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微微的喘着氣,心中只有一個念頭,不能讓楊霖來,否則的話,安俊旭就會知道自己懷孕了!
絕對不行!
安俊旭卻是把這一切當成了是她心虛,“怎麼,你這麼怕楊霖過來?你是怕他查出你並沒有生病?”
微微一愣,知道他誤會了,林蕭月便將錯就錯,“你說的沒錯,我沒有生病,我只是心情不好,想離開一陣子,可是我並沒有走遠。”
這也算是歪打正着吧。
“哼,你連編個理由都不會編個像樣的嗎?”安俊旭怒瞪着她,“那你倒是說說看,你打算去哪兒?和誰一起?”
“我哪兒也沒去,只是在近郊租了一間房子,你可以去查,我也沒有跟任何人一起,我只是想自己一個人靜一靜,”林蕭月的話半真半假,也不怕安俊旭會查出什麼來。
“哼,這個理由可真是夠爛的,林蕭月,你真當我傻嗎?”安俊旭擒住她的肩膀,“你難道不需要跟我解釋一下,爲什麼你會和景凌塵同時失蹤?別告訴我這是巧合,世上沒那麼多的巧合!”
林蕭月失笑,原來他是在擔心這個……
“你手下那麼多人,難道還查不出來景凌塵爲什麼失蹤嗎?”林蕭月諷刺一笑,“就算我現在想和他怎麼樣,也沒那個本事,因爲他現在正在醫院裡躺着。”
“醫院?”安俊旭眉頭一皺,“你怎麼知道他在醫院?”
“因爲我親眼看見他被人一槍打穿了腹部,你滿意了嗎?”林蕭月甩開他的手,轉身背向了安俊旭。
腦海中不自覺的浮出了景凌塵爲了救她而中槍的畫面,淚水無聲無息的掉落。
安俊旭卻是因爲她的話幾乎被嚇出一身冷汗,“槍?你……”
他想問的是你沒事吧?
可是卻又覺得自己很可笑,如果她有事的話,也不會站在自己眼前了。
“你爲什麼會看到?你和他在一起?”安俊旭轉過這個彎之後,依舊怒氣難平,腦海中只要一想到林蕭月曾經在別人的槍彈下面,心裡就很不舒服。
“我和他一起被綁架了,”林蕭月只是簡單的解釋了兩句,自然沒有提景凌塵是爲了她才受的傷,她不會傻到拿這個來刺激景凌塵。
安俊旭震驚的看着林蕭月,看着她這麼平靜的說出這些話來,眼前的這個林蕭月,似乎哪裡不太一樣了。
“別讓我再看到你跟景凌塵在一起,林蕭月,如果再有下次,我絕對不會再對你心慈手軟!”
安俊旭的威脅讓林蕭月不自覺的笑了起來,眼中帶着絕望的笑。
“你笑什麼?”安俊旭皺眉。
“不會了,以後都不會了,我已經跟他說清楚了……”她輕輕的低下了頭,的確,她已經徹底的拒絕了景凌塵,以後也不會再去見他了,他們之間,徹底完了。
但是,本來就沒有開始過,又何來結束?
林蕭月落寞的模樣突然讓他心生憐惜,之前的種種全都被拋諸腦後,此時眼前彷彿只有她,心裡也只有她。
慢慢托起她的臉頰,安俊旭低頭吻了上去,開始只是蜻蜓點水的輕啄了幾下,察覺到林蕭月要後退的瞬間,他單手攬住她的腰肢,將她更加的拉近了自己,兩人貼得更緊了。
“安俊旭……你別這樣……”林蕭月的手抵在他的胸前,兩人離得這麼近,他口中粗重的呼吸撲灑在林蕭月的臉上,她心中很是清楚,這樣的安俊旭,是動了情了。
果然,林蕭月的話音未落,安俊旭的吻便如同狂風暴雨一般襲來,略帶粗暴的動作在她的身上掠奪着。
濃烈的酒精味竄入口中,林蕭月全身一震,像是也被麻痹了似的,失去了反抗的力氣,又或者說,這一刻她疲憊不已,只是放棄了反抗而已。
眼前一震眩暈,是安俊旭突然將她抱起,呼吸中也帶着急促,他抱着林蕭月上了樓,進了房間,緊接着便是迫不及待把她放在了牀上,整個人壓了上去!
肆虐的吻在她的身上四處遊走,安俊旭不安分的手不知何時已經挑開了她上衣的下襬,順着她*的腰肢緩緩的撫摸着,當他略帶涼意的指尖碰到腹部時,林蕭月突然間醒悟了過來:孩子!
她驚慌失措的想要推開安俊旭,可是早已動情的安俊旭豈是她能輕易推開的!
“不要!安俊旭,你放開我!”她掙扎着,又小心的護着自己的腹部,生怕傷到了孩子一分一毫。
安俊旭卻是失去了固有的理智,只要眼前的這個女人能讓他瘋狂!
他擡起頭,輕輕的撫摸着她熟悉的臉龐,低頭,再次吻了上去!
林蕭月撇開臉,急促的喘息着,“安俊旭……我現在身體不舒服,你不要這樣……”她努力的壓制着自己心底的情緒,“如果你真的想要的話……我……我用手幫你……”
她的話還沒說完,安俊旭便臉色驟變,從她的身上爬了起來,臉色駭人,“你把我安俊旭當做什麼人?”
林蕭月避開他的目光,她知道自己剛纔的話對他來說是種侮辱,可是她也是沒有辦法,她現在唯一想要的,就是保護好孩子。
“林蕭月我告訴你,我安俊旭有的是女人,不缺你一個,你不要太把自己當回事!”說完這句話,安俊旭摔門走走了出去!
林蕭月靜靜的躺在牀上,半晌都沒有任何動作,是啊,安俊旭需要女人還用求麼?隨便招招手,多少女人自己撲上來,可是既然這樣,爲什麼還要這樣揪住她不放呢?難道就因爲她曾經的“無禮”?
如果是這樣的話,代價是不是太大了?
至今林蕭月都沒有想明白這個道理,而現在,她已經不想去想了。
也不知道這樣靜默了多久,她從牀上起來,這才發現左腳上的鞋子竟然不知道什麼時候掉落了,站起來轉了一圈都沒有找到,想來是掉落在樓下了吧。
想了想,索性把另一隻鞋也脫下,可是剛擡起腳,就發現了腳腕上一道清晰的血痕,恐怕是之前摔碎的酒瓶碎片濺落時劃傷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