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這樣。”初夏錯開裴池邪氣的眼神,不自在地別開視線。
反正只要一看到這張臉,就會心跳加速,她這沒用的東西。
“咦,初秘書這是臉紅了嗎?”裴池好奇地盯着初夏臉上那抹可疑的緋紅,定駐了眸光。
自從裴池上地鐵後,就有不少花癡盯着裴池的一舉一動,這回聽裴池這麼一說,大家一致看向初夏。
果見女人臉色紅潤,一看就知道是春-心蕩-漾,迷上了眼前這位比明星還要俊美的男人。
“沒有的事,你別瞎說。”初夏低斥一聲,拍開裴池擱在自己下巴上的手。
她背轉了身體,錯開了裴池的臉,卻發現衆女正以又嫉又恨的表情怒視她。
天知道,她也很冤枉!
裴池卻還嫌玩得不過癮,突然攬上她的腰,頭支在她的頸部,這再度招來衆多女人春-心氾濫,恨不能自己就是那個被裴池抱在懷中的女人。
其實,初夏本人也蠻享受的,要知道,她也很喜歡這個男人,喜歡到想要盡一切努力忘記對他的喜歡……
她垂眸,看着擱在自己腰間的大掌,魂遊天外。
就不知裴池抱着她的時候,心裡想的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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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秘書,你該減肥了,腰上的贅肉真多。”裴池接下來的一句話,令初夏徹底回神。
她一腳踩在裴池的足部,而後迅速走開。恰逢地鐵到站,她快速衝下地鐵,疾步往前飛奔。
就在地鐵再次要關上門的瞬間,她衝了進去,追在她身後的裴池不料她會突然間再上地鐵,想跟上的時候已來不及,只能眼睜睜地看着初夏搭乘地鐵走遠。
初夏趕到約定地點時,還是晚了十分鐘。
“不好意思,我來遲了。”初夏氣喘噓噓地在顧一念對面坐下,拿起一杯開水就往嘴裡倒,舉止豪放。
顧一念笑了笑,再給她加滿水,回道:“能到就好。”
“顧總找我是不是有什麼事啊?”待順了口氣,初夏看向顧一念問道。
再看餐桌上,一桌子的豐盛佳餚,看得她眼花瞭亂:“這些好像都是我喜歡吃的菜。”
每道菜看起來都好吃,她口味偏重,最喜歡吃放辣椒的菜,這裡面也有不少。
“是你喜歡的嗎?”顧一念掀脣一笑,給她添了一碗湯,“那得多吃點。”
初夏用力點頭,忘記此前問的問題顧一念並沒有給她答案。
事實證明,這些確實都是她喜歡吃的菜,道道合她口味。
“好吃,顧總別光看不吃啊,待會兒全讓我一個人吃完了。”初夏邊吃邊點贊,卻發現顧一念在她對面看着她笑,許是她的吃相太粗-魯,嚇壞他了吧?!
“喜歡就多吃點,你要能全部吃完,那也是你本事。”顧一念忙着給初夏挾菜,搖頭失笑:“你還是和當年一樣,喜歡吃辣。”
“飲食習慣沒辦法改的,就是喜歡重-口味。”初夏話音一頓,像是發現新大陸一般,一驚一乍地道:“原來你知道我的飲食喜好啊。”
“想不知道都難吧。”顧一念垂眉斂目。
他發現,關於初夏很多東西他知道,只是他從來不曾去用心體會罷了。
“那也是,當年我追在你身後跑,總是挑你對面的位置坐,還故意給你挾了很多辣椒。你也不惱,由着我胡鬧,那時候我還以爲……”初夏話音漸隱。
那時候她很天真,以爲顧一念由着她胡鬧,是因爲他多少有點喜歡她。
現在再想起來,自己都覺得那時候的初夏傻得很蠢。
“以爲什麼?”顧一念見初夏不再說,追問道。
初夏搖頭,繼續吃菜,轉移話題道:“對了,你找我是不是有什麼事?”
“沒事就不能請你吃飯嗎?”顧一念淡聲反問,視線膠着在初夏的眉眼,最後定格在她亂糟糟的短髮。
初夏感覺到顧一念的視線,摸上自己的短髮,憨笑一聲:“也是啊,就算沒事,人還是要吃飯的。”
“還是覺得你當年留長髮的時候好看。”顧一念卻天外回了她一句。
“那是因爲你喜歡長髮女孩兒,我是爲了迎合你的口味,才留了長髮。實際上,我還是喜歡短髮,不用打理。”初夏一邊說,一邊吃,很快就吃飽喝足。
她放下碗筷,笑道:“謝謝你的熱情款待,我吃飽了,如果沒什麼事,我回去了。”
“時間還早,不如我們看一場電影,我再送你回家。”顧一念叫住初夏,他的話令初夏愕然。
“你,你還好吧?”初夏囁嚅道,突然覺得這樣的顧一念很嚇人。
顧一念是不食人間煙火的,永遠都是冷冷清清的樣子,他怎麼會跟她這樣的女人看電影呢?
“走吧,附近就有一個不錯的影院。”顧一念說着,去到初夏身邊,順勢牽住了她的手。
初夏除了驚訝還是驚訝,她看一眼她和顧一念交握的雙手,再看向顧一念的臉,想從中看出問題出在了哪裡。
會不會眼前這個根本就不是顧一念?
“你是顧總的雙胞胎兄弟嗎?”初!夏說着,迅速抽回了自己的手。
顧一念聞言沉聲而笑,他還想再牽初夏的手,卻被她避開。
“我是家中獨子,沒有兄弟姐妹。”顧一念看到初夏明顯的迴避動作,微蹙了眉頭。
“那顧總爲什麼要跟我看電影?”初夏不解地問道,懷疑顧一念被人上錯了身。
“我爲什麼不能跟你看電影?”顧一念反問。
“看電影是情人之間纔會做的事,顧總要看電影,應該找莊小姐纔對。”初夏淡聲回道。
“朋友一樣可以看電影!”顧一念不耐煩地道。
“我和你從來就不是朋友。”初夏說着,轉身欲走。
“那你想要我說什麼,承認你是我的情人嗎?”顧一念衝初夏的背影大聲道。
初夏腳步一頓,回頭看向顧一念:“我們既不是朋友,當然也不可能是情人,我們之間,什麼都不是。”
顧一念微怔,看着初夏頭也不回地走遠。
迴盪在他耳畔的,依然是初夏那句,我們之間,什麼都不是。
是不是,愛他的那個夏初,就這樣走了,再也找不回來……
初夏搭乘地鐵,回到別墅,她纔去到別墅附近,就看到裴池在門前晃盪。
她想退開的時候已來不及,只聽裴池衝她道:“初夏,我看到你了!”
初夏唯有硬着頭皮上前,開了大門,裴池把這兒當成自己家,舉步入內。
她跟在裴池身後,冷聲道:“這是我家!”
該死的裴池,爲什麼不想見他的時候,他總要在她跟前出現?
這個人總在她跟前晃,她要怎麼樣才能把他放下?
“咱們是夫妻,你家不就是我家?”裴池回頭看向初夏,見初夏生氣的樣子,他在她臉上輕佻地摸了一把。
初夏一把拍開他的手,俏臉微沉:“請你自重!”
聞言,裴池失笑,他搭上女人的香肩,淡笑掀脣:“你我本是夫妻,我要碰你親你甚至和你滾被單,那都在法律容許的範圍,這不叫不自重。”
初夏苦悶,畢竟裴池說的這話句句在理兒。
裴池見初夏耷着小臉,心情頓時好了。他越過女人的身邊,自個兒往大廳而去。
回頭見初夏還站在原位,他朝女人勾手:“女人,進來吧!”
初夏再次苦悶,聽裴池這話,不知道的人還以爲這是他家,她是客人,這分明是她的別墅好不好?
裴池去到冰箱前,回眸問道:“你要喝什麼?”
“這是我的臺詞,這是我家!”初夏火了,上前關上冰箱門,用力推開裴池,怒視他道。
“行行行,這是你家,你說了算。給我來一罐啤酒!”裴池說完折回沙發坐下,翹-起了長腿,舒適地坐好:“動作快點兒,別磨磨蹭蹭。”
初夏在冰箱內翻找,見只有兩罐啤酒,二話不說自己開了,仰頭喝完,另一罐她也想貢獻給自己的胃,誰知她纔開好,裴池惡賊突然搶過:“待客真周到,還幫我開好,態度不錯。”
他仰頭喝了一大口,看向正怒視他的小女人:“好吧,親你一下當獎勵。”
他說完在女人的粉頰上親了一口,只見女人還在怒視他,他索性在啤酒罐周遭舔-了一個遍,自己再喝一口,才把啤酒遞迴給女人:“小氣,給回你,想跟我親吻直接說好了。”
初夏看一眼手中只剩下兩口的啤酒罐,再想起裴池那廝在啤酒罐上“抹”了一層自己的口水,只覺惡寒。
雖然覺得浪費,她還是沒辦法再下嘴,索性把剩下的啤酒倒了,再把啤酒罐放好……
“你在做什麼?”裴池在一旁看得目不轉睛,以爲初夏是要把他喝過的啤酒罐拿香供奉起來,若是這般,這個女人還算是有心。
“當然是收集起來拿去賣!”初夏投給裴池一個“你很笨”的眼神。
裴池瞬間無語:“這樣的破東西能賣多少錢?!”
“最起碼能賣六毛錢吧?”初夏話音一落,就見裴池一副見鬼的表情。
“你什麼表情,六毛錢不是錢嗎?!”初夏用力推開裴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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