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瓶被砸的四分五裂,碎片落得滿地都是。
旁邊,金倩亞笑嘻嘻的從後面走了過來,從鏡子裡看着她因爲憤怒而有些變形的面孔:“筠琪,因爲什麼事這麼生氣啊?”
尚筠琪從鏡子裡看到了她,目光森冷,看都沒有看她一眼。
金倩亞繼續抱着雙臂,幸災樂禍的嘲弄她:“哦,我想起來了,是剛纔婆婆把項鍊送給了秦音書啊?我一直以爲你是婆婆最疼的人,沒想到是我看錯了。看來,你在婆婆的心目中,和我沒有什麼區別嘛,真是白浪費了你那上億的生日禮物。”
“滾。”尚筠琪輕啓朱脣,吐出了一個字。
“哎呀,我好害怕,你在開玩笑嗎,我的大小姐?以前老爺子疼你,我才忌你三分,現在你哪裡還有囂張的資本呢?”金倩亞笑得花枝亂顫,看起來十分的開懷。
尚筠琪忽然轉過臉來,對着她狠狠的一腳就踹了下去。
她穿着尖跟的高跟鞋,踢在人的身上,那種疼痛可是難以言喻。
簡直是鑽心一般。
金倩亞沒想到她敢這麼做,被踢中後疼的捂着肚子,啊呀啊呀的叫了起來。
“尚筠琪,你敢踢我,我一定去和公公婆婆告狀,我看以後她們還喜不喜歡你這個孫女!”金倩亞疼的直咧嘴,咬着牙對她說。
尚筠琪卻一把扯住了她的頭髮,滿臉陰冷的笑容。
在她耳邊不疾不徐的說:“你以爲爺爺疼我,真的是因爲喜歡我這個孫女嗎?是因爲我未婚夫是過千帆,是因爲我尚筠琪能夠打理整個尚家的企業。你想告我的狀,你先思考一下自己有沒有這個本事,嬸嬸?”
“就算這樣,你也不可以動手打長輩!”金倩亞痛的幾乎站不起來。
“那又怎麼樣?別說我打你,就算我哪天心血來潮,想要殺了你,你說會有人知道嗎?”尚筠琪的嘴角,帶着濃濃的笑意,但說出來的話,卻讓人不寒而慄。
金倩亞聽她這麼說後,猛地打了個哆嗦。
平時她和尚筠琪不一起住,見面的次數也不是很多。
只知道她很有本事,在尚家的企業裡很幫的上忙。
找了個未婚夫,是陽城最有權勢的男人。
但據說她未婚夫和她的感情,已經名存實亡。
她對她的瞭解就只有這麼多。
現在住在同一個屋檐下,雖然對她也有所避諱,但看她在尚夫人面前不得.寵.,心裡就輕慢了她,以爲她沒什麼大不了。
沒想到尚筠琪,比她想象中的狠毒多了。
看她陰狠的眼神就知道,她說殺了你什麼的,絕對不是隨便說說,而是當真能做的出來。
“我……我不敢了……”金倩亞的聲音越來越小,最後不得不服了軟。
“不敢?嬸嬸,我們可是親人,你有什麼不敢的啊?對了,你怎麼不小心摔倒弄傷自己了?我扶你。”尚筠琪的面色一轉,臉上的笑容越發陰冷,上前一把提起金倩亞的肩,就拖着她往外走。
金倩亞見到她變臉比翻書還快,也見識到了她的手段,一邊疼的不行,一邊強忍着說:“是我不小心摔倒的,和任何人沒有關係……”
尚筠琪冷冷一笑,走出洗手間後,臉上馬上就恢復了無懈可擊的笑容。
她扶着金倩亞走到外面,不動聲色的吩咐傭人說:“嬸嬸剛纔被花瓶給絆倒了,去把碎片收拾了。”
“是,小姐。可是花瓶明明擺在……”傭人有些驚訝的問。
尚筠琪狠狠的瞪了她一眼,她不敢再說話,就連忙去洗手間收拾去了。
尚筠琪扶着金倩亞回到沙發上坐下,金倩亞雙手捂着肚子,額頭上已經痛得滲出了點點汗珠。
尚夫人和秦音書正在閒話家常,聊得十分投契,看到金倩亞的樣子,都覺得很奇怪。
尚夫人開口問道:“倩亞這是怎麼了?”
尚筠琪裝作十分關心的樣子,說:“剛纔嬸嬸在洗手間裡不慎摔倒了,我就把她給扶了出來。”
“摔得嚴重嗎?有沒有通知家庭醫生?”尚夫人蹙了蹙眉,問道。
“我也這麼問過嬸嬸,她說就是有點疼,並沒有什麼大礙,休息一會就好了。”尚筠琪的笑容裡,帶着一點隱隱的擔憂,看起來是那麼的恰到好處。
但她的目光,卻犀利的望向了金倩亞。
金倩亞接觸到她的目光後,不由得打了個寒顫。
連忙點點頭說:“我一點事也沒有。你們放心吧,在這裡坐一會就好。”
尚夫人點點頭說:“以後走路小心點。”
“我知道了,婆婆。”金倩亞心裡有千萬般的委屈,只能打落牙齒和血吞,一句話也不敢說出來。
萬一不小心觸怒了尚筠琪,她真的派人殺人泄憤,就慘了。
尚夫人這才轉頭問秦音書說:“我們剛纔是聊到哪來着?你跟和風就這麼結婚了?”
“是啊,夫人,結婚了。”秦音書有些不好意思的說。
是尚夫人一直追着她問怎麼樣認識的聶和風,她才把兩個人認識後閃婚的事情說了一遍。
“結婚後呢?你們可只是見過一面而已。”尚夫人含笑問道。
年輕真好。
“有時候其實愛上一個人,只要一眼就好了,不多也不少。”秦音書摸了摸臉頰,嬌俏的樣子看起來像個小女生,十分的惹人憐愛。
“確實是這樣呢。”尚夫人贊同的點點頭。
看到她心情特別好,秦音書就趁機向她求情說:“尚夫人,有一件事其實我希望您可以幫我。”
“難道有什麼事,是聶和風不能爲你做到的嗎?”尚夫人微微有些詫異,問道。
“是夢菲。其實她真的是個很好的女孩,只是錯信了陳曉亮這個不該信的人。夫人,希望你不要爲難她,也不要太過於責怪她,我想她現在一定很難過。”秦音書嘆了口氣,幽幽的說。
心裡多多少少覺得有些愧疚,倘若不是因爲自己再次結婚,尚夢菲也許就沒有機會認識到陳曉亮。
尚夫人的臉色,微微蒙上一層薄霜。
她是個很有涵養的人,這種微慍的表現,已經說明她很不開心。
秦音書猶豫了片刻,還是繼續勸說道:“夫人,畢竟夢菲還年輕,現在又懷孕了,我們應該幫她想辦法解決問題,對嗎?”
尚夫人的臉色,越發有些不虞起來。
尚筠琪在旁邊,不涼不熱的對秦音書說:“音書,其實這都是尚家的事,你始終是個外人,就不用管了。奶奶自有分寸,知道該怎麼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