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冥夜低頭,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女孩。
那白嫩嫩的肌膚還是讓他看得有幾分怒火中燒,雖然,領口也沒有特別低,甚至連事業線都看不到……但也快了!只要她彎個身或是往前傾一下身體,還不得什麼都讓人看得光光的!
名可終於被他低沉不悅的聲音驚得回了神,深吸一口氣,她下意識退了一步,遠離着他。
北冥夜卻往前跨步,在她繼續退後之前,他冷聲道:“這裡附近很多記者吧?你再退,我不介意立即將你抱在懷裡,也許,一個火辣辣的溼吻會更有震撼力。”
名可呼吸一滯,兩條腿頓時便僵硬了下來,半步都不敢移動。
擡眼迎上他冷然的目光,那墨色星眸透着點點過去對着她時少有的寒光,此時竟讓她心裡一陣陣發毛。
原來不管過去還是現在,她對這個男人潛意識裡還是有幾分懼怕的,但她還是沒有忘記自己今天來這裡的計劃,也許這是擺脫他最好的藉口。
勉強讓自己平靜下來,她看着他道:“我來這裡有點事,沒想到在這裡遇到你,你要出去了嗎?那我不打攪你了,我進去等人。”
“等的不是我嗎?”北冥夜垂眸看着她,在她跨步之前,他冷着臉,淡言道:“我雖然不是娛樂圈的人,但新聞價值不見得比哪個大腕要低,尤其在東陵。”
名可心頭一震,霍地擡頭看着他,難道今天劇組安排的真的是他?但……不可能,他絕對不會理會這種事。
還是說劇組根本就收到了他會出現在這裡的消息,纔會讓她趕來,不告訴她就是爲了剛纔想見時那震撼的效果?
如果這樣,那她只能說背後安排的那個人手法足夠的高明,在這裡見到北冥夜,她真的幾乎要被驚呆了。
“也許只是個誤會。”她努力擠出一點笑,本來還想找藉口走開,但再不經意間看到他蒼白的臉色時,她目光又不自覺停留了下來,停在他臉上,忍不住訝異道:“你臉色怎麼這麼差?不舒服嗎?”
習慣性想要伸手去探他的額頭,但手指纔剛擡起來,便想起兩人現在的關係,她用力揪緊掌心,不讓自己放肆。
依然看着他,她輕聲說:“生病了就去看醫生,不要死撐着,工作永遠都做不完,沒有必要這麼拼命。”
聽不到他迴應,她又笑了笑,低頭道:“我還有事,先走了。”
說罷,便要越過他,走進旋轉門。
可就在兩人即將錯過的那一剎,北冥夜竟忽然伸手把她攬了回來,往懷中一壓。
名可嚇了一跳,雙手抵在他胸膛上,忙擡頭迎上他的目光,啞着聲音急道:“你明知道我是要來炒作的,這附近到處都是攝像機,快放開我,別讓人把這些鏡頭拍了去。”
“我們倆不是戀人嗎?被拍了又有什麼?”他們結婚的消息沒有公開,也沒有任何宴席,但是他們訂婚的消息只怕整個東陵,甚至整個東方國際的人都知道。
沒有公開解除婚約之前,他們還是未婚妻夫的關係,抱一下有什麼?
更何況……他目光終於柔和了那麼一點點,盯着這張時常在夢裡出現的小臉蛋,聲音卻還是那麼冷,那麼淡漠:“你關心我?”
“不是……就算是普通朋友,關心一下也沒什麼。”名可知道,這個時候越是解釋,事情會越複雜,所以這個話題不如到底爲止,關心不關心的,說多錯多。
不想讓他扯到這件事來,伸手落在他手臂上,她依然在用力推着:“別這樣,你一個做生意的,沒必要攤上這種事,我是認真的,生意人形象很重要,沒必要讓這種髒水潑到自己身上。回頭我會跟劇組的人說,想辦法將今天拍到的照片刪去。”
“你以爲他們會聽你的?”北冥夜笑了笑,任她怎麼推,他就是不放開。
名可咬着脣,知道這是極佳的炒作話題,劇組那邊確實不一定會聽她的,但她可以努力試試,她真的不想與他再扯上任何關係。
更何況她已經有預感,這部片子拍下來,直到上演之後好一段時間,期間也許劇組給她安排的緋聞還不止這一次,到時候大家一定會因爲她和他的關係,把他拖下水,這對他真不是什麼好事。
推不開他,她只好擡頭看着他,力圖平靜道:“我想我和你已經說得很清楚了,協議我也給你了,能不能先放開?”
“放開了怕你會跑掉。”
“有話好好說,先放開,好嗎?”
北冥夜的目光卻從她寫滿焦急的小臉上移開,往她身後瞟了眼,冷眸微揚,但卻很快便將視線收了回來,垂眸盯着她。
放開了,那些人便少了很多話題,這個時候怎麼能放?她來不就是爲了給《江山如畫》製造話題麼?
名可擡頭看着他,微愣,不知道他什麼意思,但下一刻,一隻大掌已經落在她肩頭上,磁性低沉、如風一般的聲音從身後傳了過來:“原來你在這裡,找你半天了。”
這聲音……她從北冥夜懷裡回頭,果然沒有猜錯,居然真的是南宮烈。
南宮烈!他來這裡做什麼?雖然戴着墨鏡,但熟悉他的人一定能輕易將他認出來,這個國際大腕南宮烈,他居然也來了。
眼前的情況亂成麻,一個北冥夜已經足夠給暗處的娛記們爆炸性的話題,現在再來一個南宮烈,這事還不得要被扯得無邊?更何況南宮烈現在的大掌還落在她肩頭上。
看着那隻握住自己肩頭的大掌,她猛地反應了過來,忙要躲開,可一個抱着她,一個握着她肩,她忽然發現自己竟成了他們兩個人之間的夾心餅。
現在的戰場彷彿已經與她無關,剩下的便是他們兩人的戲碼了。
她咬着脣,頓時覺得有一種深深的無力感,這到底真的是巧遇,還是在演戲?他們劇組哪來這麼大的面子,同時請得起這兩個人來給她助陣?
不可能,根本不可能的,有沒有人告訴她,現在到底是什麼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