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遠的便聽到一陣杯盤摔碎的聲音,伴隨着女人的低吼。
“滾,都滾開,我說了我不吃,都滾開,讓唐澤來見我,否則我寧願餓死!”
“哎喲我的姑奶奶,你不是已經打電話給頭了麼?三天兩頭的鬧着要見頭,你不煩我都煩了。”
杜建實在是抓狂,老大敢“金屋藏嬌”,爲毛不敢自己來看着人呢?
這潑辣的祖宗他是受夠了。
真不知道老大跟她執行任務的那幾年是怎麼過來的。
更關鍵的是,嫂子對他那麼好,還要幫他介紹媳婦,要是讓嫂子知道他幫着老大“金屋藏嬌”,以嫂子的性子,還不知道會怎麼樣呢。
“唐澤爲什麼還不來?是你對不對,一定是你背後說我壞話!杜建…你告訴我,唐澤是不是外面有人了。”
什麼外面有人了,說的難聽至極。
但沒辦法,誰叫這個女人的腦子確實是有病。
她忘記了她跟唐澤的一切只不過是因爲任務需要,假扮成夫妻,也只有夫妻的名義並沒有夫妻之實。
唐澤一方面是可憐他,一方面也是因爲這個女人受傷,他多多少少也要負點責任。
當初是他急着回京都,才大意留下了幾個餘孽,本以爲一時半會也掀不起什麼風浪。
卻沒想到綁架了翟景,以此來要挾唐澤。
而她不願意成爲唐澤的拖累,更不願意成爲他的威脅。在激戰中受了傷。
唐澤對她一方面是有些愧疚,另一方面也算是還欠她的人情。
當時那個子彈穿過她的腦垂體,本以爲她會成植物人卻沒想到。
卻沒想到她卻神奇的醒了過來,只是記憶卻停留在他們執行任務的那五年,並且她的記憶有所錯亂。
她把唐澤當成了她真正的丈夫。
醫生說,不能刺激她只能順着她來,畢竟她能醒來已經算是個奇蹟了。
只是她現在越來越過分,連杜建都有點忍不了了。
本來怎麼說,翟景文也算是一個知書達理的女人,與唐澤搭檔時的一些所做作爲,也值得讓人欽佩。
可是現在卻變得越來越蠻不講理,還疑神疑鬼。
活脫脫像一個懷疑自己丈夫在外面有別的女人的妒妻。
“沒,沒有,怎麼可能,翟小姐你不要亂想。老大不是那種朝三暮四的人。”
“沒有,那他爲什麼不願意來見我。他爲什麼不願意回家?這裡是我們的家呀!”
一個男人連家都不願意回了,不是在外面有了別的女人,還能是什麼?
翟景文很是不解地看向杜建。
想要他給自己一個合理的解釋。
她想象不到,除了唐澤在外面有了其他的女人,這個理由,還有其他的解釋。。
“翟小姐,你別亂想了頭他不是那樣的人。”
頭纔不是那種會在外面樣小老婆的男人,家裡紅旗不倒把你的彩旗飄飄。
以唐澤的條件和背景,想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勾勾手指,還不知道會有多少女人前仆後繼的往他牀上爬呢,可惜頭一個都看不上。
唐澤是一個多重情重義的人,沒有人再比他更瞭解了,他杜健跟了他這麼多年。
對唐澤這個人雖說不能十分了解,但至少七八分總有吧。
“那他爲什麼不來見我?爲什麼?你在騙我對不對。我不管,我要見唐澤,你快讓唐澤來。”
“這我能有什麼辦法,他不願意來,我總不能拿把刀架在他脖子上,把人給壓來吧!”
這姑奶奶真會強人所難。
他今天早上已經去過一趟了。
如果不是被這個姑奶奶煩的萬不得已,他纔不會去自討沒趣呢。
果然,老大一聽就直皺眉頭,追着陪老婆去了。
“他要是不來,我就不吃飯,他要是再不來,我就死給他看。”
翟景文說着從茶几上抓過一把刀架在自己的脖頸上,只要稍稍一動,便會劃破頸動脈,立馬會血流不止而亡。
“要死你就回俄羅斯再死,何必這麼大老遠跑到京都來?”
隨着話音落,唐澤邁着沉穩的步伐走了進來。
他只穿了一件白色的襯衫,外面套着一個銀灰色的馬甲。下面是黑色的西褲。頭髮齊齊的向後梳去,露出光潔的額頭和高挺的鼻樑。
如鷹般的丹鳳眼
微眯,透着絲絲的冷意。
只是聽到聲音的翟景文立馬扔下手中的匕首,順着視線看去,並沒有在意男人的話。
只是在見到唐澤的時候。表情立馬從憤怒轉爲了欣喜,露出驚喜的笑容便撲了上去。
“唐澤你終於回來了,我等你好幾天。他們說你看這幾天一直很忙,所以纔沒要回來。對不對?”
翟景文一改潑辣的態度,抓着唐哲的手臂。晃着唐澤的袖子,撅着嘴巴似乎在撒嬌。
看着翟景文軟下來的態度,唐澤也忍不下心去責備些什麼,只是低低的“恩”了一聲。
“哼,我就知道杜建是在騙我,還說你根本就不愛我。”
說着還狠狠的挖了一旁的杜建一眼。
杜建剛想說謝天謝地,老大終於來了。
方纔送了口氣,卻被告了黑狀。
當時氣的便要吐血,他又沒說錯!
唐澤撇了杜建一眼。
那意思分明是“你跟她計較那麼多做什麼?她腦子不好的。”
不動聲色地抽出自己的手臂。
“他沒有騙你,我是不愛你,是你自己在騙自己。”
“唐澤這是什麼意思?”
翟景文有些不知所措的瞪着大大的眼睛,雙眸中滿是惶恐,瞪着唐澤。
“我跟你,根本就不是夫妻,我們只是曾經的搭檔。一起執行任務而已。任務完成了?自然就不用再假扮夫妻。”
翟景文臉上閃過一抹痛苦。
隨即用茫然的眼神看向唐澤,有些無辜的表情。
“你在說什麼,什麼假扮夫妻,我…我們是真的夫妻啊!”
“當然不是,我的妻子只有一個人,也只會是一個人。但那不是你。”
“可是我們確確實實是夫妻啊,我們一起生活了五年。你能告訴我這些都是假的麼?我們在俄羅斯大教堂,在我父親的面前。在天主和神父的面前,你說過一生一世只會愛我一個人的。你說無論生老病死,都會照顧我愛護我,我都記得你啊,你現在跟我說這些都是假的?”
她怎麼可能接受的了。
看着唐澤,他能說這一切都是假的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