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青一夜未歸,在林沫看來可是一件大事情啊,林沫在家裡休養了好幾天,病早就已經好了,這會兒難得有個理由可以出門,她當然不能夠放過。
“青青已經一夜加一天沒有聯繫我們了,我覺得我有必要去青青的公司看一下。”林沫拍開蘇沉言放在自己腰上的手,義正言辭的開口。
蘇沉言不以爲意:“青青已經是大人了,能有什麼事情啊?你只是她的朋友,不是她老媽,也不能夠什麼事情都管吧?”
“可是,她失戀了,最近心情不是很好,我過去陪陪她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都怪你,青青在的時候,你就應該稍微收斂一點,青青肯定是看到我們兩個觸景生情了。”林沫瞪着蘇沉言。
蘇沉言自從回來之後就特別的黏着自己,兩人如膠似漆的秀恩愛,看在張青的眼裡,如何不讓對方難受呢。
蘇沉言聽了林沫的話,立刻露出委屈的表情來:“可是,人家這不是想你嗎?你怎麼能夠這樣說我呢?”
林沫笑了,蘇沉言誇張的表演,讓林沫生不起氣來,林沫瞪着蘇沉言,蘇沉言像只小貓一般,故意蹭着林沫的手臂,林沫無奈,只好說軟話:“是啦,是啦,你說的都是對的,可以了吧。不過,青青這兩天是真的不對勁,你如果不放心,那我們一起去看看?”
“好啊。”蘇沉言看林沫堅定地模樣,只好點頭。
兩人收拾了一下便出門去了,現在四點多,等到兩人到達繪心的時候,剛好是對方下班的時候,林沫與蘇沉言在公司門口等。
“我們就不進去了吧,你給青青打個電話。”蘇沉言摟着林沫站在門口。
林沫點頭拿出了手機,張青一看到是林沫打來的電話,很不想接:“沫沫,怎麼了?”
“我在你公司門口呢,你下班了嗎?沉言說邀請你吃大餐,感謝你這兩天陪着我呢,快點出來吧。”林沫開心的說着之前早已經預備好的臺詞。
張青聽了之後,下意識的看了一眼身旁的單銘:“不用了,我已經離開了,沫沫,真是對不起啊,讓你們白跑了一趟,我爸爸媽媽這兩天要來江寧城,所以,我已經回自家打掃去了,你們自己去吃大餐吧,這一頓,我就先記下來了。”
“啊?這樣啊,那好吧,再見。”林沫一聽張青這話,就知道對方是什麼意思了,掛掉電話之後,林沫有些難過的看着蘇沉言:“青青說她已經回自己家了,我們……”
蘇沉言看了一眼繪心公司的大樓:“她回去了,那就算了吧,她現在就是不想要讓我看到她,你就是強追過去也沒有用,不如等她想通了自己來找我們。”
“道理是這樣的,可是,她……”林沫話還沒有說完,人就已經被蘇沉言給拉走了,蘇沉言帶着林沫上車。
車子在大街上漫無目的的行走,林沫有些驚訝:“你這是做什麼啊?我們要去哪裡啊?”蘇沉言看了一眼林沫指了指某個方向,那是河邊的一個小攤位,坐着好幾個老人,每個人面前都放了一張破舊的布塊,上面有的畫着太極八卦,有的則是寫着算命什麼的。
林沫一臉黑線的看着蘇沉言:“你帶我來這種地方做什麼?別告訴我你是想要來這裡算命?”
“怎麼會是算命呢?我就是想要帶你來選一個黃道吉日的。”蘇沉言摟着林沫,在林沫的臉上親暱的親了一口。
林沫驚訝的看着蘇沉言:“選一個黃道吉日做什麼啊?”
“裝傻,當然是結婚領證了,這一下子,你是逃不掉了。”蘇沉言說着拉着林沫朝小攤位走了過去,林沫聽到蘇沉言這話,雖然覺得蘇沉言是封建迷信,卻也沒有阻攔蘇沉言,反而笑的開心無比。
像這種玄學算命的,大多都是一些上了年紀,模樣看起來有點仙風道骨的人,蘇沉言與林沫把河邊的幾個算命的全部都
打量了一遍之後,最後去了一個人比較少的老人跟前。
其實算命這種事情,都是圖個心安,也沒有什麼準確與不準確,信則有不信則無,兩人來到老人的跟前,原本還眯着眼睛拿着一本易經在看的老人,這才笑呵呵的放下手中的易經,以一種高深莫測的眼神看着兩人。
蘇沉言拉着林沫的手,蹲在兩人的面前:“先生,我們想……”
“算姻緣。”老者笑呵呵的打斷兩人,蘇沉言與林沫點頭,兩人臉上並沒有多少的驚訝,畢竟,像林沫與蘇沉言這樣手拉着手很明顯是情侶的人,只要不是瞎子都能夠猜到。
老者看了兩人幾眼之後,讓蘇沉言兩人分別報出自己的生辰八字,還看了手相以及面相。老者也不知道從林沫的臉上看到了什麼,有些疑惑的開口:“奇怪了,你們兩個人合該是一點緣分都沒有,此生都不該相遇的。”
老者這話一出,一旁的林沫差點跳起來,林沫有點心虛的看了一眼那個老者,就看到對方很快從驚訝變成了微笑:“呵呵……不用怕,既然已經在一起了,那就沒有什麼大問題了,小姑娘,你福澤深厚,深受上天的垂憐,可要記得日行一善,不然啊……”
“先生這話是什麼意思?”蘇沉言聽不懂那個老人到底在說些什麼,但林沫卻是聽懂了,能夠重活一世,能夠遇到蘇沉言,確實是她這輩子最大的福氣。
林沫瞭然的點頭,老者這才繼續開口:“呵呵……看來是上天眷顧你們啊,如果你們再晚來兩天,可就真的有緣無分了。”
老者這樣一說,林沫與蘇沉言紛紛緊張起來,蘇沉言問道:“先生何出此言啊?”
“明天,是你們兩個在一起的唯一的機會了,錯過了明天你們還沒有領證的話,那就這輩子都沒有辦法領證了,小夥子,姑娘,你們可要抓緊這個機會啊!”老人說完之後就不再多說,而是讓蘇沉言與林沫掏錢。
蘇沉言雖然滿腹疑惑,不過,想到自己一定要跟林沫在一起,便給老人掏了五百元錢:“借你吉言。”
如果他真的能夠一輩子都跟林沫在一起的話,那他不介意多花十倍的錢,老者看到蘇沉言如此大方笑的更加開心了。
蘇沉言拉着林沫開始準備結婚領證的事情,而等到兩人離開之後,老者旁邊的一箇中年男子忍不住湊了過來:“瞧你那爛嘴巴,人家分明就已經苦盡甘來了,你還非得說出這樣的話來,真是名副其實的烏鴉嘴。”
“就你善良,你善良你怎麼沒有掙到錢啊?我天天給人說好話,還能養活自己嗎?”老者說着,把那伍佰元大鈔放在手中點了又點,好久沒有遇到如此的肥羊了,終於可以喝口老酒了。
既然蘇沉言帶着林沫過來,就表示他相信這個,想到老者說的話,蘇沉言心裡更加緊張起來了,林沫表面上淡定心裡也很緊張。
兩人坐在回去的車上,林沫看着蘇沉言,蘇沉言緊緊的握着林沫的手,林沫小心翼翼的開口:“我們真的要明天去領證嗎?”
“當然了,你沒有聽到人家說嘛?而且,你都已經答應了我的求婚了,不許反悔。”蘇沉言說着扭頭看了一眼林沫。
林沫笑:“不反悔,一輩子都不會反悔的,只不過,明天去的話,是不是有點太草率了?再說了,我的戶口本都不在我的手裡。”
“放心吧,我已經給你爸爸媽媽打電話了,相信用不了多久,東西就能夠送回來了,不管明天發生了什麼事情,只要不是世界末日,我們兩個就一定要結婚。”
林沫看到蘇沉言如此堅定,也就沒有說什麼,她本來也是想要一輩子都跟蘇沉言不分開的。
原本林沫是不緊張的,結果等到晚上兩人吃完了飯,林沫一時多嘴,把這件事情告訴了南虹與白若茹之後,在她們的起鬨下,林沫就變得無比緊張起來
了。
晚上林沫躺在牀上,蘇沉言洗好澡從浴室裡面出來,林沫立刻像是被人踩到尾巴的小貓一般,拉過被子直接蓋在了身上,躺在牀上。
“怎麼了,這是?”蘇沉言似笑非笑的看着林沫,林沫最硬的表示沒事:“沒有什麼啊?我只是在想不知道我的戶口本明天是否能夠來到。”
蘇沉言拿着毛巾擦頭髮的手頓了一下,坐到了牀邊,林沫從牀上起來,拿過蘇沉言的手中的毛巾,幫蘇沉言擦頭髮。
屋內很安靜,兩人誰都沒有再開口,過了好一會兒之後,蘇沉言伸手把林沫手中的毛巾拿了過來。
蘇沉言半長的頭髮已經幹了,蘇沉言躺在林沫旁邊,摸着林沫剛剛洗過的頭髮:“好香啊。”
“香什麼啊,我們用的可是同一瓶洗髮水啊。”林沫有些好笑的看着蘇沉言,蘇沉言卻繼續在林沫的頭髮上面親來親去。
因爲明天有大事情要做,所以,蘇沉言並沒有對林沫做什麼,兩人只是簡單地聊了一會兒天之後便睡覺了。
因爲心裡裝着事情,所以,第二天一大早,兩人醒的都比較早,林沫睜開眼睛的時候,外面的天還沒有完全亮,林沫剛要從牀上爬起來,就被蘇沉言拉回了被窩。
“天還沒有亮呢,多睡一會兒。”蘇沉言把林沫拉到自己的懷中小聲的開口。
林沫頭枕在蘇沉言的胸前,聽着對方沉穩的心跳,心裡也更加的安心,林沫就那麼趴在蘇沉言的胸前,多趴了一個小時。
七點的時候,傳來了敲門聲,林沫從牀上起來,蘇沉言看着林沫把衣服穿好了之後,才讓林沫下樓。
“誰啊?”雖然知道應該是給自己送戶口本的,不過,林沫還是在開門的時候,問了一句,等到看到門口的人的時候,林沫眼淚都快要掉下來了,想要直接衝上去,卻因爲自己現在的身份,林沫沒有敢動。
站在門外的是林沫的爸爸與媽媽,這麼久沒有見到自己的爸爸媽媽,林沫的心裡是很想他們的,楊樂看到林沫,一開始也沒有認出來,不過,林沫的事情,他們都已經從蘇沉言那裡得知了。
“你是……沫沫?”楊樂來到林沫的跟前,在林沫點頭之後,伸手抱住林沫,林沫也摟住楊樂,母女二人那麼久沒有見面,彼此都十分的思念,林效賢雖然也很思念女兒看到林沫的臉,心裡也是萬般不是滋味。
“媽媽……”林沫摟住楊樂,眼淚直接洶涌的掉了下來,楊樂也哭成了一個淚人一般,林效賢還算好一點,只是稍微紅了眼睛。
林效賢與楊樂站在門口,與林沫摟在一起沒有說話,直到蘇沉言出現,蘇沉言換好衣服看到門口的岳父岳母,立刻笑呵呵的走了出來:“林伯父,你來了,快點進屋來吧。”
林效賢點頭,跟着蘇沉言一起進屋來,林沫與楊樂看到蘇沉言,也不再哭了,手拉着手一起走了進來。
林沫與父母那麼久沒有見面了,一定有說不完的話,而林效賢與楊樂風塵僕僕趕來,也是比較累,蘇沉言便體貼的去給三人做早餐。
四個人坐在一張桌子上面吃飯,等到吃完了之後,林沫與蘇沉言先是把結婚需要的東西全部都拿了出來,整理了一下,確定沒有什麼問題之後,兩人這纔出發。
“等你們的好消息了。”林效賢與楊樂站在門口,目送蘇沉言與林沫離開,爲了這個一生至於一次的領證,兩人都做好了充足的準備,無論是衣服還是妝容都是經過精心佈置的。
那位老者說的也許是真的,蘇沉言今天想要跟林沫結婚領證,還是一件比較困難的事情呢,從蘇沉言的公寓到去民政局的路上,平時都沒有幾個人的,今天居然在堵車。
一個小時過去了,兩人才到半路,林沫雙手握着兩人的戶口本,心裡七上八下的,總覺得會出什麼問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