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了這筆賬我已經在公司連續加了一個星期的班了,如今能追回來,也算是了卻我一樁心事。”小胖子淡淡說道。
“嗯,做的不錯。”秦思柔低頭翻閱了一下手上的文件,賬確實已經追了回來。
“那董事長,我是不是能……繼續留在公司?”小胖子搓了搓他那肥嘟嘟的手,一臉期盼地看着秦思柔。
秦思柔沒有馬上回答他,只慢慢的合上了文件,似乎是在思考在這件事。
小胖子的心瞬間提的老高了。
只在小胖子緊張的滿頭是汗了,秦思柔才淡淡開口:“既然你都已經將功贖罪了,我就再給你一次機會,不過以後你可以把眼睛給我擦亮了,看清楚誰纔是你的老闆。”
“是,我以後一定會好好爲董事長效命的。”見自己不用被辭退,小胖子臉上頓時重新掛上了笑意。
“好了,出去吧。”秦思柔擺擺手。
“是。”
等到房間裡只剩下沈冰和秦思柔兩人後,沈冰才淡淡開口:“看不出來,你唬人的功力還挺深。”
“這都是跟你學的。”秦思柔淡淡一笑,“不過蔣新蘭丟了這麼一大筆錢,估計會被逼到狗急跳牆。”
“瘋狗到最後就只有一條路。”沈冰推了推鼻子上的眼鏡,淡淡開口。
“嗯?”秦思柔多看了他一眼。
“再瘋的狗,拔了她的牙齒也就咬不了人了。”
“哼。”秦思柔冷哼一聲,“我不僅要拔了她的牙齒,還要讓她體驗一把被咬的痛楚。”
她毒害她爸爸的事,可沒有這麼容易就過去。
看着秦思柔那眼底的寒光,沈冰不由多了絲幽光:“她還做了別的事嗎?”
“我爸現在還躺在醫院裡,全都是拜她所賜,我不會就這麼輕易的放過她的。”秦思柔把沈冰當做是自己人,也就沒有瞞他。
“我明白了。”聽到秦思柔這麼說,沈冰頓時點頭。
“這段時間,你多注意一下公司的事情,我接下來可能會有點忙。”秦思柔收斂了眼底的情緒,定定開口。
她不僅要收拾蔣新蘭,最重要的是,她和宮辰珏的婚禮也馬上就要到了,一些瑣碎的事情也會多起來。
“我知道了。”沈冰卻只以爲她要一心一意的對付蔣新蘭,完全沒有想到她馬上就要結婚了。
而秦家,當蔣新蘭接到自己的賬戶被轉出了三千萬後,只氣的差點砸光了房間裡所有的東西。
原本在隔壁打電話的秦詩靈聽到聲音,隨即趕了過來:“媽,你怎麼了?”
看着滿地的狼藉,秦詩靈的眼底只滑過一絲詫異。
房間裡的蔣新蘭髮絲凌亂,雙眸赤紅,胸口一起一伏,好像是受到了極大的刺激。
“秦思柔,你個賤人,當真是想要把我逼到絕路嗎?!”蔣新蘭咬牙切齒。
“媽,你怎麼了?不要嚇我啊。”秦詩靈只上前,緊張的開口。
“都你個沒用的,你的眼裡除了喬少羽之外,還能看到其他的東西嗎?我當初千辛萬苦的把你送進秦氏,結果你去了兩天就不去了,你知道秦思柔已經快要把我們娘倆逼到走投無路了嗎?”蔣新蘭擡眸狠狠地瞪了一眼秦詩靈。
“我……”秦詩靈只被她的眼神嚇到了,隨後往後退了好幾步,“媽,你到底怎麼了?是不是秦思柔她又過來找你麻煩了?”
“找麻煩?她分明是要我死!”蔣新蘭的指甲都已經嵌進掌心了。
“媽,她現在攀上了宮辰珏,我們鬥不過她,公司的事情就算了吧,以後我嫁到了喬家,你就跟我一起過去吧,這秦家留不得我們,我們就另找出路。”秦詩靈緩聲安撫。
“你懂什麼?和秦家比起來,喬家那點小家產算什麼?而且,我怎麼可能那麼輕易的就被那個小賤人打扮,我蔣新蘭這麼多年可不是白活的,我一定要讓她嚐嚐什麼叫做薑還是老的辣!”蔣新蘭現在已經完全被逼到瘋狂了。
她苦心經營了那麼久的計謀,現在完全都被秦思柔給擾亂了。
這些年她雖然從秦氏拿了不少東西,可她的花銷也是很大的。
上一次她近一半的資產都已經被秦思柔給砸了,這一次她賬戶中僅存的三千萬都被轉走了,她如今已經算是一貧如洗了。
她是絕對不能就這樣從秦家出去的!
看着有些癲狂的蔣新蘭,秦詩靈張張嘴,也不知道要說什麼好了,只定定站在一側。
總覺得這樣的蔣新蘭讓她覺得十分陌生。
蔣新蘭也懶得跟她解釋,畢竟在她的眼底,她這個女兒完全都派不上一點用處。
當天夜裡,蔣新蘭就好好打扮了一番,獨自出門了。
她的車停在H氏最爲繁華的一家夜總會面前。
她進門之前直接從包包裡掏出了一張黃金色的卡片,門口的守衛一見到這個,隨即恭敬的衝她點了點頭,然後直接帶着她從另外一條門進去了。
狹長的走道直接通到了夜總會的樓下,和樓上的奢靡畫面比起來,樓下只陣陣喧囂,滿是污穢的言論。
這裡是一個地下賭博會所,也是由着這家夜總會的老闆經營的,不過一般就只有會員才能進來。
蔣新蘭當初也是由着鄧權引薦也拿到了這邊的會員資格,因爲這裡的人都是道上的,一般沒有重要的事情她是不會和他們扯上關係的,可這次她是真的有點走投無路了。
“秦夫人,好久不見,不知道您這次過來是要玩幾把還是有別的需求呢?”接待蔣新蘭的是一個年紀有些大的老者。
他是這個賭場的負責人,幕後的老闆基本上沒有人見過。
“七爺,我這次來是想要下個單。”蔣新蘭定定開口。
“下單?”七爺的眸色的頓時變了變。
這下單是他們這裡的行話,因爲他們是道上的,所以也會接很多客人的任務。
下到信息情報,上到取人性命,只要價錢合適,一切都好說。
“是的。”蔣新蘭定定點頭。
“不知道秦夫人是要下什麼單呢?”七爺摸了摸自己嘴角上的那兩撇小鬍子。
蔣新蘭眸光一閃,隨即從包裡拿出一張照片遞到他面前,咬牙:“我要她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