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一切都順利些,等我父親脫離牢籠,擺脫那些污衊,從那暗無天日的看守所出來以後,我們一家人,一定要去吃一頓好吃的慶祝一下!”洛卿萱滿懷希望,雙眸中閃爍着光芒。
“好,你就知道吃。”沈霖寒嗔怪道。
“中國人嘛,民以食爲天嘛!”洛卿萱辯解道,忽然想起什麼似的,問道:“沈霖寒,你父親還是很介意我麼?他最近沒有找我,是不是偏見稍微放下一點了?”
沈霖寒心中一震,嘴角僵了僵,說道:“也……也許是吧。”
他們路過昨天沈霖寒夜闖的那家超市,店家正站在門口抽菸。看到沈霖寒經過,就把煙滅了,在腳底踩死,面上露出憨態可掬的微笑來。沈霖寒也回以淡淡一笑。
“沈霖寒,等安頓了,咱們……要個孩子吧。”洛卿萱勾起嘴角,拉着沈霖寒的手,面上露出了紅暈。
“……好。”沈霖寒低頭笑道,可是他連會不會有以後都不知道了。他寵溺地看着她,說道:“你想生幾個,我都滿足你。”
洛卿萱臉紅得更加厲害了,掐着他的肉說:“一個就夠了,一個就夠了。”正說着呢,一輛車從洛卿萱身邊飛馳而過,看得沈霖寒心驚肉跳,趕緊把她拉到馬路內側來,沒好氣的責怪道:“你看看你,走個路都不讓我放心。一個人的時候……”
說道這裡心中又是一酸,轉了個調子說:“一個人擠地鐵的時候,別掉軌道里。”
洛卿萱哈哈大笑,捂着嘴說:“我說沈大總裁,沒做過地鐵,就別瞎操心嘛!地鐵那軌道,想掉還掉不進去呢!”
沈霖寒仔細看着她的臉,說道:“總之,天冷加衣服,餓了吃東西,走路看路,在公司……在公司自己放聰明點……”沈霖寒都不知道自己亂七八糟說了些什麼東西,反正把自己弄得難過起來,又不能和洛卿萱講明白。
洛卿萱感到奇怪起來:“沈霖寒,你怎麼了呀,怎麼感覺怪怪的。”
“我就是擔心你啊,你那麼蠢,沒有我都活不下去好嘛!”沈霖寒低聲說道。
洛卿萱簡直想跳起來捏他的臉,說道:“什麼那麼蠢,沒有你我也能好好過的嘛!再說……怎麼會沒有你,傻瓜。”
沈霖寒點點頭,心中酸楚不能自已。連看都不忍再看洛卿萱,便拉着她的
手,繼續往前漫步。楓葉紅了,銀杏黃了,香樟樹的葉子在地上已經鋪了一層,踩上去鬆鬆軟軟,恍如最華貴的絨毛地壇一般。沈霖寒將洛卿萱的手越拉越緊,半分也不肯放鬆。
……
在宋連奇的豪華別墅中,宋連奇掛上和沈霖寒父親的電話,心滿意足的點了點頭。
洛卿萱父親的事情,的確是他和沈霖寒父親強強聯手促成的。那次酒席,沈霖寒父親伏在他耳邊說,只要絆倒洛家,現在的局面就會有所改變。
宋連奇原本還以爲洛家是什麼了不得的人物,沒想到只是一家平民百姓。對於向他們這樣的平頭老百姓,隨便用點手段就足以毀滅。
宋連奇讓手下打聽探尋,終於確定洛父所在的那家二等公司。
他以給那家公司多撥一些款項爲名,讓那家公司指正洛卿萱的父親挪用公款賭球。
如今有關部門果然也在自己授意下,對洛卿萱的父親嚴加看管。
事情進展的很順利,想必用不了多久,自家和沈家的合作就要達成了。
宋連奇之所以這麼熱心,並非全爲了自己的寶貝女兒宋萍萍,也並不是受人之託忠人之事,沈霖寒父親雖然有錢,可在宋連奇的眼裡,終究只是一個商人。
宋連奇之所以能做出這等事情來,原因在於輕車熟路,他很享受權利盡在掌握的這種快感。
如今身爲東海市最大的大人物,宋連奇也算是要名譽有名譽,要地位有地位。
如此想着,宋連奇不無得意地點起一支雪茄放在脣邊,輕輕吸了一口,少頃,吐出一個大大的菸圈。
“叮咚——”這個時候,別墅的門鈴響起來。家中的保姆打開了房門,態度不算拘謹也不算誠懇,接過來人遞過來的禮物,不鹹不淡地問候道:“風少爺,您來了。”
“嗯。我來看看岳父大人。”來人正是風楚陽,雖然宋連奇這個岳父並不待見他,風楚陽也不怎麼尊重他名義上的這位岳父,但他卻並不怠慢,時常過來走動走動。
今晚的風楚陽,一身休閒裝換了一身西裝,穿得人模人樣,筆挺得也算是英姿颯爽。
宋連奇從家中二層複式樓梯踱步下來,俯視着這個站在客廳中央滿面堆笑的女婿,心中生出無法抑制的嫌棄。他在對於女兒的擇偶方面,有着和沈
霖寒父親如出一轍的感受:自己女兒到底在想什麼呢?怎麼挑中了這麼個窮小子。
但是總不能就這麼白晾着人家的好意,他擡手示意讓保姆給他泡茶。說實話,這個風楚陽也常常來拜訪他,他努力想讓自己對這個人的好感提升一些,可是這麼久下來,對他的感覺卻還是不冷不淡。原本以爲就要這樣接受這個女婿一輩子,直到沈霖寒父親的出現,當沈霖寒父親告訴他只要毀了洛卿萱的父親,就有可能改變時,他就毫不猶豫的答應了。也就是那時,他突然意識到,也許自己從心底裡也還是無法接受的。
宋連奇與風楚陽在沙發上坐定,風楚陽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岳父,我朋友從國外帶了點東西回來,我覺得您應該會喜歡。”
雖然風、宋兩家因爲風楚陽與宋萍萍的感情危機而產生了隔閡,儘管風楚陽經常打罵虐待宋萍萍,可在有利可圖的時候,風楚陽還是不介意卑躬屈膝,委曲求全,諂媚討好宋連奇的。
說起來,風楚陽就是這麼現實,他吃定了宋萍萍,也就拋開了她,他知道宋連奇看自己不順眼,也就百般殷情,各種示好。
宋連奇瞥了一眼保姆接過來放在一邊的禮物,冷聲說道:“你還有國外的朋友?”
“嗯啊。”風楚陽點點頭,有些侷促不安,繼續說道:“岳父,萍萍最近忙,所以就沒跟我一起回來看望您。”
“哦?”宋連奇聽說是自己的寶貝女兒叫他來的,聲音馬上軟了三分,眉眼也垂了下去,問道:“萍萍最近在忙什麼?還有,你們之間那些破事,到底還打算鬧到什麼程度?”
“萍萍她呀,和小姐妹們學着化妝呢,過兩天還要出去旅遊,忙得很。”風楚陽臉上露出了寵溺的表情,眼眸垂下去,憐愛得很,彷彿宋萍萍真的是他心愛的女人一般:“至於離婚的事情,岳父您怎麼會不清楚呢,不就是爲了製造假象,掩人耳目嗎?”
說到底風楚陽還是害怕宋連奇的,他與宋萍萍的感情危機在宋連奇的面前,被他成功的演義成了一場戲,通過他的花言巧語,成功的矇騙了宋連奇。
宋連奇悶哼一聲:“女孩子嘛,就是愛玩。那你呢,你在忙些什麼?”
風楚陽聽到話題轉移到自己身上,就有些侷促不安:“我?我……我和哥們兒在創業……創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