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他有些癡迷的樣子,安然不禁嘆了口氣。
意料之中的事情,想當年李俊傑會對秦音書愛的入骨。
現在秦音書生死未卜,行蹤不明,他對一個和秦音書長得一模一樣的女孩子動情,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別人感情的事,實在是不好插手。
安然就不再多說話。
過了幾分鐘,就見到風捲捲走了出來。
安然看到她後,很開心的喊了一聲:“卷卷。”
風捲卷也上前來,和她擁抱了一下。
她們兩個的感情一直都很好,不過也基本上是各忙各的,很少會有聯繫。
尤其是在秦音書失蹤後,大家見面就更少了。
“安然,你怎麼來了?”風捲卷問道。
安然指了一下李俊傑,解釋說:“我現在是李俊傑先生的代理律師,陪他來保釋沈書影小姐。”
“你來保釋沈書影的?”風捲卷的心裡,總覺得有些不對勁。
沈書影和秦音書長得一模一樣,卻又和這羣人糾葛在了一起。
這其中就好像是有誰在操縱一樣,讓人十分的難以費解,但是又說不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
“是啊。”安然笑笑。
風捲卷的臉色卻變得嚴肅起來,她緩緩的搖搖頭,鄭重其事的說:“我剛剛接到上面的通知,沈書影是重大殺人案的嫌疑犯,不可以進行保釋。”
“卷卷,這不合規矩,畢竟你也說了,沈書影只是一個疑犯而已。在事情沒有徹底調查清楚之前,作爲律師我有權來保釋沈書影小姐。”
作爲一個律師,安然無疑是很稱職的。
雖然她和風捲卷是好姐妹,但是在公事上,也公事公辦。
“我們已經掌握了證據,可以對沈書影進行起訴,所以她不能進行保釋。”風捲卷也沉下臉來,給安然解釋說。
安然聞言後,微微有些詫異,也沒有再繼續說什麼,點點頭說:“好吧。”
說完後,她轉過臉來,對李俊傑攤攤手說:“沒有辦法保釋。”
李俊傑在旁邊聽到她和風捲卷的對話,非常不滿意的說道:“安然,你是很有名氣的律師,沈書影怎麼會沒有辦法保釋呢?”
“案件即將進入司法程序,是不可以保釋的。”安然很理解他的心情,耐心的給他解釋說。
“可是你是專業的律師!”李俊傑十分生氣,看他的樣子似乎有些後悔找安然了。
“李俊傑先生,你這麼說是什麼意思?如果你對我有所懷疑的話,你儘管可以換其他人試試。”安然不以爲然的攤攤手,冷笑着說。
李俊傑也知道自己說錯話了,儘量把語氣放緩,問道:“安然,確實沒有辦法?”
“有辦法,可以在法庭上爲沈書影進行辯護。”安然十分理智的對他說道。
“那我拜託你了,你一定要幫我。”李俊傑伸出手來,緊緊的握着安然的手,對她懇求說道。
“如果你繼續請我,我自然會盡力而爲。”安然點點頭,說道。
“好,謝謝你。”李俊傑滿懷感激的說道。
說完後,她看了風捲卷一眼,問她說道:“風隊長,沈書影不能進行保釋,我想見她一面總沒有問題吧?”
“有問題,現在是特殊時期,誰也不可以見她。”風捲卷毫不留情的拒絕了他的請求。
“風隊長!”李俊傑的語氣不由得又衝動起來。
“李先生,你知道在規矩和法律面前,你說什麼都沒有用的。”風捲卷向來是鐵面無私的,這一點李俊傑也見識過。
他屢次三番的碰了釘子,只好儘量表現的平淡一些,說道:“好吧,既然風隊長這麼說了,我也不爲難你。希望你看在書影長得和你好姐妹秦音書一模一樣的份上,能夠好好照看她,不要讓她受委屈。”
“嗯。”風捲卷應了一聲。
“既然這樣,我就先走了,兩位。”李俊傑知道就算他硬來也沒有用。
既然這樣,不如再想別的辦法。
所以,他識時務者爲俊傑,就告辭先走了。
等到他走了後,安然和風捲卷又聊了幾句,也準備要走。
“我送你出去,安然。”風捲卷扯了扯嘴角,露出一個和藹的笑容。
她跟着安然一起走到了警局外面,送安然去取車。
她在安然耳邊小聲的說道:“沈書影這件事,證據並不是很完備,但是看起來上頭已經介入了。我懷疑是有人想置她於死地。我不能公明正大的去查這件事,你看看有沒有辦法。”
“什麼?”安然很驚訝的看了她一眼。
“像平時一樣走,我懷疑我都被人監視了。畢竟,沈書影長得和音書一模一樣,我也不希望冤枉她。我想你的想法也是一樣。”
風捲卷搭着安然的肩頭,悄聲的說完後,又笑着高聲說了幾句別的,這才和她告別回去。
很明顯,看風捲卷的樣子,她應該是被人監視了。
所以在警局裡面,她才表現的一副公事公辦的模樣。
藉着出來送安然的機會,把整件事告訴了她。
和風捲卷分開後,安然想了想,也覺得事有蹊蹺。
她和沈書影不是特別熟,卻是見過幾次面的,她怎麼樣也不會像是殺人的人。
但是,她只是一個律師,風捲卷都查不到的事情,她安然怎麼能查得到呢?
猶豫了一下,安然把手機取了出來,撥打了一個電話號碼。
半分鐘後,電話接通。
“安然,有事?”電話那頭,聶和風的聲音傳了過來。
仍舊是寂寥的,淡漠的。
“和風,你現在在哪裡?”安然嘆了口氣,問道。
她在聶和風的家裡見到過沈書影幾次,很明顯兩個人之間的關係不言而喻。
這個時候,她最應該把這件事告訴的人當然是聶和風。
“V國。”聶和風簡簡單單的回答。
“那我長話短說,關於沈書影的,她出事了,被人當做殺人犯關了起來。事情變得很複雜,我聽風捲卷說,似乎有上面的人要干涉這件事,置沈書影於死地。”
安然很清楚的把事情的經過,一五一十的對聶和風表達。
“嗯?”聶和風微微一怔。
安然咬了咬牙,繼續說道:“我剛纔去保釋沈書影,她已經不可以被保釋,我也無能爲力。風捲卷被人監視,她也無能爲力。”
“好,我知道了。”聶和風雲淡風輕的應了一句,“沒有別的事我先開會。”
說完,就掛掉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