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也在這裡做過麼?”
江唯一追問道。
“你在吃醋。”項御天定定地看着她,然後笑了起來,笑得特別開心,露出潔白的牙齒,“她當時住的不是這幢別墅,我把那幢別墅炸了。”
炸了?
真符合他的行事風格。
“那你還爲她傷心過,否則,怎麼會把別墅炸了。”江唯一將手機的攝像頭對準他,聲音淡淡地問道。
“想聽真話?”
項御天邊說邊將各種佐料放到水晶盤子中。
“嗯。”誰會想聽假話。
“沒有。”項御天斬釘截鐵地說道,目光沒有半點糾結,清明卻也冷酷,“當我查出來她不是渺渺的時候,我被欺騙的那一天,我對她所有的疼愛都死了,我恨不得立刻殺了她,怎麼可能會爲了她傷心。”
“……”
聞言,江唯一怔了怔,呆呆地看着他眼中的冷漠與絕情,目光黯了黯,“其實你愛上我只是因爲我是渺渺而已。”
以爲是渺渺,疼愛入骨。
以爲不是渺渺,就恨之入骨。
“又開始了是麼?”
項御天把骨頭和佐料放進鍋中,加上水,開始煲湯,然後走到她面前,“你就是渺渺,渺渺就是你,有區別嗎?”
他的嗓音性感極了。
性感得讓人忍不住跟着他唯我獨尊的思維去走……
“有區別。”江唯一握着手機,聲音淡淡地說道,“你沒有愛過十幾年後的我,你差點把我殺了,知道我是渺渺後,你纔對我那麼好。”
“爲什麼你總要在意這些?”項御天低眸凝視着她,薄脣微張,“你沒有騙我,不是麼?”
“……”
是啊。
她爲什麼總要在意這些,她爲什麼非要執意知道項御天愛上的是小時候的那個她,還是長大後的她……
不都是她麼?
更何況,她在他身旁又呆不久,固執這些無聊的事又何必,還不如開開心心地度過最後一段時光。
“好,我不再問這種傻問題了。”
江唯一踮起腳,在他的脣上快速啄了下。
“……”
項御天又有了片刻的呆滯。
他好像一點都不能適應她的投懷送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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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墅外的天空泛起了白茫茫的光,已經是凌晨了。
這頓夜宵兩人一直拖到凌晨纔算完成,嚴格來說,最後都是項御天帶傷一手包辦的。
江唯一隻是默默在旁邊拍了一段錄像而已。
“渺渺,坐好,別站着,小心燙。”
項御天端着湯碗上桌。
江唯一連忙讓開,“我去拿筷子。”
還沒走出一步,她人就被項御天按回到桌子前坐下。
“你坐着,我來拿。”
項御天又轉身走進廚房拿餐具,絲毫不在意自己的手還用紗布包着,該怎麼用力還是怎麼用……
他從來都不把自己的身體當一回事。
棍子抽打,他忍;20顆安眠藥,他照喝;現在手都廢成這樣了,還要堅持做菜……
她又不是個小孩子,不用他照顧成這樣。
餐具上桌。
骨頭湯一道,海口蝦粥兩碗……
江唯一眨了眨眼,“用骨頭湯配粥是不是有點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