯定在第一時間就接到了通知。
徐思穎此番來求徐烈,就是想要讓莊宸墨妥協。
她要讓莊宸墨明白,紀晴歌幫不上他任何,只有她徐思穎纔是配得上他的人!
早在莊宸墨對徐思穎的愛意視而不見的時候,徐烈就已經對莊宸墨不滿了。
原本,徐烈覺得莊宸墨是個人才,聰明、能幹,而且有上進心,如果能做徐家的女婿,那自然是見再好不過的事情!
可偏偏莊宸墨不識趣,總是拒絕徐思穎的表白。
莊宸墨的舉動在徐烈看來,簡直就是在明白的說:我莊宸墨不服你徐烈管。
而且,莊宸墨在官場上,有幾次是明着與徐烈對着幹,害徐烈損失了不少可以貪污的好機會。
想徐烈如今坐到市委書記的位子,多少人巴結着想娶他的女兒,偏偏徐思穎死心眼,除了莊宸墨誰都不愛。
“幫他做什麼?”徐烈的語氣冰冷。
徐思穎索性哭了出來,“爸!你口口聲聲疼愛我,卻要看我這輩子就這樣過下去嗎?”
“那莊宸墨到底有什麼好!”徐烈恨鐵不成鋼。
想徐思穎長得這麼漂亮,省長的兒子三番幾次向徐烈提出想與徐思穎交往,每次都被徐思穎吼了回去。
但省長的兒子卻沒有氣餒,一直對徐思穎展開追求的攻勢。
徐思穎衝徐烈胡亂喊着:“不管宸墨好不好,我這輩子嫁定他了!不是他,我寧願死,我也不嫁!”
隨即,徐思穎想到什麼,又說:“你最好別打着把我嫁給某高官兒子的主意,你要是有這種想法,就送個屍體過去好了!”
徐烈拿徐思穎也是焦頭爛額。
要不是他知道徐思穎的性子說得出做得到,他早就自作主張讓她嫁給省長的兒子了。
見徐烈沒說話,徐思穎擦了擦眼淚,語氣又軟了下來:“爸,你答應幫我,我有把握讓宸墨低頭,娶我。”
“他已經結婚了呀!”徐烈真不知道徐思穎的腦子裡成天到底在想些什麼。
更何況,最近正是上頭嚴打的時候。
如今莊宸墨已經揹負了搶別人女朋友的花名,他已經成了塊燙手的山芋,誰都想離得遠遠的。
“讓他離婚就是!”徐思穎眼中涌出一抹篤定。
徐烈瞧見徐思穎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不由問:“你有什麼辦法?”
“只要爸肯答應救宸墨,我就有辦法讓宸墨離婚娶我。”徐思穎很有把握的說。
見徐烈還在猶豫,徐思穎繼續說:“爸,宸墨的能力你比誰都清楚。他可比省長的兒子強多了!”
莊宸墨的能力徐烈是肯定的。
省長的兒子靠的不過是父親,若憑他自己的能力,卻算得上是平庸。
而莊宸墨可就不同了!
他父親是首長,和上頭當官的關係都不錯。
再加上莊宸墨天資聰穎,敢拼敢衝,假以時日,別說省長了,更高的官位都有可能。
如果莊宸墨有了徐烈的幫助,那更是如虎添翼,是件對彼此都好的事!
而憑着莊宸墨的爲人,徐思穎若能嫁給他,也確實是個很好的歸宿。
“思穎啊!宸墨從小在部隊長大,可是個硬骨頭,你當真有把握?”徐烈試探地問。
想當年,徐烈親自對莊宸墨提過讓他娶徐思穎,可莊宸墨卻直接回絕,一點兒也不給徐烈面子。
“你放心!我不會讓你做沒有意義的事。”徐思穎說。
一想到莊宸墨馬上就是她的了,徐思穎微微笑起來,“爸,你先把救宸墨的法子想好了,等我去見他,然後,你可得替他洗刷冤屈!”
按理來說,徐思穎在這個時候是見不到莊宸墨的。
但這世上還有一種說法叫“走偏門”。
徐思穎要見莊宸墨,自然會拿徐烈的人情,她見莊宸墨的事情可就好辦多了!
果然,徐思穎很順利地就見到了莊宸墨。
莊宸墨看了眼徐思穎,然後低着頭,繼續想事情。
莊宸墨在想這幕後害他的主使會是誰。
他所能想到嫌疑最大的是蕭偉,但會不會還有別人蔘與呢?
莊宸墨不好肯定。
“宸墨,你進入官場有五年了吧?”徐思穎細聲問。
徐思穎看莊宸墨的目光裡充滿了柔情,哪怕是在這間小屋子裡,也阻攔不了莊宸墨那一身正氣的光芒,俊朗得讓她心跳加快。
莊宸墨不知道徐思穎問這話是什麼意思。
但他知道——徐思穎此趟來,絕對不是看看他這麼簡單。
只聽徐思穎繼續說:“這五年來,你每一步都走得那麼艱難、那麼困苦。”
“如今,你好不容易纔當上這個副市長,並且是下一屆市長的最佳人選。”徐思穎語氣幽怨。
莊宸墨依舊沒說話,卻隱約知道了徐思穎來的目的。
“宸墨,之前你一直都挺過來了,雖然苦,雖然累,但都沒出過大的事件。”徐思穎目光瑩瑩,“可自從你娶了紀晴歌之後,一切都變了!”
莊宸墨不置可否,冷聲道:“你回去吧。”
徐思穎擰了擰眉頭,說:“紀晴歌根本就不適合你!”
“宸墨,只要你答應跟我在一起,我爸馬上就會替你打通關係,證明你是清白的。”徐思穎壓低了聲音。
莊宸墨笑了,覺得徐思穎將事情想得太天真、太簡單。
而且,徐思穎現在出現在這兒對莊宸墨說這種話,在莊宸墨聽來,無疑是一種交易,更是一種威脅。
如果莊宸墨肯答應和徐思穎在一起,他就能洗刷冤屈。
可如果莊宸墨不肯答應和徐思穎在一起,他就要將罪名背定了!
偏偏,莊宸墨生來就不是個受人威脅的人,而且,他很討厭別人威脅他!
“是嗎?”莊宸墨淡淡地勾起了嘴角。
徐思穎眼裡涌出希望的光,看着莊宸墨,以爲莊宸墨一定會答應她。
很可惜,徐思穎失望了。
“但我不需要。”莊宸墨將話說得毫不留情。
徐思穎不敢相信地看着莊宸墨,她以爲,莊宸墨最看重的就是他的爲官生涯。
他爲之付出了那麼多努力,那麼多汗水,如今,怎麼會眼睜睜就看着他自己被人誣陷呢?
“宸墨!”徐思穎急了,“難道你不在乎你的市長之位嗎?你的前途不可限量啊!”
莊宸墨無奈地搖頭,只能說,徐思穎跟他認識的時間最久,卻一點兒都不瞭解他。
如今,徐思穎想靠這件事來讓莊宸墨屈服,更是個愚蠢且讓他排斥的舉動!
“你走吧。”莊宸墨再一次下起了逐客令。
徐思穎還不肯死心,想要引起莊宸墨的恐慌。
“你知不知道這將影響你一輩子?”徐思穎說,“更甚至,連你爸你媽的名譽都會被你毀了!大家都會說,莊家出了個敗家子。”
可莊宸墨卻只是笑笑,彷彿沒聽見徐思穎的話一般。
徐思穎見這個方法不奏效,又想到別的,“還是,你有辦法替你自己洗刷冤屈?”
隨即,徐思穎自己就否定了這個可能性。
徐思穎看過那些報道,對方曬出的證據足以讓莊宸墨啞口無言,莊宸墨不可能憑他自己的力量能脫身。
那麼,就只剩下一種可能——莊宸墨爲了紀晴歌,不惜放棄這五年努力的仕途。
徐思穎怒得一拍桌子,“她到底有什麼好!”
這時,在外頭的人趕緊進來,勸徐思穎:“徐小姐,你還是先離開吧,這兒畢竟不是你能多待的地方,傳出去,對大家都不好。”
徐思穎憤恨,“宸墨,你別再執迷不悟了,你會被她害死的!”有恐嚇的意味。
莊宸墨懶得答話,徐思穎發了一頓飆後被人請了出去,雖然她不甘心,但卻沒有絕望。
徐思穎相信,莊宸墨不可能捨得丟棄他五年的官途!
男人都是事業至上的動物。
而莊宸墨這種男人,就像是一頭獅子,而且,是必做獅王的獅子。
要他屈做一隻小獅子,他哪裡甘願?
肯定是他現在還沒有想明白,所以,纔會拒絕她的提議。
慢慢地,他就會知道紀晴歌其實沒那麼好,更加不需要他爲之放棄一切!
想着,徐思穎勾脣一笑,心情漸漸輕快了些。
反正她已經等莊宸墨這麼多年了,多幾天而已,她等得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