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說你這幾天去哪裡鬼混了,我受傷了都不見人,感情是出國了啊。”秦思柔頗有些意味深長地看了她一眼。
“你這是什麼眼神?我……我出國是爲了尋找創作靈感,要知道我可是個設計師。”白暖心有點心虛。
她纔不是因爲莫名其妙的失身了,所以纔想要出去透透氣呢。
絕對不是!
“你急什麼?我又沒說什麼。”秦思柔淡淡開口。
“你!”白暖心這才驚覺自己這是被秦思柔給套路了,就她剛纔那嘴硬的樣子,分明就是表露了她的情緒。
隨後只狠狠地瞪了一眼秦思柔:“你說你受傷的怎麼就不是嘴呢?”
“讓你失望了。”秦思柔攤手。
“董事長,那我先走了。”站在一側的沈冰突然出聲。
“嗯,好。”秦思柔點了點頭。
白暖心也是這個時候才發現病房裡還有一個人,只禮貌性地衝了他點了點頭。
等到沈冰離開後,房間就徹底只剩下她們兩個了。
白暖心視線落到秦思柔那裹着嚴嚴實實的腿:“這沒事吧?應該不會殘廢吧?”
“你就不能盼着我好點?”秦思柔拿起一側的枕頭就朝着白暖心丟了過去。
“我怎麼不盼你好了?我一飛機連家都沒回就直接過來找你了好不好?”白暖心斜了她一眼,上前把枕頭放好,隨後順勢坐在了秦思柔身邊。
只是兩人還沒聊幾句,門口卻突然傳過來一陣聲響。
白暖心看過去,走在最前面的居然就是——衛雲景!
幾乎在一瞬間,白暖心快速的移開了視線。
衛雲景倒是表現得正常的多,好似沒有發現病房裡多了一個人一樣,徑自走到了秦思柔的面前。
低頭一臉認真的給秦思柔檢查了一下腳傷:“現在我要給你拆石膏。”
“拆吧。”秦思柔定定開口,她真的很早就想要拆掉這個礙事的東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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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衛雲景給秦思柔拆掉石膏後,緩聲:“你下來走走吧。”
秦思柔腳着地來回了幾遍,已經完全沒有什麼問題了。
“感覺怎麼樣?”衛雲景慣例性的問了一句。
其實之前秦思柔就已經可以拆石膏了,結果宮辰珏那貨拐彎抹角的警告了他一番,說秦思柔需要靜養。
不就是因爲她媳婦總是跑去找深傾,吃醋了,這纔想出這麼一個損的辦法。
不過爲了兄弟,坑一下秦思柔也是沒關係的,所以一直拖到現在他來過來給她拆石膏。
“挺好的,沒什麼異常。”秦思柔墊了墊腳,沒有感覺到痛感。
“嗯,不過接下來的一個月裡,最好還是不要做什麼劇烈的運動。”衛雲景一說,一邊在本子上記錄些什麼。
只是他的視線卻總是時不時瞥向秦思柔白暖心的方向,雖然看上去已經比較隱晦了,可秦思柔卻還是捕捉到了那麼一絲端倪。
在瞧瞧白暖心那一副我完全不想看到你的模樣,秦思柔的嘴角只溢出了一絲淡淡的笑意。
看來這兩人還是有點意思的嘛。
“對了,我今天能出院嗎?”秦思柔適時出聲。
“可以啊。”衛雲景的注意力只分到了白暖心身上,幾乎是本能的應了一句。
“這樣啊,那我現在就出院了。”秦思柔轉身就開始收拾東西。
“什麼?你……”衛雲景這才反應過來,想起之前宮辰珏的交代,隨即想要改口。
可是白暖心還站在一邊,要是他這樣冒冒失失的改口,那會被她怎麼看啊。
“怎麼了?還有什麼問題嗎?”秦思柔回頭看了他一眼。
“沒,你現在就可以去辦理出院手續了。”衛雲景只硬生生把話給了嚥了下去。
這種爲了男人的面子插兄弟兩刀應該是能夠得到諒解的!
“出院手續你帶暖心去給我辦一下吧,我去跟深傾說一聲。”秦思柔只衝衛雲景眨了眨眼,給了他一個你自己示意的眼神。
秦思柔一離開,房間裡就只剩下了白暖心和衛雲景,氣氛也頓時變得有點尷尬起來。
白暖心現在已經在心裡默默的把秦思柔給罵了無數遍,那個沒有節操的女人就這樣直接把她給撂下了。
可這麼沉默下去也不是辦法,白暖心咳了咳嗓子,開口:“那個我自己去就可以了,你該幹嘛幹嘛吧。”
她出去玩了好幾天,這才把她和衛雲景的視線給忘了些,真的沒有想到一回來就能碰上他!
“我陪你去吧,你第一次來肯定會繞的有點久。”衛雲景大可以直接應下,可是那話說出口就驀然變了。
“哦,那好吧。”白暖心也找不到其他什麼拒絕的理由,只能點了點頭。
秦思柔在和深傾道別回來後,在病房門口等了一下,就看到衛雲景和白暖心從遠處走回來了。
兩人隔的有點開,並肩走路的時候誰也沒有搭理誰。
只是當每當有人潮涌過來的時候,衛雲景總會走快幾步,將白暖心稍稍擋在身後。
或許當事人感受不到,可遠處的秦思柔倒是把這一切都看在眼裡。
於是當衛雲景和白暖心走過來的時候,秦思柔的視線只在兩人身上來回繞了幾圈。
“那什麼手續我都已經辦好了,我們走吧。”白暖心被她看的有點不自然,幽幽開口。
“嗯,走吧。”秦思柔也知道感情這種事情外人說太多也不好,順其自然吧。
“那我們先走了。”秦思柔側頭看了一眼衛雲景。
“嗯,路上小心點。”衛雲景說這話的時候,視線還不由地看了一眼白暖心。
秦思柔敢用一個棒棒糖發誓,他這話絕對百分九十是想要說給白暖心聽的。
從醫院出來後,上車的時候,白暖心還不由地回頭看了一眼醫院的方向,那眼底只蘊含了一層複雜的情緒。
“怎麼?這是有點捨不得呢?要不是我再把你送回去啊?”秦思柔湊上前打趣。
“誰……誰捨不得了啊!我就是想看那討厭鬼會不會偷偷跟上來,趕緊上去!”被抓了個現行,白暖心面子有點掛不住,一把將秦思柔給推上了車。
然後驅車離開。
只是在車子離開之後,醫院的大門口還當真是出現了一個穿着白大褂的身影,視線緊緊跟隨着那已經駛入街道的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