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煊拉住沈喬,道:“這樣去,聽不到什麼的,你跟着我。”
顧煊反手拉住沈喬的手,把她拉到牆邊,然後看向沈喬,笑道:“喬喬,冒犯了,一會兒別說話啊!”
說完,大手摟上沈喬的纖腰,一躍,便飛上了房頂。
喲呵,輕功啊!
沈喬現在知道了,古代人真的會輕功。
而且看顧煊這樣抱着她也輕鬆自如,正是印證了她之前的猜測,顧煊這貨,就是在裝。
“噓,輕聲些。”
顧煊放開摟住沈喬纖腰的手,放到脣上,然後小聲道。
沈喬點點頭。
顧煊笑了一下,然後拉着她的手,慢慢走了幾步,前面正有一棵枝葉繁茂的大樹,很多樹枝都已經覆蓋了房頂,顧煊拉着沈喬走到了樹枝旁,然後兩人蹲下。
“許庭禮,你就這麼見不得晉華?這麼希望他沒了?是不是好給那賤人的兒子讓路?”
兩人蹲在房頂上,正聽到下面許夫人憤怒地吼聲。
前面的內容,他們沒聽到,但想來肯定是許老爺不想許夫人讓黃大人查下去,好好給死者許晉華料理後事。
“夫人!你這是何意?晉華是我們唯一的孩兒,他死了,難道我不難過?”
許老爺有些着急地辯解。
“哼!我倒是一點都沒有看出你哪點難過了!要我說,這事跟你在外邊養的那個賤人肯定脫不了干係!許庭禮,我告訴你,我沒了兒子,那賤人生的野種,也休想進得咱們許家的家門!”
許夫人狠話道。
“你,那我就是要把媛兒母子接回來呢?你要作何?”
許老爺指着許夫人也生氣了。
“啪!”
沈喬二人只聽得下面啪的一聲,也不知是誰打誰!
“啪!”
又是一聲,他們依然不知道是誰打誰,但這第二聲比第一聲響亮多了。
“許庭禮,你敢打我!”
終於,下面有聲音了。
沈喬估計,這第一巴掌是許夫人打許老爺,第二巴掌是許老爺還許夫人的。
沒錯,沈喬猜得很對,此刻的許夫人眼睛都紅了,伸出手,想要繼續打,可手腕被早有防備的許老爺抓住。
“夠了!胡鬧夠了沒?晉華沒了,我們都很傷心,但許家得有繼承的人,要不是你當年的阻攔,媛兒母子何故在外這麼些年,要不是你的出手,咱們晉華也會有個兄弟陪伴,也不至於,不至於在外……”
許老爺話未說完。
他一臉的恥辱,不屑說起許晉華的事,因爲他覺得許晉華就是他許家的恥辱。
“是,是我。許庭禮,要是沒我,沒我孃家,你現在會做到黔縣的首富?你當年不過是個小販,若不是有我,這短短二十年間,你會發跡的如此之快!你不知感恩,反而覺得我礙了你的事?”
許夫人奮力掙扎,掙脫許老爺的手,她用另一隻手揉了揉手腕,一雙眼睛怨毒地看向許老爺,道:“許庭禮,我告訴你,晉華的死我一定會查下去的,首先就讓黃大人從那賤人那裡下手!至於那賤人跟那野種想要進許家門,哼,除非我死!”
說完,許夫人便整理了一下衣裳,出了巷子,然後拐進了沈喬他們所在的那屋頂的院子。
“原來這是許家啊!”
顧煊在沈喬耳邊輕聲道。
那呼出來的熱氣讓沈喬心裡癢癢的。
“你才知道啊!來的時候我就已經看到門口一個大大的牌匾寫了許府兩個字了。”
沈喬也小聲回道。
“噓,有人來了!”
顧煊正準備調笑幾句,耳朵一動,小聲道。
巷子裡是,一個管家模樣的人跑了過來,道:“老爺,媛夫人讓老奴過來問問,是不是大少爺出什麼事了?”
“媛兒這麼快就知道了?”
許老爺狐疑道。
“回老爺,今兒個媛夫人跟小少爺在家裡等着老爺過去吃糉子,哪知道廚房的婆子多嘴,從外面回去的時候嗓門大了點,所以媛夫人便知道了岸邊發生的事情。”
那老管家回答道。
“哦,是這樣啊!”許老爺沉吟了一會兒,道,“老江,你去跟媛夫人說,沒事。這些日子你守在那邊,讓媛夫人跟小少爺都不要輕易出門,還有,注意一下跟府中接觸的外人。”
“是,老爺!”
江管家答道。
“哦,對了,江管家,這兩天你可見到楊志了?”
許老爺突然又問道。
“回老爺,楊公子就前幾天來看過媛夫人跟小少爺一次,跟小少爺在花園裡玩了一個下午,便離去的,這兩日沒有來。”
江管家答道。
“嗯,我知道了,你下去吧!記得要是今明兩日見到楊志,讓他來找我。”
許老爺想了想,道。
“好的,老爺。老奴告退!”
江管家說着,便退了下去。
但他不是回許府的,而是朝着另外一個方向去的。
“不會的,這事一定跟媛兒沒關的,只是她那弟弟楊志……”
許老爺一個人在小巷子裡踱步,嘴裡還唸叨着。
沈喬聽不清,但也不敢動,怕下面的許老爺發現了。
“罷了罷了,若是楊志的話,那媛兒母子我還是要保的,先去找夫人好好說說吧!”
又過了片刻,許老爺又低聲一句,然後便揹着手,出了巷子,回了府。
顧煊確定下面沒人後,帶着沈喬從房頂上下來了。
“顧煊,剛纔那許老爺嘀咕什麼,你聽見沒?”
沈喬動了動有些僵麻的手,問道。
“聽到了,不過感覺這許老爺挺奇怪的。”
顧煊摸着下巴,有些不解地道。
“你說他就算是在外有了外室並生了兒子喜歡外面的多一些倒是沒什麼,但像他這種,想着就算是外室的弟弟對自己正室夫人的兒子起了歹意,他還要保住外室,這就奇怪了。搞得那許晉華不是他親生兒子一樣。”
不等沈喬問,顧煊便把自己的疑惑說了出來。
然後把許老爺的小聲嘀咕也給沈喬講了一遍。
剛纔那對話中的楊志,肯定就是許老爺在外養的外室的弟弟,許老爺竟然會懷疑到他的頭上,那這件事是不是說真的跟那外室或者說是跟外室的弟弟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