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一杯接一杯慶祝新老闆的到來,興頭都很高。
孫中易與莊宸墨有一杯沒一杯的喝酒,兩人以兄弟相稱,情敵相處,在酒桌上誓要分出個高下。
莊宸墨舉杯,“感謝你這麼照顧晴歌。”
孫中易也舉起酒杯,“照顧她是我該做的!”
“不不不!”莊宸墨一連三聲鏗鏘有力。
“你身爲她朋友,能在開公司時給她預留一個職位,是她該謝謝你!”
“她不太懂這些人情世故,這杯酒,就當感謝你了!”
孫中易緊凝着莊宸墨,道:“我早就沒將晴歌當朋友看了!”
莊宸墨淡笑,“晴歌說過,你將她當妹妹一樣。”
兩人一杯接一杯,用着各種理由拼酒,不將對方喝倒不算贏!
紀晴歌推了推莊宸墨,道:“別喝了,傷胃。”
她再看向孫中易,說:“你也別喝了!一會兒你回家醉成這樣,阿姨不埋怨死我?”
孫中易脣角的笑意更甚,只是目光已經『迷』離,“我媽都想你了。”
他曾不止一次帶紀晴歌回家見父母,父母對紀晴歌也尤其滿意,誰讓兒子誰的話都不聽,只有紀晴歌說話他才能聽進去呢!
莊宸墨擰眉,他沒忘記母親不滿意紀晴歌。
這件事就像是跟刺,一直卡在莊宸墨的喉嚨,他絕對站在紀晴歌這邊,卻如果沒處理好母親牴觸的情緒,對紀晴歌也是種傷害。
心裡不爽,莊宸墨攬過紀晴歌的肩,比不過的他不比,再次舉杯與孫中易痛飲。
“宸墨。”紀晴歌奪過他的酒杯,“你們都快喝完兩瓶白酒了!”
一旁的人也跟着勸,讓莊宸墨與孫中易少喝點兒。
孫中易搖頭擺手,“今天我不和他喝出個勝負來,我就不回家!”
“不許喝!”紀晴歌急了,大家明天都是要上班的人,都已經喝成這樣了還捨不得走?
莊宸墨湊到紀晴歌耳旁,將頭靠在她的肩上,道:“我聽老婆的!”
曖昧的姿勢,親暱的語言,讓紀晴歌羞紅了臉。
孫中易已經喝到頂了,他指着莊宸墨想罵,奈何舌頭打卷,連話該怎麼說都不知道。
時間也不早了,大家商量着回家,劉怡主動提出開車送孫中易,紀晴歌扶着莊宸墨,與大家告別。
其餘的人都先走了,只剩下紀晴歌等四人在後面磨蹭。
孫中易與莊宸墨在廁所,孫中易挑釁地說:“別以爲你現在得到晴歌就代表她永遠都會在你身邊!莊宸墨,你憑什麼跟我搶?”
“晴歌一天是我老婆就一輩子都是!”莊宸墨擲地有聲。
“她和你認識那麼多年你們都沒在一起,孫中易,我不會將她讓給你!”
挑戰書算是下了,兩人誰也不理誰,踉蹌着離開。
紀晴歌扶住莊宸墨,莊宸墨刻意撩了撩她的頭髮,將她頸間的吻痕『露』出來。
那麼狂野的吻,哪怕一天了都還沒消,顏『色』暗紅了些,像一朵妖豔的玫瑰。
孫中易醉了,但還沒醉得不省人事,他是泡妞高手,不至於對那個吻痕陌生。
該死的莊宸墨!
奪了紀晴歌的初吻還奪了她的初夜!
“那我們先上車,中易就麻煩你了。”紀晴歌對劉怡說。
“好的!老闆就交給我吧!”劉怡笑着答應。
孫中易不依,想拉住紀晴歌的手,莊宸墨搶先一步站不穩似的將紀晴歌抱住,拉開車門,對紀晴歌道:“老婆!麻煩你開車送我回家。”
紀晴歌忍不住笑,與孫中易還有劉怡揮手拜拜,載着莊宸墨回家。
“晴歌!”孫中易大喊,“你別走!你怎麼能跟他走!”
紀晴歌白孫中易一眼,道:“喝醉了就乖乖回家睡覺!”說罷,發動油門離開。
孫中易衝着車影一頓大喊,劉怡拉着孫中易,看孫中易蹲在地上,一直望着紀晴歌開車離開的轉角,眼裡涌出些陌生的溼潤。
一回到家裡,莊宸墨就將紀晴歌壓在身下,他不爽,不爽紀晴歌以後天天都要在孫中易手下做事。
紀晴歌推了推莊宸墨,“很晚啦!明天還上班呢!”
莊宸墨的指腹摩了摩紀晴歌的小臉,問:“你喜歡在那上班嗎?”
“今天待了一下午,感覺還挺好的!”紀晴歌說。
莊宸墨猶豫了會兒,道:“你喜歡就好。”
她喜歡,他就不該阻攔。
“跟個小孩子樣的!以後不許喝那麼多久,傷胃啊!”紀晴歌說。
“你這是在心疼我?”莊宸墨也開始油嘴滑舌了。
想來想去,莊宸墨覺得只能接受紀晴歌要去孫中易手下做事的事實,畢竟那是她的工作。
可莊宸墨卻想要從紀晴歌口中得到她對他的在乎,至少那樣,他能放心點兒讓她去工作。
紀晴歌不好意思起來,哪裡有人問這麼『露』骨的問題?
“我去倒熱水給你洗臉。”紀晴歌說。
“老婆。”莊宸墨不依,“你心疼我嗎?如果幾天不見我,會想我嗎?”
“你喝多了吧!”紀晴歌的臉頰泛起一抹紅『潮』,更何況,她爲什麼要幾天不見他?
“我想知道。”莊宸墨小孩兒似的一心要得到這個問題的答案。
好像不回答他就不放開她似的。
紀晴歌很認真的想了想,說:“你生病的話,需要我照顧,我不會照顧人,所以你身體好,就是爲我好。”
她根本就沒正面回答他的問題,但莊宸墨聽了,還是覺得窩心。
他不知道他在糾結什麼,分明紀晴歌是他的妻子,他還怕留不住她嗎?
莊宸墨眸光一亮,尤其喜歡紀晴歌雪頸上的那個脣印。
他在她雪頸的另一邊也落下一枚親吻,深深地吸吮,看着那個新鮮的草莓印,他格外滿意。
“你!”紀晴歌捂着脖子,這樣讓她明天還怎麼見人啊?
雖然頭髮可以遮着,但有時候風一吹,頭髮飄起來大家就都看得見,還以爲她是個多麼縱慾的女人呢!
紀晴歌又羞又氣,她擡頭,在莊宸墨的頸間也咬了一口。
“啵啵”一口,像是勝利了般,驕傲的說:“看你明天怎麼見人!”
莊宸墨的黑眸裡燃起一層濃濃的**,他壞笑着逗弄紀晴歌淺薄的脣瓣,低聲:“你知不知道,男人酒後更容易衝動?”
紀晴歌察覺到危險的氣息。
那麼,她自以爲是的報復,其實是在玩火?
天哪!
紀晴歌的小心臟嚇得噗通噗通『亂』跳,莊宸墨每次要她的時間可都不短,這都快十二點了,兩人再纏綿一番的話,她明天還起得來嗎?
莊宸墨吸吮住紀晴歌妖嬈的小香舌,濃郁的酒味充斥了她的小口,像是要麻醉她的思想。
紀晴歌“嗚嗚啊啊”的抗拒,每一聲都被莊宸墨吃入口中,手指很惡意的劃過她身上細膩的皮膚。
“有反應了?”莊宸墨笑問。
紀晴歌羞紅了臉,皺起精美的小鼻子,瞪了莊宸墨一眼,“討厭!”
她是個正常的女人,被他又親又咬又『摸』的,當然會有反應啦!
莊宸墨輕笑,推高紀晴歌的衣裳,珍愛的吻落在她身上,一寸一寸,寵溺無比。
紀晴歌都不記得昨晚她是怎麼睡着的,只知道莊宸墨一點兒都不像個酒醉的人。
那樣瘋狂地要她,害她現在大腿還是軟的,有種閉不攏的感覺。
“先吃早餐,然後送你去上班。”莊宸墨道。
紀晴歌很沒精神,問:“你不累嗎?”
真是奇了怪了,在她身上費力的每次都是他,怎麼到頭來她卻累得半死?
莊宸墨淡笑着搖頭,“要跟我一起跑步鍛鍊嗎?對身體好。”
“你讓我死吧!本來就睡不夠,還早起去跑步?”紀晴歌想想就覺得累。
她不僅累,還餓,將莊宸墨蒸好的小麪包連續吃了四個,再喝一大杯牛『奶』,才覺得胃裡暖暖的。
“今晚爸媽有時間嗎?”莊宸墨問。
“不知道啊!怎麼?”紀晴歌還在吃,不覺得有什麼大事是需要她『操』心的。
莊宸墨沉默了會兒,才說:“我媽約着大家見一面。”
紀晴歌當即低垂着眼,覺得嘴裡的麪包怎麼突然間就沒味道了。
但她還是點頭,笑着說:“我會打電話告訴我爸媽的。”
莊宸墨怕紀晴歌心裡有顧忌,說:“其實我媽她很喜歡你,還特意說要我找個好的酒店。”
“我知道。”紀晴歌眉眼兒彎彎,“你媽也是心疼你,希望你找個能幹又厲害的老婆嘛!”
莊宸墨攬過紀晴歌,道:“我老婆本來就能幹又厲害!”
雖然是哄人的話,但紀晴歌聽了覺得很舒心。
只是,今晚要見公婆啊!
忽然,紀晴歌想起了什麼,看了看莊宸墨脖頸上被她報復出來的吻痕,再對着鏡子照了照自己的。
她哀嚎出聲:“那我們這樣怎麼見人啊!”
莊宸墨笑出聲來,他喜歡這樣的早晨,有生機,有活力,還有些失去控制。
他喜歡接受紀晴歌給的驚喜,喜歡她咋咋呼呼的『性』子,好像隨時都有快樂,他伸開雙臂只管迎接。
其實這樣的日子,真是蠻有趣的!
想着要見公婆,紀晴歌找來找去也找不到一件穿着滿意的衣服。
她對着衣櫃嘆了半天氣,在想是不是該去買件正式點兒的穿。
“沒找到嗎?”莊宸墨笑問。
紀晴歌不解地回眸,問:“什麼?”
莊宸墨走到紀晴歌身邊,指着衣櫃下的一個袋子。
“這是?”紀晴歌不解,拿出袋子,上面寫着“prada”。
“天哪!”紀晴歌邊驚呼邊看向裡面的衣服,“你是土豪啊?”
莊宸墨笑得溫柔,“除了本職工作,我還會做點小投資。”
“很賺錢嗎?”紀晴歌問。
“還好。”莊宸墨淡笑。
紀晴歌訝異地張大嘴,將衣服換上,望着鏡子裡的自己,還像模像樣的。
“果然,人靠衣裝。”紀晴歌笑道。
莊宸墨也跟着笑,點了點紀晴歌的額頭,拉着她走出家門去上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