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憬翌的父親很是熱情,相比起他父親的熱情,霍憬翌母親就顯得平淡很多,沐染看着,心裡也是咯噔咯噔的,有點摸不透霍媽媽的心思。
吃飯的期間,霍媽媽問了不少關於沐染的家庭情況。
沐染一一回答了。
她雖然看不出霍媽媽究竟對她是什麼情緒,不過,霍媽媽除了瞭解一下她的背景以外,其他的也沒有多說什麼。
雖然沒有刁難,可是什麼也沒有說,沐染又實在看不出霍媽媽的心思,這心中也是七上八下的。
“你們打算什麼時候結婚?”霍媽媽問道。
“他們啊,就等你點頭了,你點頭後,隨時都可以。”霍爸爸笑笑着說道。
霍媽媽看了霍爸爸一眼,然後就沒有再說什麼了。
一直到飯局結束,沐染這心中是七上八下的。
等他們吃完飯,走出飯店的大門的時候,霍媽媽忽然叫住了她,拉過她的手,又拿出一個玉鐲,替她戴上。
沐染一怔,所有人都是一愣。
“這是我婆婆給我的。現在是時候換人了。”霍媽媽說道。
這玉鐲給沐染戴上了,意思很明瞭了!
是承認了沐染。
“我看你們的婚期定在年後吧,免得那麼趕。”
“好,媽說什麼是什麼。”霍憬翌笑着摟着沐染。
霍媽媽難得一笑。
和霍爸霍媽分開後,霍憬翌攬着她,“好了,這會你是霍家的媳婦,跑不掉了。”
“我也沒想跑。”她一笑。
雖然一開始見霍媽媽的時候,感覺很害怕,不過好在,一切都很順利。
————
程珞珞額頭上的傷也逐漸好了起來,去醫院拆了針。
不過頭上的傷疤還沒那麼快褪去,原本沒有劉海的她,爲了這疤特意剪了個劉海,好擋一擋這看起來有點嚇人的傷疤。
她站在鏡子前,看着額頭上的傷痕,嘆了口氣,“阿辰,這傷疤好醜。”
陸爵辰輕輕撥開她額前的劉海,輕吻上那傷疤,程珞珞一怔,就聽見他開口,“不醜,珞珞怎麼樣都不醜。”
程珞珞噗嗤一聲笑了出來,這就是所謂的情人眼裡出西施嗎。
“醫生說了不會留疤,若倒時候真的有意外,也可以做個祛疤手術。”陸爵辰說道。
現在的祛疤手術很容易的。
“嗯。”
轉眼間年三十就在眼前了。
程珞珞在前一天接到了陸狄的電話,陸狄的意思很清楚,想要陸爵辰在年三十的時候回家一起吃頓飯。
她知道阿辰對陸狄有着心結,看着這四周的火熱的氣氛,想到剛纔電話裡陸狄懇求的語氣。
程珞珞想了想,和陸爵辰說了這事。
陸爵辰聽後沉默了一會,半響後,“嗯,回去。”
年三十這天,陸宅很是熱鬧。
染歌也一同過來了。
而陸言皓儼然成爲了衆人的寵兒,尹夏夏,陸謹堯,都爭相的想要抱小傢伙,小傢伙咯咯的笑着,一副很享受這種香餑餑的待遇。
關曉柔看着眼前的這幾個人,只覺得心裡堵得慌!
吃飯時候,陸狄很高興,陸言皓顯然成爲了大家的中心,關曉柔在一旁吃着飯,感覺和這裡格格不入似的!
她看着陸狄對着程珞珞和顧染歌笑意滿滿的,心中更是不由的生氣!
這程珞珞不就是有了個兒子麼!有什麼了不起的!
她的視線又落到了顧染歌和陸謹堯的身上,陸謹堯和顧染歌不知道在低語着些什麼。兩人都笑的很開心。
狐狸精,關曉柔心中暗暗罵道。
吃完飯後,尹夏夏抱着陸言皓,小傢伙一直朝着她笑,她覺得可愛極了,忍不住在小傢伙的臉上留下香吻幾枚!
關曉柔沒好臉色的看着幾個人,尹夏夏,顧染歌,程珞珞,三個女人猶如抱成了團一樣,反觀她,彷彿是那麼的格格不入!
她討厭極了這樣的感覺。
陸言皓正是學走路的階段,尹夏夏抱了他一會後,他便咿咿呀呀的嚷着要下來。
尹夏夏沒辦法,之後將小傢伙放下了,她彎着腰,引導着小傢伙走路。
小傢伙吭哧吭哧的,歪歪扭扭的一點一點朝尹夏夏走過去,邊走還邊咯咯的笑。
關曉柔睨了一眼,然後走了過去。
忽然。
“啊——小心!”
陸言皓一個不穩,摔在了地上。
小傢伙瞬間笑意全無,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哎呀,這是怎麼了,夏夏,你看你,連個孩子都看不好。”關曉柔陰陽怪氣的諷刺着。
程珞珞抱起小傢伙,小傢伙哭的那叫一個傷心啊,她看了看小傢伙,還好,沒有摔破腿。
“寶寶乖,不哭了。”她哄着小傢伙。
“怎麼回事?!”陸狄見自個孫子哭了,有些生氣。
“爸,是夏夏,你看,她纔多大,又不會帶小孩,這不,讓您孫子摔着了。”
尹夏夏也被嚇到了,一時間有些不知所措,陸謹離走到她身邊,拍了拍她的背,示意她不要太擔心。
“算了,不怪夏夏,皓皓本來就在學走路,磕磕碰碰是難免的,”程珞珞說道,“夏夏,你不需要太自責了。”
正當衆人要散去的時候,一旁的傭人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惹得程珞珞的注意,“怎麼了,你是有什麼話要說麼?”
傭人的目光睨了一眼關曉柔,陸狄有些不耐煩,“有什麼話,你就說,別婆婆媽媽的。”
傭人一個激靈,“剛纔……我看見,曉柔小姐從小少爺身後走過的時候,撞了小少爺一下。”
此言一出,衆人譁然。關曉柔的臉色瞬間一變,“你……胡說什麼!我什麼時候撞了他了!”
傭人被她這一吼,頓時不敢說話了!
所有人的視線都落在關曉柔的身上,尤其是陸狄,那臉色,看着就嚇人,“爸,你別聽她一個傭人胡說,我沒有,我真的沒有!”
蘇敏見狀忙上來打圓場,“阿狄,你別聽一個傭人胡說,我們曉柔怎麼會做這樣的事情是不是。”
關曉柔忙點頭。
程珞珞在一旁冷眼看着,若要問她相不相信,她會相信,關曉柔是什麼樣的人,她再清楚不過了,這樣的事情,她做的出來。
陸狄看了看身邊的傭人,“還有沒有看到的?!”
有幾個傭人完全不敢說話,那個看見的傭人有點急了,她是真的看到了呀!
“老爺……我也看到了……”忽然,一個傭人顫顫巍巍的走上前,說道。
關曉柔和蘇敏一聽,更是氣結!
陸狄的臉色更黑了,關曉柔還想解釋些什麼,陸狄卻一揮手,“好了,什麼也別說了。”
這插曲,猶如一場鬧劇,尹夏夏頗爲自責的走到小皓皓的面前,“皓皓,對不起啊,是阿姨沒看好你。”
程珞珞輕輕一笑,抓起陸言皓的小手朝尹夏夏揮了揮,“小皓皓,和阿姨說沒關係,不怪阿姨。”
小傢伙剛纔哭了一通,現在心情平復下來了,可愛的小臉,圓圓的眼睛看着尹夏夏,然後朝尹夏夏伸出小手,求抱抱。
尹夏夏立馬接過小傢伙,抱在懷裡,親了親。
當衆人都散了去的時候,關曉柔連忙湊到陸狄的跟前,“爸,你……你要相信我。我真的沒有。”
“好了,這件事過去了,別再說了。”陸狄有些不耐煩。
關曉柔立馬噤了嘴,可是心中卻是打着鼓。
……
因爲是年三十,別墅裡的大部分傭人也都放了假,張朵在外面買了東西后,正準備回別墅。
她將零錢塞進小包裡,哪知硬幣卻忽然掉在了地上,她彎腰就去撿。
哪知一束強烈的光線照了過來,緊接着是喇叭的聲音,以及刺耳的剎車聲,張朵一個猝不及防。摔在了地上。
這車差一點就撞到她了!她整個人也是心驚膽戰!
她還沒回過身來,就看到面前出現了一雙皮鞋,她本能的擡頭看去。
竟然是……他!
凌夙亦緊皺着眉頭,看着眼前的女人,看起來沒有傷的很厲害,他從容的拿出錢夾,然後掏出一沓錢,遞到女人的面前。
張朵一怔,慢慢起了身。
“我沒事,這些錢不能收的。”
凌夙亦一怔,還是頭一次見人不要錢的,不過他依舊是把錢塞到了女人手裡。“拿着錢去醫院檢查。”說完凌夙亦轉身便要上車。
“等一下,”張朵急匆匆走到他的面前,“你……你叫凌夙亦對不對?”
凌夙亦皺了皺眉,看着女人,有點詫異,不過倒又不覺得很奇怪,他在新聞上也露過面,雖然不說如明星般,但是偶爾有人認出他也不算奇怪。
“既然你知道我的名字,要是檢查後有別的問題,你再來找我。”凌夙亦淡淡的說道。
張朵知道他誤會了,連忙道:“不是……你母親是凌倩兒對不對?”
凌夙亦因她的話,身體倏然一僵,他轉過頭去,帶着審視的眼神打量着她,“你是誰?怎麼會知道……”
聽他這麼一說,張朵知道沒錯了,是他真的是他!
“時間真快,你都長這麼大了。”
凌夙亦眉頭皺的更緊了!
“你到底是誰?!”
最終,凌夙亦帶着張朵,找了個地方坐了下來。
“你是誰,怎麼會認識我母親?!”
“我叫張朵,我和你母親,是舊友,我們的關係很好很好……”
凌夙亦聽着張朵說着以前的事情。
“你母親,她……還好嗎?”
“她死了。”凌夙亦淡淡的說道,臉上沒有任何表情。
張朵一怔,死了?!倩兒居然……已經不在了!“她什麼時候去世的?”
“十年前。”凌夙亦淡淡的說道。
“那你現在一個人住嗎?”
凌夙亦點頭。
張朵一怔,有些猶豫,倒還是開了口,“你父親……”
“我沒有父親。”
張朵驚愕的看着凌夙亦,那個男人,沒有認回他嗎?
凌夙亦顯然對那個男人的事情不想多說,張朵也不好再多說什麼。
能和凌夙亦再度相遇,且說了那麼多事情,是出乎她的意料之外的,她心中對凌夙亦和凌倩兒也是有所愧疚的。
當初倩兒要不是爲她出頭,也不會被那男人看上了,才走上了這麼一條不歸之路。
凌夙亦開着車,在街上轉着,今天是過年,街上的人,車都很少很少。
“珞珞……”
他的思緒又飄向了那小人兒,他從懷裡拿出皮夾,皮夾裡有一張照片,照片上的人兒笑靨如花。
以前每次過年的時候,她都會拉着他,一起到家裡吃年夜飯,小小的人兒,卻總是很照顧着他,給他夾菜。
他是個灰暗的人,生活也是暗淡無光的,因爲有了她的出現,他的四周才仿若有了光明。
可是現在,她卻離開了他!
在將他的世界照亮之後,又狠心無情的抽身離去!
……
別墅裡,蘇錦站在門口,一直等着。
她早早就做好了一桌子的飯菜,等着凌夙亦。
她看着門口毫無動靜,嘆了口氣,正想轉身進屋,忽然,聽見了車子引擎的聲音,她立刻朝外頭看去。
凌夙亦停好車子後,走了過來。
她立刻迎了上去,接過凌夙亦脫下來的西裝。
“少爺吃過飯了嗎?小錦給您準備了您最愛吃的菜。”
凌夙亦淡淡的睹了一眼餐桌。
確實,滿桌子的菜,很豐盛。
他洗了洗手,坐了下來。
蘇錦見他沒有拒絕,心中不禁雀躍。
此刻別墅裡也只有他們兩個,電視上正播着春節晚會,電視聲並不大,凌夙亦的目光落在電視上。
蘇錦向來很注意的他的一舉一動,“我去把電視關了吧。”蘇錦知道他對這些沒有興趣,正想起身,卻聽到凌夙亦開口,“不用了。”
而後,她便看到凌夙亦是一反常態,邊吃着東西,邊看着春晚。
蘇錦有些驚訝。
這……實在不像少爺的作風。
她不知道的是,凌夙亦此刻看着電視節目,心中想的是別的人。
凌夙亦看着春晚,事實上電視上表演了些什麼,他是全然沒有看進去。他依稀記得以前,和珞珞一起過節的時候,珞珞最喜歡看春晚。
她曾說過,春晚看的是個氣氛,她喜歡一家人坐在一起吃飯,看節目的感覺,很溫馨。
吃完飯後,凌夙亦愣是在沙發上坐了許久,目不轉睛的盯着電視。
他走上樓,在經過蘇錦的房間的時候,叫了她一聲。
蘇錦連忙跟了過來。
“去洗澡。”
蘇錦一怔,很快便會意。聽話的轉身進了浴室。
蘇錦出來的時候,只裹着一條浴巾,纖細白嫩的胳膊和腿露在外面,她緩步走到凌夙亦的面前。
凌夙亦直接將她推到在了牀上。
“啊。”
她輕呼出聲,而下一秒,她的脣便被他重重的堵了上。
他喝了酒,紅酒的香氣傳入她的口腔裡。
他的吻很霸道,混合着紅酒的香氣,彷彿是最致命的迷藥,讓她不自覺的沉淪,一直沉淪下去。
一室的迷離。
第二天一早,蘇錦醒來的時候,毫不意外,身邊的人早已離去。
緊接着,就看到傭人端着水和藥走了進來。
她一如平常,當着傭人的面吃了藥。
待傭人離去後,她迅速跑進了浴室,將藏在舌頭下的藥吐了出來,然後摁下抽水按鈕,看着那粒藥被衝了走。
————
年初三的時候,程珞珞,陸爵辰還帶着小皓皓去了趟程千願的店裡,他們沒想到的是,顧蕭和顧涵也在。
顧涵一見到他們,就很有禮貌的打了聲招呼,然後又迫不及待的和小皓皓玩了起來。
“原來這店是你表姐開的,涵涵可是很喜歡來這裡喝東西。”顧蕭頗爲意外。
“沒想到你們會找到這來呀。”
顧蕭輕輕一笑,“之前無意間帶涵涵來這喝了一次東西,結果她很喜歡,這不,一看這店節日期間也開門,就吵嚷着要來。”
顧涵正和小皓皓玩的不亦樂乎。
小皓皓正在學走路,顧涵就在前面引領着他,看小傢伙咯咯的笑,顧涵是開心極了。
“小美女,你的草莓冰沙來了。”
雖然是冬天,可是顧涵依舊喜歡吃這些冰沙啊,冰淇淋什麼的,若換作平時,顧蕭肯定要控制她,不過看在今天還是過節的份上,便對她寬容了一些。
“謝謝姐姐。”
他們來程千願這裡坐了一個下午。
回去的時候,程珞珞抱着小皓皓,“阿辰,你發現一件事情沒?”
“什麼?”
“千願姐和顧蕭,好像談的挺來的。”
陸爵辰側頭看了她一眼,這小東西,面上把所想的都展露了出來。“你是想說蕭和你姐姐?”
程珞珞狂點頭,“雖然我知道也有可能是我想多了,不過,現在是有這個跡象啊,如果顧蕭和千願姐的話,似乎也挺不錯的,是吧?”
陸爵辰一笑,“嗯,如果他們真的能湊在一起,確實不是件壞事,不過你啊,也別太期待了,期待越大,到時候失望越大怎麼辦。”
然而,程珞珞的猜測似乎是對的。
她發現,她去找千願姐的時候,十次,有八次會遇到顧蕭,有時候顧蕭是帶着顧涵一起,說是顧涵想喝這裡的果汁,有時候沒有帶顧涵的時候,顧蕭說是順道過來。
所謂的順道……就不言而喻了。
“姐,你和顧蕭是不是……”
“你別亂說話,我和他哪裡有什麼。”
“真的?”程珞珞一臉的懷疑,“如果不是有什麼,那他怎麼老是過來?”
“他是因爲涵涵喜歡來我這喝東西,所以才經常過來的。”
“哦!原來是這樣。”
程珞珞也不戳穿她。
這兩人太明顯了!卻還是不承認。
晚上。
程珞珞躺在牀上,傻傻的笑着。
陸爵辰從浴室裡出來,就看到自家小妻子,在那自個笑的不亦樂乎。
“什麼事那麼開心?”
他在她的身邊躺下,將她整個人環在懷裡。
“之前你還叫讓別太期待,據我觀察,顧蕭和我姐姐,我看是好事將近了!顧蕭老是往我姐姐的店裡跑,美其名曰帶着涵涵去喝東西,實際呢……明眼人都看得出來,”她拍了拍陸爵辰,“而且啊,今天有個客人,想吃我姐姐的豆腐!你不知道顧蕭有多生氣,我看如果不是我姐攔着,他一定會將那人打的屁股尿流的!”
陸爵辰無奈一下,“你這還真是爲你姐操碎了心。”
“那當然,那可是我姐誒,我有你了,我姐姐還沒個好的着落,加上上次碰到那樣的人渣,我肯定希望我姐儘快找到一個真心愛她疼她的好男人啦!”
她正說着話,某人的手開始不安分了,“呀,你幹嘛。”
陸爵辰一個翻身,將她壓在了身下,“寶貝,我能幹嘛?自然是愛你。”他在她耳邊輕聲說道,手更是不安分的四處遊移着。
“你流氓……唔。”
她的話,全被他吞了下去。
漸漸,她迷失在這醉人的吻裡。
……
凌夙亦從會議室裡走了出來,他靠着椅背,目光驀地看向桌子上立着的日曆。
忽然,他伸手摸向自己心臟的位置。似乎很久沒有疼痛了……
這疼痛發作的時間本就不定,他倒也沒在意,不過現在細細想來,似乎真的是很久沒有發作了。
想到這,他微微顰眉,回憶着上一次疼痛發作的時間。
確實是太久了,怎麼回事?
他撥通了穆修的電話,“你在哪?”
穆修在實驗室裡,掛了凌夙亦的電話沒多久後,就看見他急匆匆的趕來了。
“怎麼了,那麼着急的樣子。”
“那次的藥,你只研製了三粒是不是?”
穆修一怔,隨後點頭,“當然,那三粒不是都給你了麼,怎麼了這是?”
凌夙亦冷冽的雙眸緊緊盯着穆修,仿若在審視他的話語似的。
“最近那疼痛沒有犯了。”
穆修一愣,而後露出驚訝的模樣,“是麼,怎麼回事?你沒服用那藥吧?”
“當然沒有,我怎麼可能會服用。”
“那這也不是件壞事,反正,它發作起來,你那麼疼,這樣你也不用受那些苦了。”
凌夙亦捂着胸口,這對他來說絕不是件好事,可是爲什麼這疼痛突然消失了?按理說,沒有解藥根本不可能會消失的這疼痛。
他回到車子上,靠着椅背,揉了揉眉心。
疑問縈繞在他的腦海中,揮之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