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在這裡,在哪裡?”白暖心完全沒有聽懂他的意思。
“自然是在我的牀上啊。”衛雲景一本正經的開口。
“你……”白暖心的嘴角瞬間抽搐了一下,垂在身側的雙手緊緊的握成了拳頭。
她心裡努力的默唸,衛雲景是病人,湊病人是不道德的!
如此來回說了好幾遍,這才徹底的冷靜下來。
“我早就跟你說了,我跟你沒有關係,你以後收斂有點。”白暖心十分的頭疼。
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之前每次見到她,都直接喊老婆了,還說什麼反正已經都是要嫁給他的,早一點喊算是提前適應。
“怎麼可能會沒有關係呢?我可是對你一見鍾情。”衛雲景繼續不要臉。
“我已經有未婚夫了,這就是我,以後你不要再亂說了,會給別人造成誤會的。”白暖心走到了寒戰的身邊,開口。
“既然是未婚夫,那就表示還沒有結婚了?這說明我還有機會啊,而且,就算你結婚,我也不會在意的。”衛雲景已經把無賴流氓的氣息發揮的淋漓盡致了。
“……”白暖心的額角抽搐了下,只能想分分鐘甩手走人。
呼呼……
“好了,我今天不是想要跟糾結這個事情的。”白暖心深吸了口氣,不想再去和他糾結這些事情。
“嗯,那你來找我是爲了什麼事?”衛雲景倒也配合,什麼都沒說。
“你還記得念念的吧。”白暖心開口問道。
“嗯,記得。”衛雲景點頭。
“那你還記得念念的身體不好嗎?”白暖心繼續問道。
“記得,之前宮辰珏不是還成立了一個醫療小組嗎?”衛雲景對答如流。
“對,就是這個。”白暖心就知道,除了她,其他的事情他都記得。
“你們之前的研究成果怎麼樣了?”白暖心有些急促的問道。
“暫時還沒有什麼實質性的突破。”至少在他昏迷之前,是還沒有。
“你的醫術你應該沒有忘記吧?”白暖心再次確認了一遍。
“你是在懷疑我嗎?”衛雲景幽幽開口。
她很懷疑好不好?!
嚴格來說,他自己現在還是一個病人啊。
“那個,我有些事情想要跟你說清楚,你好好聽着。”白暖心正了正神情,隨後把所有的事情都娓娓道來。
因爲衛雲景昏睡了這麼久,很多事情都不知道。
“這都是我昏迷的時候發生的?”聽完所有的事情之後,衛雲景的神情變的十分嚴肅。
“是的,現在思柔和宮辰珏馬上就要離婚了,他們一離婚,莫靜雨肯定就會要求和宮辰珏結婚,我現在能夠給你爭取一點時間,你覺得你需要多久才能夠研究出來治癒念念的藥?”白暖心開口。
“這個我不敢保證。”衛雲景沉默了下,開口。
“不敢保證?”白暖心蹙眉。
“是的,念念的身體很複雜,雖然之前有盛冰給的資料,但是並不齊全,除非能夠找到莫靜雨是用什麼辦法幫念念壓制病情的,只有這樣,進展可能纔會快一些。”衛雲景分析。
“一年的時間夠不夠?”白暖心沉聲問道。
“我不能確定,如果運氣好,說不定不需要一年,但倘若要是運氣不好,可能需要十個一年也不一定。”像這種研究,本來就十分苦難。
“算了,先不說這個問題了,到時候我們在想辦法,你先全力研究,我去想辦法,讓思柔和宮辰珏之間離不成婚,剩下的就全都看你。”白暖心開口。
“可以。”衛雲景點頭。
宮辰珏是他最好的朋友,他自然是希望他能夠好。
“嗯,所以你現在最重要的問題就是趕緊好起來,不然再躺在這病牀上了。”白暖心有點不太自然的開口。
她是想要關心衛雲景的,可又不太好意思說,最後只能用這樣的方式說出口。
“我知道了。”衛雲景的眼底多了絲淡淡的笑意。
“好你好好休息,我就先走了。”事情說完之後,白暖心也沒有多待。
“那你下次什麼時候來看我?”衛雲景隨即出聲。
“……”白暖心的眼皮跳了跳。
她之前分明已經很嚴肅的告訴了他,寒戰是她未婚夫了,這傢伙居然還敢問出這樣的話。
他是在她未婚夫的面前調戲她嗎?
“我的意思是,你什麼時候在過來跟的商談一下有關於念念的事情。”衛雲景注意到白暖心那微變的臉色,當即換了一個說法。
“先等我解決思柔和宮辰珏的案子,再次之前,我希望你已經能夠從病牀上下來了。”他這麼說,白暖心也沒有辦法拒絕。
“一定。”衛雲景啓脣。
其實他的身子已經好的差不多了,不過就是爲了讓白暖心多過來看看他,所以才一直裝的很虛弱。
“嗯。”白暖心點點頭,也沒有再說什麼。
她相信,就算是爲了宮念念,他都會盡快好起來的。
從醫院出來之後,白暖心總算是鬆開了口氣,之後再給何以安打了電話。
不過何以安在聽完白暖心的辦法後,顯得有點遲疑。
“我們這樣董事長會不會生氣?”何以安唯一擔心的就是有秦思柔。
“你是思柔的助理,應該很清楚她的想法,她現在這樣不過就是在硬撐而已。你聽我的話,儘可能的和你們那邊的律師把延遲審判的時間最大可能的延長,給我們着爭取一點時間。”
白暖心說完之後,電話那邊很久都沒有聲音。
“你相信我,我不會害思柔的。”白暖心再次勸說。
“那萬一我們這麼做,惹怒了莫靜雨,後面要是小姐在出事,她倒是不願意出手相救怎麼辦?”何以安也有自己的想法。
“不會的,她還要靠念念生活,怎麼可能會不救?而且倒是我們處理的嚴謹一點,不讓她看出來就好,就把這一切當成是個意外,反正思柔懷孕的事情,也沒有誰知道,倒是演起戲來,也會比較真實。”白暖心安撫。
何以安沉默了好一會,最後才下定決定:“好,我等會就去跟律師說。”
“好,隨時保持聯繫。”聽到他這話,白暖心的心瞬間定了下來。
呼呼……
掛完電話,白暖心長長鬆了口氣。
“你很的而很關心秦思柔。”坐在一側的寒戰沉聲說道。
“一直以來,都是思柔在爲我做事,我爺想要給她做一點事情。”白暖心定定開口。
“你已經很努力了。”寒戰擡起手撫了撫她的臉。
白暖心的小臉一紅,隨即你有點不敢去看他的眼睛,當即坐直了身子:“那個,已經有點晚了,你先送我回去吧。”
“好。”寒戰也沒有拒絕,收回雙手,驅車離開。
週五,開庭的日子,秦思柔一大早就起來了,換上了一身比較職業的衣服。
何以安準時過來接她,白暖心和寒戰也一道趕了過來。
“其實你們不用來的。”秦思柔緩緩開口。
“這怎麼行呢?我們可是你堅強的後盾。”白暖心定定開口。
“我有不是去打架。”秦思柔笑道。
“這可不就是幹架嗎。”白暖心嘀咕了一句。
“走吧。”秦思柔搖搖頭,隨後上車。
“喝點水吧。”車上,白暖心遞給了秦思柔一瓶水。
“謝謝。”秦思柔沒有懷疑,當即接過喝了一口。
在她沒有注意到的地方,白暖心的眸光閃爍了下。
在進入法院之後,白暖心看了一眼何以安,用眼神詢問了他一句事情安排的怎麼樣了。
對方回了她一個放心的眼神,昨天晚上他可是和律師討論了一晚上,絕對不會有問題的。
不一會,宮辰珏也過來了。
不意外的,莫靜雨也跟着一起來了,只是她穿的華麗,臉上也化着精緻的妝容,看向秦思柔那邊的視線,充滿了高高在上的優勝感。
這麼重要的時刻,她當然是不能缺席的。
看着秦思柔被打敗,真的是比什麼都要興奮。
時間到了之後,法官陸續進場,一聲沉悶的敲擊聲後,正式開庭。
雙方的律師各自進行了陳述,秦思柔這邊據理力爭的想要宮念念的撫養權,而宮辰珏那邊的律師一副消極態度的模樣。
而秦思柔卻覺得身子有點不舒服,心裡好像堵了什麼東西一樣,一個勁的反胃,她努力的想要按耐住心裡那股不適,可偏偏月壓制,就洶涌。
到後面,臉色已經是一臉蒼白了。
秦思柔擡起手捂住自己的腹部,終於忍不住的衝法官示意了一下:“我突然有點不舒服,能不能去個洗手間?”
法官看了一眼她那好像馬上就要倒下來的模樣,瞬間同意了,立馬讓人陪着秦思柔去了洗手間。
一進洗手間,秦思柔就吐了個昏天暗地,幾乎是要胃裡所有的東西都吐出來了。
等到她好不容易收拾好,跟着執法人員回來的時候,還沒站上一分鐘,眼前卻突然一陣暈眩,然後整個人就倒了下去。
“思柔?!”在陪審席坐着白暖心瞬間站了起來,焦急的想要衝進去。
宮辰珏也是第一時間趕了過去,一把將秦思柔給扶了起來,急急喊道:“思柔?思柔?!”
可是秦思柔這會意識迷糊,完全就聽不到任何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