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個帥哥,全部都是來搭訕徐藝心的,因爲林沫的身邊有人,蘇沉言一身精英白領西裝打扮,坐在林沫的身邊趕都趕不走讓林沫很是無奈。
這是徐藝心第一次穿這種抹胸齊膝的碎花裙子,雖然在外人看來徐藝心整個人文藝極了,但是,其實徐藝心心裡彆扭的很,畢竟是第一次穿,徐藝心從內心深處覺得自己這樣很奇怪。
“我這樣穿是不是有些奇怪啊,我還是覺得很彆扭,我們能不能回去換一件衣服啊?”在徐藝心送走了一個過來搭訕的男人之後,小聲的湊到與自己相隔一個座位的林沫的身邊小聲的開口。
蘇沉言果斷搖頭:“不用,你這樣穿很好看,你看,又有人朝你走過來了,你現在要試着放鬆一些,我們是來玩的,不是來上刑場的。”
在蘇沉言說話間,那男人已經來到了徐藝心的跟前,蘇沉言立刻端着吧檯上面的酒,扭過頭跟林沫小聲對話。
林沫瞪着裝腔作勢的蘇沉言,明明林沫今天的計劃就是林沫與徐藝心兩個人一起過來的,結果蘇沉言知道了之後,非要跟過來,現在居然還夾在兩人中間,雖然蘇沉言那是因爲喜歡自己,才故意小心眼不讓別的男人搭訕自己,可是,自己現在可是在很認真的忙碌徐藝心的人生大事呢,蘇沉言這樣做實在是很讓林沫惱火。
林沫一把奪過蘇沉言手中的酒杯就要自己喝,蘇沉言也不攔着,反而笑呵呵的看着林沫,因爲他就是想要看林沫喝醉,尤記當初喝醉了的林沫異常的熱情,讓蘇沉言想忘都忘不了啊。
林沫手中的酒杯,在快到自己嘴邊的時候,又轉了一個彎,拐到了蘇沉言的嘴裡,因爲這個酒吧不大,吧檯又只有蘇沉言,徐藝心三人,所以林沫十分的肆無忌憚。
蘇沉言就着林沫遞過來的杯子喝了半杯之後,又把杯子推給林沫,林沫立刻把自己的嫌棄表現的十分的明顯:“你喝過的,我纔不喝……唔……”
只是,她的話還沒有說完,就直接被蘇沉言惡劣的捏着杯子那樣一揚,然後,林沫就給全部喝下去了。
“咳咳……你這個……”在林沫剛要收拾蘇沉言的時候,就看到酒吧門口旬邑已經進來了,林沫立刻躲到蘇沉言的懷中,拉扯了一下蘇沉言的衣服,蘇沉言剛要回頭,就被林沫拉住。
蘇沉言用眼神詢問,林沫在蘇沉言的耳邊小聲的嘀咕了兩句,然後林沫就動作自然的摟住蘇沉言的腰,兩人逃離現場。
徐藝心原本沒有什麼興趣跟過來搭訕的男人聊天,但是,這個男人很不一般,雖然看起來年齡不大,卻是個大學老師主攻的還是心理學,一句話就說出了徐藝心在這裡的目的,讓徐藝心十分的震驚,也興起了跟對方聊天的興趣。
那個男人姓歐名洋,今年二十六歲,做了大學老師三年,徐藝心跟歐洋聊天只覺得心情很好,不知不覺就忘記了時間,甚至也沒有注意到身邊的林沫他們已經走了。
旬邑在進入酒吧之後,就習慣性的在酒吧內掃了一遍,發現居然沒有一個入得了眼的女人,最後,略顯得失望的目光在經過吧檯的時候,眼睛瞬間亮了起來,那裡有一個自己稍微感興趣的女人,只是,那個女人似乎有些搶手。
對方一臉單純的模樣,讓旬邑覺得有些熟悉,可是,那清純天真的臉蛋,旬邑實在是不記得在哪裡見過,當然,這些都不重要,等到自己把那個女人追到手之後,他自然會徹徹底底的把女人探討一邊的。
旬邑並沒有直接朝那個徐藝心走過去,反而徑直朝着女人的另一邊走去,旬邑坐在吧檯前,看也不看身邊的徐藝心,淡定的向調酒師要酒,耳朵卻豎起來聽徐藝心他們講話。
“無聊的話題。”在旬邑聽到歐洋與徐藝心居然在那裡聊愛情的時候,就覺得這個男人假文藝,來這種地方的人,哪一個是來尋找愛情的,聽着那女人的聲音,旬邑的腦海中突然閃過一個人影,旬邑撇嘴,這
個時候想起那個女人真是無比的掃興啊,還是專心對付自己的新獵物比較好。
徐藝心正在跟歐洋聊天,歐洋說話幽默,徐藝心聊得十分開心,卻不想,在徐藝心聊得正起勁的時候,就覺得背後一涼,下一秒後背就有些粘糊糊的了,徐藝心驚呼從座位上坐起來。
“你怎麼了?”歐洋驚訝的看着徐藝心,順着徐藝心的目光,就看到了坐在一旁的旬邑,徐藝心自然也看到了旬邑,旬邑的手中還有一個空酒杯子,剛剛發生了什麼事情一目瞭然。
酒喝到了一半,林沫與蘇沉言就跑了出來,兩人走在大街上,欣賞着N城美好的夜景,蘇沉言上去幾步拉着林沫的手,林沫看了一眼沒有甩開蘇沉言。
蘇沉言看着林沫的側臉:“今晚我們不回去了好不好?”現在在林家,林沫一直都是跟楊樂一起睡覺,蘇沉言與林沫見面的機會少之又少,這讓蘇沉言十分的不爽,今晚難得有藉口可以不回去,蘇沉言想跟林沫一起過二人世界。
“不好。”做女人一定要矜持,雖然蘇沉言與林沫兩人是真心相愛,不過,這會兒在蘇沉言說完那話之後,林沫當然不可能大咧咧的同意,於是十分口是心非的拒絕了,蘇沉言卻不以爲意,拉着林沫的繼續朝前面走去。
兩人路過天橋的時候,剛好在天橋上遇到了一個手裡端着花籃子賣花的老婆婆,老婆婆的花籃裡面只有最後三朵花了,林沫看得對方可憐,戳了戳蘇沉言。
蘇沉言會意拉着林沫來到了那老婆婆的身邊:“老婆婆,這花怎麼賣啊?”蘇沉言從兜裡面拿出錢包。
“年輕人,看你是有緣人,就一千元一朵吧!!”老婆婆的聲音沙啞低沉,在有人上門買花的時候,也是連頭都不擡。
林沫在對方剛剛開口的時候,心莫名的跳了一下,只覺得這個老婆婆很詭異,雖然N城的物價高,可是,也沒有高到一朵花一千元的地步,林沫原本不打算買了,卻在那老婆婆擡頭的一瞬間愣住了。
那是一雙怎樣勾魂奪魄的雙眸,看得林沫好像丟了魂魄,蘇沉言雖然不缺錢,但大抵也是覺得那三朵花太貴了,便不打算買,可是,林沫卻覺得這花對自己十分的重要,拉着蘇沉言不願意離開。
就在這個時候,那老婆婆對着林沫笑了起來,林沫看着老婆婆的眼睛,她在那雙眼睛中驚人的看到了自己當初與舒航一同開車自殺的場面,在林沫還在出神的時候,蘇沉言還是掏錢把東西給買了。
那老婆婆拿到錢之後,把三朵瑩白色的花朵送到蘇沉言的手中:“年輕人,兩生花開則生,兩生花死則死,一切都是造化啊……”
老婆婆說完便離開了,蘇沉言看着自己手中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花朵,扭頭看向林沫,就發現林沫臉色蒼白額頭全是冷汗。
“你怎麼了?”自己這只是買了幾朵花,對方就變成現在這個樣子了?蘇沉言的心裡十分的疑惑。
林沫抓過蘇沉言手中的花,耳邊還是剛剛那位老婆婆的話,兩生花開則生?兩生花死則死?這到底是不是自己想象中的那個意思呢?
林沫雙手緊緊地握着這珍貴的三朵花,蘇沉言看出這三朵花對林沫的影響有些大,不太確定的開口:“沫沫,你怎麼了?你沒事吧?”
林沫擡頭,雙眸中隱含着恐懼:“沉言,如果……我是說如果,如果我死了的話……”
林沫的話還沒有說完,蘇沉言的臉色就難看起來了,蘇沉言看着林沫手中的花,疑惑着是不是應該給花扔了。
“沫沫,你在胡說八道些什麼啊?信不信我給把這花給扔了啊,什麼死不死的,你還那麼年輕,怎麼可能會死呢?”蘇沉言看林沫臉色不是很好,太過硬的話,也有些說不出口,直接額一把把林沫摟在懷中。
林沫一想到自己很有可能就會死,心裡就覺得很害怕,她很後悔,十分的後悔,這個世界上好男人那麼多,爲什麼
當年,她就爲了一個區區舒航,丟掉了自己的性命了呢?現在遇到了那麼好的蘇沉言,可是,自己卻不能夠確定能不能一直陪在他的身邊。
在林沫遇到蘇沉言的時候,林沫的心就已經再一次活了過來,心裡有了牽掛,林沫當時尋死的勇氣就已經全部都消失了,現在的林沫,比任何人都要怕死,死了,就真的什麼都沒有了。這種感覺林沫最是清楚了。
“好了,你就不要胡思亂想了,我會一直留在你的身邊的,不管你在害怕什麼,我保證,只要我在你身邊一天,就不會讓你受到任何傷害好不好?”兩人直接在天橋上抱成一團,雖然是晚上,但偶爾還是有人經過,蘇沉言摟着林沫朝天橋下面走去。
那神秘的老婆婆已經不見蹤影,但是,對方帶來的影響卻是巨大的,蘇沉言的溫柔,增加了林沫對於死亡的恐懼,林沫被蘇沉言摟在懷中,聽着蘇沉言強勁有力的心跳,林沫只覺得自己當初太傻,後悔的眼淚也不自覺的流了出來。
蘇沉言嘆氣,在一旁默默幫林沫擦,明明是一個挺高興的夜晚的,卻因爲那個老婆婆,全部都被破壞了。
這一晚,林沫與蘇沉言沒有回林家,蘇沉言給林效賢打了電話,表示徐藝心這件事情進行的十分的順利,而林沫他們因爲要在一旁監督,所以不能夠回去,林效賢在經過這些天對蘇沉言的考察之後,對於蘇沉言這個女婿多少有些改觀,這會兒林沫單獨與蘇沉言在一起,林效賢也挺放心,便同意了。
林沫心情不好,蘇沉言也沒有心情做別的事情,在附近開了一間房間之後,早早的便與林沫一起休息了,只是,林沫卻翻來覆去睡不着,目光一直盯着在夜裡也在發光的兩生花。
蘇沉言摟着林沫,想讓林沫早些休息:“這麼晚了怎麼還不睡,剛剛纔哭過,熬夜的話,明天會睜不開眼睛的。”
“睡不着。”林沫悶悶的聲音從蘇沉言的胸前傳來,林沫把臉埋在蘇沉言的胸前,心情很明顯還是不怎麼好。
蘇沉言把林沫從自己懷裡揪了出來,讓林沫直視着自己,蘇沉言大腦飛快轉動,努力想着能夠讓林沫開心的方法。
蘇沉言直接在林沫的額頭親了一下:“雖然不知道你在怕什麼,不過,沫沫,你要相信我知道嗎?”
“可是……”林沫猶豫,心裡埋着那麼一個大秘密,她真的很想說出來啊,可是,如果說出來的話,就算不被蘇沉言當成妖怪,恐怕也會出現一些別的事情吧,林沫猶豫再猶豫,最終還是沒有說。
林沫越想越睡不着,最後索性把燈也給打開了,把自己臨時找的杯子泡的水插得花放在自己的手掌心,林沫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那三朵兩生花,心裡一直默默祈禱這三朵花能夠活下來,然後自己也能夠順利活下來。
蘇沉言一看林沫不睡,他也就不睡了,坐在牀上把林沫摟在懷中,林沫依靠在蘇沉言的身上,目光直直的看着這三朵花:“沉言,你知道兩生花有什麼故事嗎?”
“故事?有啊,傳說這兩生花需要採集日夜精華,然後……”蘇沉言胡說八道,在林沫十分關注的目光中,蘇沉言猶豫道:“修煉成妖怪?”
“滾啊你,亂說……”林沫被蘇沉言的口無遮攔給逗樂了,用手輕輕地推了一下蘇沉言,然後繼續看着這三朵花。
林沫想起自己曾經在書上看到的一個故事:“我覺得兩生花既然是能夠主宰人生命的東西,那我們就應該把它放在這個世界上最乾淨的地方。”
“哪裡?”這喧擾的繁華世界,早已經沒有了淨土,蘇沉言看林沫不再難過,便順着林沫的話說了起來。
林沫想了想:“寺廟,不如,我們明天就去找一下,看看這N城哪裡有寺廟,我們把花送到那裡。”只要這花不謝,也許自己就不會死,林沫想着原本壓抑的心情終於好了那麼一點。只要能夠讓林沫覺得開心,蘇沉言自然是無條件同意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