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給我正經點。”秦思柔瞪了他一眼,擡起手拍開了深傾伸過來的手。
“唔唔,疼。”深傾隨即收回來手,輕皺着眉,眼底噙了一抹委屈。
“知道就疼就給我乖乖的。”秦思柔倒是完全不心軟。
她現在算是摸透了深傾的性子,這傢伙完全不像小時候了,現在的他就是一個不敲着,就沒有分寸的主!
“我可乖了,這不才趕完通告回來呢。”這裡人太多,深傾也沒再做什麼容易讓人浮想聯翩的動作。
“你準備下,等會我們要去召開記者發佈會。”秦思柔啓脣。
“好。”
……
發佈會上來了不少媒體,秦思柔先是宣告了遠深文化傳媒成立,隨後又曝出簽下了深傾,這一連串的消息炸的媒體一愣一愣的。
“秦董事長,請問是什麼讓你突然想要進攻娛樂業的?我記得秦氏之前從來都沒有涉及過這個行業。”一個記者隨即提問。
“以前沒有涉及不代表之後就一直都不涉及,我記得之前我回答過差不多的問題,單那個是還應該是YS開業的時候。”秦思柔的神情淡然自若。
“秦董事長,居然你已經給深傾先生找現在最專業的團隊,甚至就連他能夠拿到吳導的最新電影也是因爲你的關係,請問你爲什麼會對深傾先生這麼好?”另外一個記者緊跟着問道。
“我對他這麼好,自然是因爲他值得,深傾到底有多優秀,我相信你們都是清楚的。”秦思柔不着痕跡的擋了回去。
“但是有謠言深傾插住你和宮氏總裁宮辰珏的婚姻,請問是不是有這樣的傳言?你現在這麼捧他是不是因爲你們之間存在某些不正常的關係?”突然,一個帶着黑色連衣帽的男人站在了起來。
他的問題讓臺上的人臉色瞬間沉了下來,深傾反應過來後,邁步就想要去把那男人給揪出來。
不過秦思柔隨即一把拽住了他,衝他小弧度的搖了搖頭。
深傾可是名人,現在還有這麼多記者在場,要是他一時衝動做出什麼事情,第二天新聞估計就要炸掉了。
秦思柔給了深傾一個眼神,示意他先安定下來,這稍稍向前一步,視線緊緊落在那個帶着黑色帽子的男人身上。
“這位帥哥,請問你是哪家報社的?”
“怎麼?這是想要威脅我?”男人的語氣不以爲意,甚至還帶着一點嘲諷,“要知道公民都有自由發言的權利,秦董事長該不會是連話都不讓我說吧,這算不算是做賊心虛呢?”
做賊心虛?
秦思柔的冷笑了一聲,爲什麼每次她要做點什麼時候,總會有遇上一些刺頭。
“威脅你?你覺得你夠資格嗎?我只是想要知道一下是哪家報社這麼眼瞎,連你這種人都會招,我以後遇見的好繞開一些。”秦思柔風輕雲淡的開口。
“秦董事長,你這該不會只是想要繞開話題吧?之前就已經有很多人拍攝到你和深傾先生之間十分親密的畫面,甚至還看到你們一同進去酒店,這難道都不能說明什麼嗎?”那男人眼底豁然滑過一抹幽光,隨後從自己的揹包裡掏出了一大疊的照片,用力一撒,便飛滿了整個會場。
有幾張飄飄揚揚的朝着臺子上飛過去,落到秦思柔的腳邊。
秦思柔低頭看了一眼,上面豁然是她和深傾一同進酒店的照片。
這大概就是上一次她去機場接深傾回來後,送他去酒店的時候被拍的。
“你這拍照技術還真是不行,我們兩個顏值這麼高的人,結果被你排成一抹黑。”秦思柔倒是完全沒有否認,反而吐槽對方的拍照技術來。
“所以你的意思是你已經承認你和深傾的關係了?”男人眼底滑過一絲暗光。
“關係?我承認我們之間什麼關係了?敢問你拍我們一起進酒店怎麼了?我們是牽手了,接吻了,擁抱了還是直接睡覺了?”秦思柔說話的時候臉上是帶着笑意的,可是那眼底卻寒冽一片,不見任何暖意。
“這……這種事情自然是要回房間裡去做的,你怎麼可能會那麼輕易的讓我們拍到?”那男人狡辯。
“哦,這樣啊,那你和你老婆回房間就一定要做那種事情嗎?你長這麼大就沒有和異性經過一間房嗎?是不是和你一起進過房間的人都和你有不正常的關係呢?”秦思柔一個問題接一個問題,炸的那記者有點招架不住了。
“你……你這是強詞奪理,你和深傾之間的事情明眼人都能夠看得見,要不是你們之間有什麼見不得人的關係,你何必要爲他花費這麼多精力呢?沒錯,深傾現在確實很火,但是還有火到可以讓你枉顧所有的危險,單獨給他成立一個公司吧?”這記者應該也是有備而來,並沒有因爲秦思柔的幾句話就嚇住了。
“所以我說你完全不具備一個媒體人的專業素質,深傾的潛力大家都看在眼裡,成立一個公司又有什麼問題?而且,我現在可以很明確的告訴你,在你拍到我的那天,除了我和深傾,還有我公司裡另外一個同事。”秦思柔沉聲。
“所以秦董事長的時候是你們當晚三個人一起玩了?”這男人的嘴特別欠,壓根就不像是個記者,反正像是個流氓混混。
“你!”聽到這話,深傾又怎麼可能還能夠忍得住,上前就準備狠狠揍一頓那男人。
然而他纔沒從臺子上下來,另外一個身影已經比他快了一步。
“噗嗤”一聲,一杯滾燙的開水就這樣潑在了那個口無遮攔的男人臉上。
啊——
男人隨即發出一聲慘叫,聚在他周圍的人也下意識往後退了好幾步,免得自己也被牽累。
“陸三,再去打一杯水來,給我好好他的嘴巴。”宮辰珏單手捏着茶杯,語氣寒冽。
那眼神就好像是要將面前這個人千刀萬剮一樣。
“是!”陸三應聲隨即離開。
“你……宮辰珏?”那男人被燙的不輕,臉上瞬間紅了,隱約還有起泡的跡象,他擡頭正準備呵斥,卻看清了站在自己面前的人是誰。
宮辰珏!
他怎麼會在這裡?
“是我,你準備要對我說什麼?”宮辰珏垂着眸子定定地看着他,那冷沉的視線讓他後背豁然冒上了一股寒意。
這男人身上就帶着一股從地獄涌上來的陰冷氣息,要不是現在周圍還有這麼多人,他覺得他一定是想要扭斷他的脖子。
“我……”男人下意識的往後退了好幾步,他實在是沒有想到宮辰珏居然會出現在這裡。
之前那個人不是告訴他,宮辰珏今天絕對不會來的嗎?
“你什麼?剛纔不是說的很順暢嗎?繼續。”宮辰珏站在原地,似有無意地開口,可是他那雙黑眸卻完全沒有一點溫意。
“我……”男人嚥了口口水,下意識的往後退了幾步。
在宮辰珏壓倒性的氣勢下,他竟然連話都有點說不出來。
看着他這慫樣,宮辰珏冷笑了一笑,隨後將手上的茶杯往他腳邊一丟。
那炸開的碎片讓男人不安的再次往後退了好幾步。
“就你這點膽量,以後還是少學別人出來砸場子,丟人。”宮辰珏冷冷道了一句,隨後轉身離開。
“宮辰珏,你老婆都給你帶綠帽子了,你難道就一點都不在乎嗎?”男人盯着宮辰珏那背影,遲疑半響,惡狠狠的開口。
宮辰珏的步子隨即停了下來,然後回頭看了他一眼,眸色深不見底:“在精神疾病的臨牀上,有一個這樣的說話,那就是他自己受了什麼待遇,就總是認爲別人也一定會遭受他的待遇。你這是病,得治!”
噗……
聽到宮辰珏這話,臺子上的秦思柔隨即笑了出來。
他還真的是太毒了!
“你……”男人瞬間被宮辰珏給堵到說不話來了。
“當然,你要是出不起醫療費的話,我可以給你幫你,就當做都做善事積德了。”宮辰珏卻絲毫都沒有看到他那已經蒼白如紙的臉,在默默的補了一刀。
男記者猝。
而這是陸三正好已經帶着人過來了,直接駕着他將他帶出了會場。
“你怎麼來了?”秦思柔有點詫異地看着走上臺來的宮辰珏。
“順路。”宮辰珏掃了一眼站在秦思柔身邊的深傾,幽幽開口。
“是啊,宮先生你順路能夠從城南順到城北。”秦思柔湊到他身邊,用只有兩個人才能聽到的聲音說道。
宮辰珏垂眸看了她一眼,就算是被戳穿了,神情也淡然的很。
但是他們這小動作在外人看來,那完全就是情人之間最親密的小動作。
就這樣子完全就是熱戀中的小情侶纔會有的小動作,到底是誰要謠言他們的夫妻感情不好的?
要知道宮辰珏之前可是給了秦思柔一個世紀性的婚禮啊。
這不是真愛是什麼?!
“宮先生,開業儀式都已經結束了,請問你怎麼到現在纔過來?”有記者隨即提問。
要是能夠和宮辰珏搭上幾句話,這一期的專題就有了啊!
“你不覺得我來的剛剛好嗎?”宮辰珏掃了他一定,定定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