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狼無奈的笑笑,“這幾個混球,狼頭不在家,他們就都敢欺負我。”
藍亦詩不由得感慨,這幾頭狼雖然平時吵吵鬧鬧,可一到關鍵時刻,就能看出他們之間的深厚友情。
當過兵的人都說,戰友是天,戰友是地,有了戰友就會頂天立地;戰友是風,戰友是雨,有了戰友就會呼風喚雨;聚是一團火,散化滿天星。
藍亦詩覺得這話說的一點都沒錯。
人都有七情六慾,其中親情、友情、愛情貫穿於人們一生,是人世間不能割捨的情。
而在當過兵的人的感情歷程中,最難忘的、最刻骨銘心的感情是戰友情,它既是友情,又可謂生死情、患難情,含金量最高,貫穿着軍人的大半生,彰顯着它的價值與分量!不論深淺都不會有乾涸的時候。因爲它蘊涵着獨特的人生價值觀,讓人一直在回味,在留戀!
夜修,有這麼一羣真性情的兄弟在等你回來,你捨得不回來嗎?
日子一天天的過着,開始是默默的等待,發展到最後就是煎熬。
禿尾巴狼他們都回來七天了,夜修那邊還沒有一點消息。
藍亦詩整個人瘦了一圈,可她還在用“我會回來的”的那句話支撐着不讓自己倒下去。
這天,她剛處理完一個傷員,母狼快步跑了進來,“小嫂子,你和可馨收拾下,一會有飛機過來接你們回帝都。”
醫用剪刀啪的一聲掉在了地上,藍亦詩帶着顫音問道:“是不是夜修回來了?”
母狼的眸子微微一暗,“不是,是被救的那個人醒了,他說,關於夜修的消息只能告訴你。”
藍亦詩狐疑的問道:“只能告訴我?”
“媽的,要是狼頭知道救的那個是他的話,打死他,他也不會單槍匹馬的殺回去的。”
“救的是誰?”
“夜麟豐!”
藍亦詩的頭嗡的一聲,夜麟豐什麼時候又跑去y國了。
母狼見藍亦詩的臉色愈發的蒼白,偏頭看向正在摘手套的辛可馨,“可馨,這一路上你要照顧好小嫂子。”
“知道,你一說讓我陪詩詩回帝都,我就知道自己的使命是什麼了。放心吧,我不會讓她少一根頭髮的。”
藍亦詩機械的脫着白大褂,夜麟豐,你最好祈禱夜修出事跟你沒關係,要是讓我知道是你動了手腳,我一定讓你生不如死!
母狼親自把兩人送去機場,兩個小時候後,藍亦詩和辛可馨到了海軍總院。
海軍總院是藍亦詩當初最想來工作的地方,可惜,造化弄人她不得不放棄自己最初的理想,沒想到,今天她來了,卻是帶着這樣的一種心情來的。
歐陽逸帶着人站在大廳裡,見她們倆來了,快步迎了過來。
“您也來了。”這麼多人,藍亦詩沒敢喊他爸。
歐陽逸眸光一暖,卸去全身的寒氣,微微點了下頭,“跟我來。他說他只見你一個人,進去後,你自己小心點,要是有事,你就大聲的喊,我在門外,你不用害怕。”
“嗯。”藍亦詩擡手摸了下頭髮,她自己帶武器來了,他要是不想好,她有上百種讓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法子。
跟着歐陽逸來的,都是上了級別的將官,辛可馨基本都認得,爲了給藍亦詩和歐陽逸多一點說話的時間,辛可馨故意跟他們多說了幾句話,拉開了他們與歐陽逸之間的距離。
藍亦詩見人沒跟上來,這才小聲的問道:“爸,我媽還好吧?前天,我跟我媽通電話,總覺得她好像知道了些什麼。”
“母子連心,你媽最近總是做噩夢,她跟你通完電話,問我夜修怎麼都沒跟她說兩句。我說你們那邊忙,給搪塞過去了。”
藍亦詩擰着眉頭,嘆了口氣,“這個夜麟豐他究竟想要做什麼!夜修救了他,他竟然這麼對夜修。”
“你可能還不知道,夜家一夜之間就敗了,夜修和鬍子聯手做的,他這會肯定恨死夜修了。”
這事還真沒人跟她說!敗了好,省的他們沒事就害人!
藍亦詩跟着歐陽逸上了電梯,歐陽逸按了7號數字鍵,裡面還有其他人,兩人便都不再說話。
到了7樓,歐陽逸伸手不遠不近的護着藍亦詩走出電樓。
藍亦詩愕然,這麼冰冷的人,他竟然也會關心人。難怪婆婆會愛了他這麼多年。
到了夜麟豐的病房門口,門口的警衛給歐陽逸敬了個軍禮,歐陽逸微微點了下頭,爾後又囑咐了藍亦詩幾句才讓她進去。
門剛一打開,藍亦詩便看到了像大爺似的躺在病牀上的夜麟豐,藍亦詩的眉心瞬間皺起了一座小山,夜修這會還不知道在哪受苦,他倒好,躺在這裡享受。
“你終於來了。”夜麟豐勾着脣角,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藍亦詩強壓着心頭的怒火,緩步走到牀邊,“夜修在哪!”
“這麼想知道他在哪?”夜麟豐笑了笑,“我聽夜修說,你們已經結婚了,哈哈……那我現在就告訴你,你已經是寡婦了。”
“閉上你的臭嘴!”藍亦詩一把抓住他的衣領,“我再問你一遍,夜修在哪!”
“哈哈……沒想到,你也有生氣發飆的時候,我喜歡!”
這樣的話夜修也經常說,可換成夜麟豐來說這樣的話,她覺得很噁心!
藍亦詩一把把他推到牀頭上,拿過紙巾一點點的擦着手,“給你三分鐘時間,三分鐘後,你要是還不說出夜修在哪,後果自負!”
“他死了!我不是剛跟你說了麼!”夜麟豐擡手整理了下被她推亂的頭髮,“我喜歡你,不介意你是二婚,做不成我嬸嬸,做我老婆怎麼樣?”
看着他那噁心自戀的表情,藍亦詩咬着脣,擡手給了他一個耳光,“夜麟豐你怎麼不去死!你不配活着!”
“打是親罵是愛,你要是沒打夠,就接着來。”夜麟豐嬉皮笑臉的把臉湊了過來。
藍亦詩握緊了拳頭,她強迫自己慢慢的冷靜下來,夜麟豐這個小人,他就是要激怒她,人在暴怒的時候智商爲零,到時候,她只能被他耍的團團轉。
藍亦詩拉過一把椅子坐下,“你說夜修犧牲了,那你跟我說說他是怎麼犧牲的。”
她前後變化太大,把夜麟豐弄的一愣。
“說不說出來那就是在騙我!”藍亦詩微眯了下眸子,起身要走。
“我沒騙你!他真的死了!他去救我的時候胳臂上就受了傷,救我的時候,他身上又捱了兩槍,還是我把他背到救生艇上的,結果救生艇開出去不遠就被打漏油了,他說他受傷了不能划船,逼着讓我自己劃,我哪知道航線,劃了半天才劃到一處小島上。
後來,夜修的頭疼病犯了,他瘋了一樣的往岩石上撞,還說要開槍斃了我,我嚇的不輕,就跑到小島的另一側,等天黑了我偷偷出來一看,夜修沒了,那是個荒島,根本沒人來過,他沒了,不是死了還能活着麼!”
“那是個什麼島?”
“當兵的就是從那個島上把我救回來的,他們搜遍了小島也沒看見夜修。”
“你說你把夜修背上救生艇的?”
“當然!”
“夜麟豐,你在說謊!你從小到大最恨夜修,你怎麼可能救他!”
夜麟豐微皺了下眉頭,“我是不想救他,可我不知道救我們的大船在哪,不帶上他,我還能活命麼!”
這個解釋有點牽強,恨死了一個人,不臨危要了他的命,那不是夜麟豐的性格。
老天白給了他一副好皮囊,這種滿嘴謊話的人只配下地獄。
“夜修頭疼病是在救生艇上犯的吧!”藍亦詩突然問了一句。
夜麟豐一愣。
“我問你話呢!”
“你又跟我發脾氣!”夜麟豐像個受氣的小媳婦兒似得哀怨的看着藍亦詩。
藍亦詩快速的從頭上拔出一根銀針,照着他的手背猛的紮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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