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焰篇32孩子是誰的
只是那麼一瞬間的震驚,默默收回了自己的視線,面容柔和的哄着懷中的兒子,小澤眨了眨眼睛,然後從默默身上下來,任由默默牽着他上樓。
安焰震驚在原地一動不動,腦海被炸的嗡嗡作響,甚至優點反應不過來的感覺,茉歌的事情讓大家都集中在了習家的公寓中,並未見到安陌跟絕爺。
大家都在,並無缺席,每個人臉上的神色都不好看,就連一向小兒多動症的薄爵都乖巧得坐在柳姿身邊不言一語。
安焰剛入坐,小綠就坐到他身邊,問到,“當年默默離開的時候,你弄大了人家的肚子?安焰,不怪茉歌怪你,我現在都有點覺得你過分了。”
安焰沒說話,也不準備爲自己開脫,這件事,就是他做錯了。
安焰內疚,疲憊,自責,看他臨近崩潰的樣子,小綠也沒在說話,大廳一下子沉默起來,有時候沉默纔是最大的悲傷,因爲都不確定,因爲都抱着希望,也踩在絕望上。
時間好似定格一般,沒人說話,應該是沒人敢打破這樣的沉默,因爲害怕一旦打破這樣得沉默,再也沒有了希望。
安陌跟絕爺去了希臘,因爲茉歌在那邊出事了,原因不明,只是,據說,茉歌沒有了。
沒有了,對於他們這樣遊走在刀劍口的人來說,是多麼的沒有希望,多麼的殘忍,特別是那三個子還是形容在親人的身上。
沒有了是什麼意思,他們比誰都懂。
他們這代人,活的夠久,不在乎死亡和消失,可是茉歌不一樣,她纔多大?她的人生纔開始,不能這麼殘忍的。
而且她們的後代,大多是兒子,女兒就茉歌一個,大家都將她寵的無法無天,有求必應,在洪門,她橫着走沒關係,多大的是兒他們在後面頂着,可是茉歌從不給他們操心的機會,那孩子,永遠懂事,雖然身份尊貴卻從不看不起人。
她那麼懂事,那麼招人疼惜,她是絕爺安陌的命啊!呵護了這麼多年,看着她牙牙學語,看着她蹣跚學步,看着她第一次聊爹地,絕爺該有多疼?
那種疼,怎麼挺的過去?
柳姿閉了閉眼睛,抱緊身邊的薄爵。手有些發抖。
薄爵握着柳姿的手,小聲的說,“媽咪,爵兒冷,媽咪抱緊點。”
柳姿聞言心裡百感交集,這個圈子裡的孩子,心思敏銳,怎麼可能察覺不到一點什麼風頭。
茉歌的事情隨着絕爺一個電話宣告了無法挽留的結局,茉歌沒有了,是事實。
絕爺沒有多說什麼,只是陰沉得嚇人,他只說這件事大家都別管了,他自己解決。
終究是絕爺,沒人敢反駁他。
大家散開,各懷心事。
三個月後,a市。
託尼一下飛機就看見站在不遠處等着自己的默默和小澤,不知道給助理說了什麼,助理拉着他的行李離開,他笑着上前,小澤一看到他兩隻眼睛都發亮了,揮着小手,“託尼爹地,帥哥在這裡。”
他有些重,默默抱着他本來就吃力,他這麼一手舞足蹈的,默默整個人都往後倒去,託尼嚇了一跳,步伐不禁加大,走過去一把將小澤抱到自己懷中,另一隻手則攔住默默的腰,“小澤小帥哥,你不能這麼折騰你媽咪。”
小澤吐了吐舌頭,笑到,“以後不敢了,默默媽咪對不起。”
默默摸了摸他的腦袋,笑到,“沒關係。”
儼然一家三口的樣子讓機場周圍的人不禁駐足關注,安焰至茉歌的事情之後一直往返意大利和a市之間,忙得焦頭爛額,今早的航班抵達a市,卻沒想到看到這麼一幕。
說不上來心裡的感覺,只是有一種被深深欺騙和背叛的感受,一雙眼睛似乎要結冰似得,銳利的盯着不遠處的‘一家三口’。
突然覺得眼睛刺疼,酸脹得難受。
不自覺的,步伐已經邁向默默那裡;那麼犀利的視線,就算默默沒注意,託尼也早就注意到了,盯着安焰走過來的身影,他嘆息。
他也不曾想過,事情就是這麼巧得發生了。
默默轉頭,看着安焰忽然臉色蒼白,拉着託尼就要離開,卻被幾步跨過來的安焰攔住去路。
他的目光專注的看着默默,話卻是對一邊的託尼說的,“什麼時候開始的你們。”
默默沒說話,沉默的垂下頭,她不想過多的去談他們之間的事情,特別是對着安焰,想到安焰問出這種話的目的,默默倏然擡頭,笑了笑說到,“小舅舅,踏上a市讓你見到了我很抱歉,不過我很快就會離開了,不需要你來提醒。”
安焰呼吸一窒,好似一悶錘砸在自己的心臟上,砸的他措手不及,終是歲月太長,還是默默已然放下?
“你們什麼時候在一起的?”他壓抑着怒氣,這次直接問的託尼。
託尼嘆氣,看着安焰也沒有一點內疚的表情,老實說到,“三年前。”
“三年前?”安焰咀嚼着這幾個字,突然面色一沉,倏然咆哮,“託尼,在我找她找的整個人都失去方向感的時候,你居然明知道她在哪裡也閉口不談?”
這種感覺就像硬生生的給了他一巴掌,安焰氣的眼睛發紅,拳頭好像隨時會揮到託尼臉上一樣,小澤摟緊了託尼的脖子,兩隻清澈的大眼望着安焰,“默默媽咪,我們回家。”
這個叔叔好可怕!安焰渾身一震,側臉看着託尼懷中的孩子,瞬間無力,嘲諷的笑容掛在嘴邊,“託尼,好樣的。”
“小舅舅,這是何必,我跟託尼你情我願,在一起礙着你什麼了,三年前找到我,無非冷嘲熱諷一次。”默默笑的自嘲,“既然如此,那麼又何必讓你找到?託尼不說,自然是我允許的,舅舅有什麼不高興的儘管對我說,三年前我聽你說過不好聽的話現在倒着我也背得出來,舅舅你趕緊說,說完了我離開。”
安焰是真的說不出話來了,就這麼愣愣的看着默默,好似不認識一般,像看資格陌生人,他倏然就笑了,手指着被託尼抱在懷中的孩子,“走是嗎?可以,把我兒子還給我。”
“你兒子?”默默笑出了淚水,刺得安焰眼疼,她繼續說,“他跟你沒有關係,並不是你兒子,不信的話你可以帶着小澤去做dna親子鑑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