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音書點點頭,跟着他上車回酒店。
到了酒店後,聶和風對着電腦,在處理一些手頭的事情。
秦音書猶豫了一下,纔開口問道:“和風,我們什麼時候回去蘭城?”
“就這兩天,我還有最後一件事處理,等我完成後就回去。”聶和風對她莞爾一笑,關切的說道:“你先回房間去休息一會吧。”
秦音書在警察局裡待了一晚上,也確實是累了,就點點頭回到自己的房間。
她躺在牀上,怎麼也睡不着,就給安然發了條微信,問道:“在幹嘛?”
安然義憤填膺的回了句:“在吵架。“
秦音書不禁愕然,問道:“你和誰吵架啊?”
安然生氣的說道:“我在zy小說網站看書呢,和一個署名爲‘i762306092’的小婊子吵架,不知道是哪來的五毛,天天追着我喜歡的作者黑。”
秦音書知道安然是個直腸子,要不是對方太不要臉,把她惹惱了,也不會這麼生氣,就笑着勸她說:“這種連名字都不敢寫的人,你何必和她一般見識呢?可恨之人必有可憐之處。“
“那倒是,這種小婊子說不定從小就身世可憐,爹不疼媽不愛的,妒忌別人都比她過得好,纔會養成這麼陰暗的脾性。算了,姐今天先不和她一般見識了,下次再讓我看到她,一腳踹死她丫的!”
安然猶自憤然不平的說。
秦音書好脾氣的安慰了她幾句,笑着說道:“你看小說就看小說,不要把自己弄得那麼入迷。“
“知道。”安然苦笑着說。
“對了,你在陽城怎麼樣?和聶和風相處的還好吧?”安然神秘兮兮的問道。
聽到她這麼問,秦音書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猶豫了很久,才把最近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說了一遍。
安然聽得一顆心砰砰跳,覺得既緊張又新奇,連聲問道:“音書,沒想到短短的時間內,你身上發生了這麼多事。你什麼時候回來?”
“和風說他還有一點事情要處理,等他處理完吧。”秦音書有些無奈的說道。
“你們兩個之間沒什麼吧?畢竟現在你們的關係蠻尷尬的。”安然嘆了口氣,說道。
“還能有什麼?”秦音書微微笑了笑。
安然發了個表情,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很多事都是上天註定,強求不來。你放心吧,我沒事。我有點累先睡了。”秦音書說着,把手機放到一旁,閉上眼睛很快就進入夢鄉。
她這一覺,睡了很久很久。
等到她醒過來的時候,發現天黑了。
她揉着惺忪的睡眼,穿好衣服,走出房間,去找聶和風。
見到聶和風坐在沙發上,目光盯着電視屏幕,臉色有些嚴肅。
她訕訕的笑了笑說:“我好像睡了好幾個小時。”
“不是好幾個小時,是一天又好幾個小時。”聶和風指着旁邊的位置,讓她坐下來,就打電話讓服務生送餐上來。
“什麼?一天又好幾個小時?不會吧?”秦音書睜大眼睛,整個人都呆住了。
聶和風點點頭,寬容的笑了笑,溫潤如玉。
秦音書用雙手捧着頭,有些不好意思的說:“對不起,睡了這麼久。”
聶和風緩緩的搖搖頭,沒有說話,他的目光落在電視屏幕上。
電視上,只見尚筠琪帶着助理卓輕煙從警局裡面走出來。
她穿的衣着光鮮,看起來仍舊是氣勢凌人。
一羣記者們紛紛把她圍住,對她進行詢問:“卓小姐,聽說你派人殺了安博力,對於這件事你有什麼要回應的?”
尚筠琪不疾不徐,搖搖頭說:“我和安博力只是一面之緣,無冤無仇,怎麼會殺他呢?”
“可是殺手王燁指證說是你和你的助理卓輕煙小姐命令他殺人的,目的是爲了栽贓陷害,這是不是真的?”
記者們不依不饒。
“當然不是真的,現在王燁已經死了,別人要怎麼捏造都可以了。”尚筠琪大方得體、不卑不亢的迴應着。
“王燁的死,跟你有沒有關係?”記者們繼續問道。
“我今天一整天都被警局請來協助調查,我的助理卓輕煙也一樣,我們都沒有離開過警察局,一舉一動都在警方的監控之中,又怎麼可能會殺人呢?”尚筠琪明媚的笑了起來,精神看起來很不錯。
記者們聽到她的迴應後,不少人紛紛點頭說:“尚小姐說的也未嘗沒有道理,事實上也確實是這樣。”
“好了,至於別的事情,我們將來一定會召開記者招待會向你們交代的,現在尚小姐有些累了,各位記者朋友們請讓她先回去休息好嗎?”
卓輕煙也適時的笑了起來,對記者們說道。
雖然那些記者還有很多問題要問,但是有保鏢開路,很快的就把尚筠琪送上了豪華的商務房車。
聶和風的目光落在電視屏幕上,凜然如冰霜,一句話也不說。
“和風,你沒事吧?”秦音書舔了舔有些乾澀的嘴脣,問道。
“沒事。”聶和風頷首。
他千算萬算,唯一沒有算到的就是尚筠琪在陽城的勢力比她想象中的還大。
王燁去投案自首後,已經在警方的保護之中。
尚筠琪也被警方請去協助調查,在這樣的情況下,她居然都有本事派人殺了王燁,果然不是一個簡單的女人。
秦音書看到他面色冷漠,神情凜然,上前去凝視着他說:“和風,我知道你心裡面在想什麼,尚筠琪這次做了這麼多壞事,你一定是想報仇對吧?只不過這裡是在陽城,不是在蘭城,既然我已經沒事,這件事不如算了吧?”
秦音書懇求他說,她不希望聶和風在和尚筠琪的爭鬥中,兩敗俱傷。
“我自有分寸,你放心吧,每個人都必須爲他的所作所爲付出代價,尚筠琪也一樣。”聶和風拍拍他的肩頭,緩緩的說道。
恰好這個時候,服務生把晚餐送了上來。
聶和風笑着說:“音書,你餓壞了吧?吃飯吧。”
他讓服務生把晚餐擺到桌子上,服務生含笑答應着。
他經過秦音書身邊的時候,忽然從褲子口袋裡面抽出來一把鋒利的短刀,對着秦音書直直的刺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