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韶顏在這家醫院住了有些日子了,一直沒來看過顧深,今天一大早就過來了,一同來的還有許一凡。
“你今天沒通告嗎?”蘇情看到許一凡有些詫異,最近夢迴清朝在宣傳期,她沒法出席,許一凡肯定很忙纔對。
“下午就要忙起來了,上午空閒,就過來陪陪她。”
蘇情點了點頭沒問別的,許韶顏嘻嘻哈哈的笑着:“還是哥哥對我最好,一直想着我。”
“知道我對你最好就好好照顧自己的身體,你啊,總是不讓人省心。”
“韶顏怎麼了?”
“又感冒了,醫生都快頭疼死了。”
許韶顏吐了吐舌頭,朝蘇情諂笑兩聲,蘇情微微蹙眉,她就跟個做錯事情的小孩子一樣低下了頭。
“咳咳……咳咳……”
“怎麼又咳嗽了,我去拿咳嗽藥水給你,蘇情,你幫忙照顧着點。”
“好,你去吧。”
許一凡前腳走開,許韶顏又咳嗽起來,她手捂着胸口,好像很痛苦的樣子。
“韶顏,你怎麼樣了?”
“我沒事,蘇情姐姐,剛剛我忘了跟哥哥說,讓他幫我拿件厚點的外套過來。”
“好,你等着,我過去幫你拿。”
關心則亂,蘇情忘了,她完全可以打個電話給許一凡的。
病房裡只剩下許韶顏跟顧深兩個人,許韶顏臉色微紅,難爲情的道歉:“不好意思顧先生,總是麻煩蘇情姐姐,您肯定覺得我很煩吧。”
顧深眯了眯眼睛:“想說什麼就說吧。”
許韶顏眼神一閃,面容更是窘迫,完全像是做錯事情被大人抓包的小孩,手腳都慌亂的不知道該怎麼放了。
“顧先生果然厲害,被你看出來了。”
“不是我厲害,而是你表現的太明顯,他們兩個都爲你着急,自然沒注意到你的用心。”
顧深突然覺得,這個蘇情眼中人畜無害的許韶顏,其實並不是那麼回事。
許韶顏醞釀着情緒,再次擡眸看向顧深的時候,眼底已經是一片水霧,她面色微微蒼白,渾身都在詮釋着病態,看着的確可憐。
“顧先生,我有個不情之請,希望你可以答應我。”
“你可以說,但我不一定答應。”
“顧先生,我想請你跟蘇情姐姐解除婚約。”
顧深眉頭緊皺,面色愈發難看,聲色也冷硬了幾分:“許小姐,我沒聽錯吧。”
“顧先生,韶顏求求你了,我哥哥真的很喜歡蘇情姐姐,我從未見過他如此對一個女孩子動心,您什麼都有,您沒了蘇情姐姐還會有別的女人,可是我哥哥只愛蘇情姐姐一個,求求你了,跟她解除婚約吧。”
顧深被許韶顏給氣笑了,到底是什麼樣的家庭教育,纔會教出這麼理直氣壯不講理的孩子。
跟蘇情解除婚約?爲什麼這種要求從她嘴裡說出來,就好像他不答應就是做了十惡不赦的事情一般。
“許小姐,我當你還小,今天這話我沒聽過,以後也不想再聽到,他們很快就會回來了,擦乾你的眼淚吧。”
許韶顏咬着脣,委屈的看着顧深,良久,她聽到了外面許一凡和蘇情的說話聲,這才擡手擦掉眼角的淚花,轉眼便是笑靨如花,好像之前的不愉快都不曾發生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