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情也並未在許韶顏的病房裡久留,到底她還想着顧深,她不在,也不知道這男人會不會賭氣憋尿什麼的,憋壞了倒是小事,反正在醫院能治,要是不小心沒憋住,那就尷尬了。
她回去的時候,顧深正悠閒的半躺在病牀上看文件,手裡還轉動着筆,是不是的在文件上寫幾個字,那模樣一點都不想憋着的。
蘇情被氣笑了:“不是說要上廁所嗎?”
“我要是等你回來再去,豈不是人都憋壞了?”顧深把文件放下,擡眸看向蘇情:“怎麼就那麼巧碰到許韶顏了?”
“他們剛好來辦轉院手續唄。”蘇情隨口迴應,給顧深倒了一杯水:“醫生說了你需要好好休養,工作就不能放一放嗎?”
顧深樂了:“擔心我?”
“好歹是爲我受傷的,擔心也是應該的。”說着,蘇情嘆息一聲:“最近爲我受傷的人貌似特別多啊。”
“除了我和許韶顏,還有誰?”
“還有田蕊。”
顧深一愣:“她把你害成這樣,你還心疼她?”
“不至於心疼,只是覺得她會被殺多多少少是因爲我,心裡有些不舒服罷了。”
蘇情從不認爲自己是什麼大善人,但她也從來不覺得自己是大惡人,一個活生生的人因爲她而死亡,她心裡總歸會覺得不舒服。
說到底,田蕊不過是一枚棋子,她的所作所爲只不過是女人的嫉妒心在作怪,至於後來她拿着刀來對付她,實在是被逼的走投無路了,對方說什麼她都覺得那是最後的救命稻草,瘋狂也無可厚非。
真正可怕的是田蕊背後的那個人,那個操控爆炸安排狙擊手的人,對方很強,隨時都有可能再次攻擊她,她發誓,如果她有這個命活着知道這個人是誰,一定會將自己遭受的雙倍奉還!
“想什麼呢?這嫉惡如仇的表情,不會是想將我人道毀滅吧。”
“你倒是有自知之明。”蘇情白了他一眼,突然像是想到了什麼,又狗腿的笑了起來。
男人見他變臉變的那麼快,眼神有些閃爍:“你又在打什麼鬼主意?”
“沒有啊,我現在的思想特別正直,特別英雄。”
顧深眉眼一挑:“終於想通了要給我獎勵了?”
“去你的,你想得美,我是在想,我都這麼大了,現在開始學點武術什麼的還來得及嗎?”
顧深被這丫頭給逗笑了:“所以你打算學點三腳貓的功夫去對付那些殺人不眨眼的惡徒?”
蘇情乾笑了兩聲:“似乎是有點異想天開了,算了,當我沒說。”
顧深輕笑了兩聲:“其實也不算是異想天開。”
“是嗎?”蘇情眼睛亮了:“是不是有什麼速成的武功?”
“你當我有武林秘籍嗎?還速成?不過我倒是可以教你一招絕活,你用正合適。”
“什麼絕活,快點說來聽聽。”
蘇情一聽就覺得這招數肯定很厲害,現在她天天都有可能遭遇危險,這招數有一招是一招啊。
顧深眉開眼笑的咧嘴:“很簡單,目標瞄準,兩腿之間,用力一腳,嘖嘖,想想就痛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