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茉莉對上虞忻清澈的眸子,一時間也撒不了謊,她笑了笑,溫柔的伸出手,撫摸着虞忻的頭髮,“是啊,小忻,你媽媽最近生病了,人不舒服,所以沒來看你呢。”
“啊?媽媽生什麼病了?嚴不嚴重啊?”虞忻的小臉垮了下來,聽到千茉莉說周曼純生病了,瞬間嚇得忐忑不安。
“不是什麼大問題,就是有些發燒,小忻不用太擔心,茉莉阿姨明天下班後帶你去看看媽媽,好嗎?”千茉莉繼續溫柔的笑着,和虞忻說話的時候,耐心十足。
虞忻點點頭,嘟着嘴脣說道:“好。”
千茉莉揉了揉虞忻的腦袋,那種熟悉的感覺,就像是從前周曼純摸她的頭髮一樣,讓虞忻充滿了安全感,她乖巧的躺在千茉莉的懷裡,感受着來自千茉莉的“母愛”。
靳北森回到病房後,周曼純剛好一覺睡醒,而楊一鳴和姜婧琪還在,看護也來了兩個,衆人都孜孜不倦的守着。
打了退燒針,也吃了退燒藥,周曼純一覺醒來的時候,感覺腦袋沒剛纔那麼沉了,也不知道現在是幾點了,看看窗外,夜幕已經降臨。
“小琪,一鳴,你們怎麼還不回去?趕緊回去吧,小琪你現在懷着孕,一定要休息好了。”周曼純從牀上坐了起來,看到姜婧琪還坐在病房裡,眉心立即鎖了起來。
姜婧琪卻推脫的笑道:“我沒事,我身體好着呢。”
周曼純擡起頭來看了眼牆上的鐘,已經七點半了,她問道:“你們吃飯了嗎?”
“剛剛吃了點你老公買來的外賣,嘿嘿……不然涼了也不好吃。”姜婧琪調皮的說道。
周曼純鬆了口氣,望着姜婧琪說道:“你現在是孕婦,孕婦最大了,一鳴,快帶着你老婆回去休息吧。”
就在這時,靳北森推開門走了進來,他邁着沉穩的步伐,如黑曜石般的眸子熠熠生輝,淡淡一笑道:“我回來了,你們趕緊回去休息吧,辛苦你們了。”
“沒……沒事,靳總不必客氣。”見靳北森如此彬彬有禮的樣子,姜婧琪倒是有幾分緊張,很不爭氣的結巴了。
兩人安靜的離開了病房,回去的路上,一路星光相伴。
靳嶼漠中途醒來過,但是現在已經睡着了,周曼純從牀上坐了起來,看看小漠睡得很熟,測量了一下他的生命體徵,看到數據一切正常,這才放下心來。
但是,她的眉頭像是打了千萬個結一樣,怎麼都舒展不開來。
靳北森手裡拎着一大袋好吃的,是他剛纔去醫院附近買的,下班路上買回來的那些吃的,早已被姜婧琪吃掉了,那些沒吃掉的,也已經涼了,不能吃了。
“你剛纔去哪裡了?”周曼純朝着沙發走去,杏眸裡流轉着笑意,語氣溫柔的問道。
“去給你買吃的了。”靳北森對答如流,倒是一點也沒說有關虞琛的事情。
周曼純坐到靳北森身邊,靳北森順勢將她拉進了懷裡,手背輕輕地貼在她光潔的額頭上,量了量她的溫度,確定她的體溫正常,才笑着鬆開了她。
“嗯?去了那麼久嗎?”周曼純一副狐疑的表情,她剛纔醒來的時候,看見靳北森不在,問過姜婧琪靳北森去了哪裡,姜婧琪說靳北森和虞琛出去談事情了,周曼純心裡還擔心着,靳北森的嘴巴那麼毒,會不會又對虞琛說了什麼難聽的話。
靳北森揉了揉眉心,笑着說道:“不然你以爲呢?這些吃的,我可是排了好久的隊纔買到的。”
周曼純抿抿脣,看着茶几上一大袋香噴噴的食物,口水都要流下來了,她拆開包裝,聞到一股雞排的味道,瞬間眼珠子都亮了起來。
“咦?你今天有點不對勁哎,平常都不讓我吃這些垃圾食品,今天怎麼主動給我買好吃的了?快說……你是不是揹着我做了什麼壞事,心裡感覺對不起我,這纔想拿吃的收買我。”周曼純斜視着靳北森,一手拿着竹籤,怎麼想怎麼不對,她本身就是個心思敏感的人。
靳北森無奈的嘆了口氣,還真是什麼事情都瞞不過她,也不知道這女人心思那麼敏銳幹什麼?
“放心吧,我的老婆大人,我一沒出軌,二沒搞,基。”靳北森坦蕩蕩的笑着。
“那你爲什麼忽然對我那麼好?”周曼純的語氣瞬間網上升了八度,怎麼想都覺得當中有鬼。
“難道我平時對你不好嗎?寵自己的老婆,不是天經地義的事情嗎?”靳北森黑着臉說道,但心裡頭還是很開心的,遇到不講理的女人,他只能慢慢的和她講道理。
聽到靳北森這樣解釋,周曼純的心情瞬間舒暢了不少,她轉了轉眸,拆開外賣包裝,安心的吃了起來。
吃到一半,還不忘把雞排往靳北森的嘴裡塞,靳北森從前最討厭吃垃圾食品的人,現在也被周曼純帶的換了口味,安心的接受了她遞過來的“黑暗料理”,還吃得津津有味。
“對了,你找虞琛談話了?”周曼純故意試探性的問道,也不知道靳北森有沒有爲難人家。
“怎麼?怕我羞辱他?”靳北森直言不諱,他很瞭解周曼純的心思。
周曼純尷尬的笑了笑,身體不由自主的朝着靳北森的身上靠去,小鳥依人的鑽進他懷裡撒嬌道:“也不是啦,我老公風度翩翩,溫文爾雅,纔不是那種人呢。”
靳北森伸出食指,一把勾住周曼純的下顎,視線熾熱的盯着周曼純那張嬌羞欲滴的紅脣,忽然間不受控制的親吻了下去。
一番纏綿後。
“女人,你的嘴真甜。”靳北森笑着誇獎道。
周曼純安心的靠在靳北森懷裡,溫柔的問道:“你都和虞琛聊了些什麼?”
“聊了你。”靳北森劍眉微蹙,向上挑起,嘴角勾出一抹不明的笑意。
周曼純也沒有表現出太大的情緒起伏,反而很淡定的問道:“你們聊我什麼了?”
“他說你聰明賢惠,溫柔體貼,真是讓人念念不忘。”靳北森的語氣酸溜溜的,就像是吃了一大缸的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