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你先挑釁晚晚，又怎麼會遭到報應？”慕南海冷着臉呵斥，“你看看你現在這樣子，還有半點上流名媛的模樣嗎？你就像是一個吵架吵輸了的潑婦，簡直丟我們慕家的臉！”
“她柴丟臉吧！”從地上爬起來，門牙漏風的慕靈靈指着慕晚晚大喊，“她未婚先孕！她不檢點！爲什麼你不罵她，你以前不是最愛在家裡說她下賤嗎？就因爲她傍上了封肅辰，所以你就變成了一條狗，恨不得跪下去舔她的臭腳是嗎？”
“啪！”
狠狠的一巴掌。
慕南海衝到慕靈靈的面前，揮手重重扇在她的臉上，面色鐵青，那眼中的陰沉眸光彷彿要噬人一般。
“南海，不要衝動……”陳曉嫺連忙拉住慕南海的手，將慕靈靈拖到自己的身後，“靈靈不懂事，這樣，我……我回家之後教訓她，下次一定會讓她吸取教訓的……”
“下次，又是下次？”慕南海冷笑，“真是有什麼娘就有什麼女兒，一個賤人養出來的東西能是什麼好東西？小賤人而已！”
“那你呢，你是什麼東西？你是老賤人！”慕靈靈有陳曉嫺護在面前，膽子也大了起來，衝着慕南海吼，“慕家要破產了，你以爲你求慕晚晚有用嗎？我告訴你，慕晚晚這種小心眼的人，絕對不會幫你的！”
慕晚晚，“……”
吵架就好好吵架，幹嘛又牽扯到她的身上？
她不喜歡躺槍好不好？
“慕靈靈，你真是膽子大了！”慕南海作勢又要打慕靈靈，慕靈靈尖叫一聲，轉頭朝着門口跑去，很快便消失在衆人的視線之中。
陳曉嫺愣了一愣，拿起了放在沙發上的手提包，追着慕靈靈去。
一時間，寬敞的客廳之中只剩下四個人。
慕奶奶穩穩坐在沙發上，一臉陰沉的慕南海看着陳曉嫺疾步走遠，收回了目光，也在沙發上重新坐下來，甚至還勉強扯出一個笑容，對着慕晚晚說道，“晚晚，你嚇到了嗎？”
“……”慕晚晚也笑，“是有點嚇到，不過最近過得很清淨，吵吵鬧鬧的也算是生活調劑了。”
“嗯。”慕南海點了點頭，突地開口問道，“你剛纔說的話是認真的嗎？”
“什麼？”慕晚晚是真的忘記了。
剛纔她說了那麼多的話，她也不知道慕南海指的是哪句。
“你剛纔說把慕靈靈逐出老宅，你就願意從慕家老宅出嫁，這句話是不是認真的？”
慕晚晚還沒有來得及開口，慕奶奶便震驚地看向慕南海，“你真的……”
只三個字，慕奶奶便沒有再說下去。
慕南海陰沉的臉色，讓她心裡發顫，嘴脣雖然哆嗦着，可是就是再也說不出一個字來。
就算再怎麼疼愛慕靈靈，她也知道現在若是提出反對意見，一定會讓這個從小就疼愛的二兒子對她不滿。
她老了，沒有幾年可活了，但畢竟在活着的歲月裡還要靠着這個兒子。
慕家垮了，他們的福氣也就到頭了，所以慕家不能垮！
犧牲一個慕靈靈，是不是……就能讓慕晚晚對慕家的怨氣沒有那麼大，會對現在的慕家伸出援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