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在接下來的對話中,蘇情深刻體會到老祖宗的機智。
“隨便聊聊唄,反正我也沒事幹。”陳慕白自來熟的搬了張椅子過來坐下,大有一副我就是不走,你還能趕我的架勢。
行,在你的地盤,她就勉爲其難應付應付。
“那你想聊什麼?”
“聊聊你吧。”陳慕白眼睛都是賊亮賊亮的:“你跟表哥訂婚那會兒,趕巧我母親發病,所以我們家就過來,不過禮金也是送的足足的,不知道姑姑有沒有跟你說起過?”
“沒說起過。”
陳慕白再次尷尬,姑姑怎麼就不說呢?
顧夫人對金錢沒什麼概念,陳家也是富了好幾代的,她從小要什麼有什麼,加上顧隆濤寵她寵的一直都是沒道理的,孃家人給了多少禮金,她提都沒提。
“你怎麼不問問我母親得了什麼病會發作?”
“哦,那你母親得了什麼病啊?”
陳慕白扶額,這天真是聊不下去了。
“我母親得的是血液裡的病,這種病很少見,跟你說了你也不明白。”
“那你還讓我問。”蘇情鄙夷的瞧着他,你說這小子是不是有毛病,他現在是想彰顯自己懂的多嗎?
不過蘇情覺得陳慕白還是很有孝心的。
“是不是因爲你母親得了血液裡的病,所以你才一直在做研究?”她聽顧深說起過,他這個表弟是專門研究血液的。
“是是是。”
她總算是主動跟他聊天了,陳慕白有點受寵若驚,滔滔不絕的訴說自己的艱辛路程。
“原本我該是無憂無慮,每天泡泡酒吧泡泡妹子的紈絝子弟,可是因爲我母親得了這個病,我從小就立志當醫生,治好我媽媽,現在的醫學雖然發達,但是不足以治好我母親的這種罕見病。”
“你研究多少年了?”
“從大學到現在,七八年了。”
“這麼久了還沒研究出成果來?”
“是啊,所以我很着急,因爲我母親發病的週期越來越短,每次發作,她都必須全身換血,就跟死了一次似得。”
蘇情微微驚訝,到底是什麼毛病,竟然這麼嚴重!
“是不是我能幫上忙?”
蘇情很聰明,陳慕白爲了自己的母親,苦學醫術,花費這麼大勁兒弄了這個研究所,怕是沒那麼多空閒時間找她‘聊天’,所以,他這天是帶着目的聊的,這也是她爲什麼不樂意跟他搭腔的原因。
“你早就知道我有目的?”
“誰讓你表現的這麼明顯。”
陳慕白有些詫異:“你以前可沒那麼聰明。”
“你很瞭解以前的我?”
也是,他們一年到頭能不能見一次還兩說,他的確不瞭解她。
“其實是這樣的,你這次被注射神經系藥劑,藥劑流入你的血液之中,所以有那麼一段時間,對你的血管功能是有影響的,你發作的時候血液如何表現我可以根據之前抽的血液慢慢研究,但是你恢復之後血液是否有異狀沒人知道。”
蘇情明白他的意思了:“你是想抽我的血?”
陳慕白打了個響指:“聰明!”
蘇情眯着眼笑:“想抽我血沒問題,但是你也得抽!而且要抽的比我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