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被水弄溼,臨時借一件衣服穿。”李俊傑勉強的笑着說。
他伸出手,想要和聶和風握手,上次兩個男人見面是比較和平的。
這次,聶和風卻沒有伸手,他扯扯嘴角說:“我上來取一份文件。”
他向來都是個很有風度的男人,對於李俊傑,卻看都沒有看,似乎這裡根本就不存在這樣的男人似的。
說完,他就從牀頭把文件拿起來,摸摸秦音書的頭髮說:“我有事先走了。”
“和風……”秦音書在後面喊他,他走得很急,似乎完全沒有聽到。
電梯裡,聶和風冷着臉,一言不發,昨天夜裡李俊傑捧着秦音書強吻的一幕,不停的重複在他的眼前。
羅偉奇看他臉色不好,就小心翼翼的問他說:“教授,我是否需要幫你做點什麼?”
聶和風搖搖頭,說:“不用了。”
“但是夫人和那個男人……”他期期艾艾的把顧慮說了出來,作爲一個外人,他都覺得秦音書和李俊傑未免走得太近。
“我相信我的妻子,她是個有分寸的人。”從電梯裡走出來,陽光照射在他的臉上,他吐出了這樣一句話。
他和秦音書經歷了那麼多的風雨波折,分分合合,兩個人依舊在一起,他應該相信她纔對。
樓上,秦音書臉色慘白,人也變得懨懨的,她怔怔站了半晌,纔對李俊傑說:“你以後別再找我了,我不希望的老公不開心。”
“剛纔的事是個誤會,我們都很清楚。”李俊傑無奈的攤開雙手說。
“但昨天晚上……”想到昨天晚上李俊傑那個突如其來的深吻,秦音書的臉不禁通紅。
“昨天晚上發生什麼事了?你知道,昨晚我喝醉了。”李俊傑盯着他,很認真的說。
“沒什麼。”秦音書搖搖頭,走回到客廳裡坐下,把他的衣服丟給他,“你回去吧,不要再找我幫忙了。”
“音書,你不幫我真就沒人幫我了。我今天買戒指買花,就是爲了向千月求婚,只要聶和風知道我找你的目的,我相信他不會再生氣。”李俊傑連聲對她懇求着。
“爲了千月。”他說的很低聲下氣,和平時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模樣完全不一樣。
“好吧,只此一次,下不爲例。”秦音書還是心軟,最後還是答應了他的請求。
他們從樓上下來,秦音書陪着李俊傑去首飾店買戒指。
到了首飾店後,店員迎上來,笑着問:“先生、小姐,請問有什麼可以幫你們的?”
秦音書指了指李俊傑:“他買結婚戒指。”
“請跟我過來。”店員帶着他們來到戒指的專櫃。
“這種是黃金的,這種是白金的,這種是鑽石加白金的,這種是18k金的,各有不同的款式,不知道兩位想選哪種的?”店員非常有禮貌的問。
“買哪種的?”李俊傑一眼看過去,覺得每一種都差不多,完全看不出有什麼區別來。
秦音書想了想,問他說:“你預算有多少?”
“隨便吧。”李俊傑聳聳肩,無所謂的說。
秦音書仔細的幫他挑選着,她想了想說:“我覺得預算夠的情況下,還是買鑽石戒指吧,一般女人都會比較喜歡鑽石。”
“你呢?”李俊傑問她。
秦音書指着一款樣式比較簡單的白金戒指說:“我比較喜歡這一款,簡單、大方,是我的風格。”
“但是吧,我建議你給千月買這一款,這個比較華美一點,適合她。”她又繼續說。
李俊傑看着這兩款戒指,若有所思,他點頭說:“成。”
恰好秦音書有個電話進來,她打了個招呼,就去旁邊打電話。
店員滿臉笑容,很有禮貌的對李俊傑問道:“先生,請問您最後的選擇是哪一款?”
李俊傑略一沉吟,指着那款樣式比較簡單的白金戒指說:“就要這一款吧。”
“好的,這款戒指和剛纔那位小姐很配。”店員笑吟吟的問,“戒指的大小大概要什麼尺碼的?”
“你都說和剛纔那位小姐很配了,自然是要她的尺碼。”李俊傑有些神思恍惚的說。
女店員連聲誇讚道:“這位小姐很漂亮,和先生也很般配。”
李俊傑聽完後,怔忡問道:“是嗎?”問完,又忍不住自我解嘲似的笑了笑。
“當然。”店員回答,她邊說着,就去把戒指包好,遞到李俊傑的手上。
李俊傑剛付過錢,秦音書就走了過來,她略帶歉意的說:“不好意思,剛纔有個同行問點事,戒指買的怎麼樣了?”
“已經買好了,走吧。”李俊傑拉着她的胳膊往外走。
“買了哪個款式?”秦音書問他。
他並不準備告訴他,只是裝作漫不經心的說:“又不是選給你的,你管我最後挑哪個?”
“那你讓我來陪你選戒指,變態!”秦音書覺得又是好氣,又是好笑。
“好了,你幫我選一束花吧,求婚的話一般送什麼花好?”他問道。
秦音書搖搖頭,很是看不起他:“你口口聲聲的說自己是情場浪子,居然連一點基本的常識也沒有,當然是選紅玫瑰。”
“你喜歡什麼花?”李俊傑脫口而出,兩個人邊聊着邊往花店走過去。
“關你什麼事,和你很熟嗎?”秦音書並沒有告訴他的打算。
兩個人並肩走到一間名叫“onlyyou”的花店,買了一大束紅玫瑰,李俊傑抱在懷裡,顯得很是扎眼。
看看時間,一上午就這麼過去了,秦音書說:“要是沒別的事,我就準備回家了,你不是打算求婚也讓我陪着你吧?”
“我就是這麼想的,幫人幫到底,送佛送到西,你就幫幫我吧。”李俊傑懇求她說。
秦音書看到他向來灑脫不羈的臉上,似乎是掠過片刻的憂傷,覺得他因爲責任去娶一個也許自己並沒有那麼愛的女人有些可憐,就勉強應了一聲說:“好吧。”
他載着秦音書回到他家,這是秦音書第二次跟着他回家了。
把車開進花園裡,停下,他抱着紅玫瑰走下來,對秦音書說:“走,你陪我去找千月,假如……假如我臨陣退縮,你記得提醒我,娶千月對我來說,是履行做男人的責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