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在大家的震驚之中,兩個歐洲的領導人開始了他們漫長的英文講話,在場的大部分人都是聽不懂,因爲今天他們沒有帶翻譯在身邊。
他們的英文水平也就只有那麼高,那些聽上去很專業的東西,他們都是雲裡霧裡的,完全不知道是哪跟哪兒。
伏哲瀚也根本沒有在聽,因爲莫唯一已經消失了將近半個小時了。
剛開始伏哲瀚還能夠安慰自己,告訴自己她只是去洗手間了,一會兒就會回來了。
去洗手間哪裡需要這麼長的時間,伏哲瀚現在只希望言鷹能夠快點聯繫他。
每個領導人都是需要講話的,接下來就輪到林晉毅了,讓大家無沒有辦法理解的是,林晉毅作爲一箇中國人,他講話的時候也是用的英文。
看傅意遠皺眉的樣子,他是聽不懂了,林晉毅是故意的。
時佔帶着韋清小心翼翼的在遊輪的各處來回的穿梭,他們在尋找莫唯一。
在時佔發覺自己把莫唯一‘弄’丟的時候,他知道自己完蛋了,也知道事情嚴重了。
他在第一時間打了電話給莫泰林,他已經做好了爲訓斥的打算,但是莫泰林什麼都沒有說,而是讓時佔先在遊輪裡面找人,而且要十分的小心。
並且囑咐他保持電話暢通,隨時聯繫。
巨大的遊輪上有很多房間,這艘遊輪就相當於一個小型的豪華酒店,該有的都有。
裡面的構造麴曲繞繞,在很多地方都有人看着,穿着黑‘色’的西裝,一看就知道絕非善類。
韋清雖然大膽,但是眼前這樣的陣仗她也只在電影裡面看過,現在也已經開始緊張了,緊張的連時佔一直拉着她的手都沒有發覺,只是跟在時佔的身後。
他們一間一間的巡查,十分的小心。
他們能夠聽見來自於遊輪中部的聲音,那是舞會開始的聲音。
音樂聲就像是催命的音符一樣,時佔知道自己必須抓緊時間,現在遊輪的中上層還沒有什麼人,但是等舞會真正開始之後他就不能夠保證了。
傅景丞他們也在各個地方尋找莫唯一。
此時,岸邊的碼頭上,幾十個穿着潛水服,手上拿着槍的人以最快的速度下海,他們的的方向就是伏哲瀚他們所在的那艘遊輪。
至於這些人是敵是友還不清楚。
他們的速度很快,很快就已經靠近了遊輪。
他們沒有立刻上岸,而是在遊輪的周圍盤桓。遊輪的周圍變得越來越黑,之前還有一些來自岸邊的光亮,現在隨着行程的漸遠,岸邊的燈光已經看不見了。
遊輪中層的大廳裡面,伏哲瀚正在講話,他的講話大概是所有人當中最短的一個。
“我知道大家已經累了將近三天了,今天的就是讓大家放鬆的,舞會結束之後我們會宣佈那幾家公司會跟皇廷合作。”
他的講話就只有這麼一句。
傅意遠也沒有想到伏哲瀚這麼久說完了,他只好再一次的站在了麥克風前面。伏哲瀚跟其他的三個人站在傅意遠的後面。
而伏哲瀚跟林晉毅站在以前,他們兩個人的位置偏離了正中央,是離傅意遠最遠的。
林晉毅單手‘插’在口袋中,十分隨意的樣子,他冷不防的開口,說道:“今晚的‘雞’尾酒怎麼樣?”
伏哲瀚一開始還有些莫名其妙,今晚什麼酒都有,就是沒有‘雞’尾酒,在愣了幾秒之後,他迅速的反應過來,林晉毅根本就不是在跟他閒聊,這是雷神告訴他的接頭的暗號。
“我覺得今晚的紅酒更好一些。”
伏哲瀚的吃驚程度要比林晉毅更大。
林晉毅從見到伏哲瀚的時候就開始懷疑了,只是一直沒有找到機會說暗號而已。
主要還是傅意遠一直都站在他們身邊,周圍的監控跟監聽設備太多,只有現在是最好的時機,最危險的時候也就是最安全的時候。
傅意遠正忙着忽悠臺下的那些人,根本不會注意到身後的異常。
兩個歐洲的領導人根本就聽不懂中文,在加上林晉毅跟伏哲瀚神情平靜,就算是聽到了也只會覺得他們是在聊天而已。
伏哲瀚一直在等着雷神安排的人跟他聯繫,雷神沒有告訴林晉毅他要接頭的人是誰,只告訴林晉毅,到了現場之後就會知道了。
他們身份特殊,在這些事情上自然也應該有自己的判斷,如果他們連自己的同伴都找不到的話,那也只能夠認命,這是他們自己的悲哀。
“言言不見了。”
“是,我知道,但是我們現在不能夠離開,伏哲瀚,你需要冷靜。”
是,他確實需要冷靜。
這艘遊輪上不知道藏着多大的‘陰’謀,今天如果不能夠成功,不僅僅是言言,遊輪上的所有人都可能沒命,他不僅要爲了言言,也要爲了這些無辜的人冷靜。
是的,他們都會沒事。
遊輪的中上部,時佔拉着韋清剛剛看完了第三間房間,沒有找到人之後就立刻退了出來。
就在他們出來準備往下一個下房間去的是時候,他們聽見第四間房間裡面有動靜,他跟韋清眼神示意了一下。
韋清從自己的包裡面拿出了手槍,第四間房間的‘門’打開,韋清快速的舉槍,時佔先韋清一步看清楚了人,低吼道:“別開槍!”
“你們怎麼會在這裡?”出來的人是傅景丞。
韋清長噓一口氣,幸好剛剛她動作慢了一些,沒有開槍,不然以她舉槍的位置,就算槍裡面的子彈是特製的,打進人的腦袋裡面,她看到的就是一個死人了。
“你怎麼會在這裡?”
“言言不見了,我當然是找她,你們也是?”
時佔不想再繼續回答了,給你傅景丞一個:你很廢話的眼神。
“快走,我們得抓緊時間。”
就在這個時候,韋清忽然說話了,“你們有沒有考慮到一個問題,也許你們找尋的方向從一開始就是錯誤的,如果唯一真的被抓了的話,他們怎麼可能將唯一藏着房間內,你們不覺得房間目標太明顯,太好找了嗎?
我們已經找了三間房間了,每一間房間的格局都差不多,房間內有沒有人其實一眼就能夠看得出來。而且他們肯定會有人看守的,房間內是不可能出現這麼多人的。
這裡是遊輪,不是皇廷酒店,這裡也不是第一層,而是第四層,所以根本不可能有地下室。或許我們應該考慮從遊輪的第一層開始尋找。”
時佔跟傅景丞都‘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韋清見他們這樣,就知道自己是說對了。
“我們怎麼就沒有想到。”
韋清輕笑一聲:“那是因爲我比你們都冷靜,關心則‘亂’,而我越是關心則越是冷靜,這就是‘女’人跟你們男人不同的地方。”
時佔個傅景丞對望一眼:他們就這樣被一個‘女’人給鄙視了?
“還不快走?”韋清在前面催促道。
時佔跟傅景丞趕緊跟上,他們也知道時間對他們來說是在是太少了,最關鍵的是,他們不知道樓下現在是什麼情況。
傅景丞擔心莫唯一是被傅意遠帶走了,心中才更加的焦躁。
他們快速的走到迴廊的盡頭,從旁邊的樓梯下去,一路上總是會是不是的跑出來一個兩個的穿着黑西裝的人,這感覺就像是在拍警匪片一樣。
韋清感覺自己的心就這樣忽上忽下的,儘管裝的很平靜,不過內心的‘波’濤洶涌就只有她自己知道而已。
時佔個傅景丞走在韋清的後面,就像是她的兩個保鏢。
因爲擔心莫唯一,韋清也無所畏懼的一路向前,快速的躲避過了一個又一個看守的人,穿過了一個又一個的障礙。
一樓的人客人不多,舞會在三樓舉行,不過一樓看守的人要明顯的多過上面幾層。
因此韋清更加確定自己是找對了地方。他們沿着牆壁走,時佔走到了前面,傅景丞跟在韋清的後面。
作爲一個男人,時佔沒有辦法忍受自己走到一個‘女’人的後面,至於傅景丞,他必須站在韋清的身後留意他們後方的情況。
一樓的格局比上面的還要複雜,主要一樓的房間很多,而且這些並不是普通的臥房,所有的臥房都在第四層跟第五層,一樓到底是用來幹什麼的沒有人知道。
時佔趴在地上,輕輕敲着一樓的地板,像是在找什麼。
“你在幹什麼?”韋清問道。
“一樓的房間跟四樓的臥房一樣都不可能藏什麼人,除非一樓有地下室,從一樓到遊輪的底部還有很深的距離,有地下室完全是可能的,只是我現在不知道哪裡是入口。”
韋清跟傅景丞對望一眼,兩個人很有默契的開始分頭尋找地下室的入口。
現在他們幾乎是可以確定莫唯一一定被人關在了地下室裡面。
只要找到了地下室,危機就解決了一半
傅意遠執着的站在麥克風前面,捨不得離開,臺下的人顯然有些不耐煩了。
伏哲瀚在人羣中看見了一個長相十分奇怪的‘侍’應生,‘侍’應生像是有感應似得也擡眸看着伏哲瀚,兩個人目光‘交’匯,伏哲瀚像是發現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