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御天面對面擁着着她,薄脣狠狠地一疼,他的眉頭蹙了蹙,哼都沒哼一聲,繼續給她處理傷口,終於將藥貼給撕了下來。
撕下來後反而不再疼得厲害,江唯一鬆開嘴,慘白的臉上冒出細汗。
她看向眼前的男人,項御天坐在她面前,轉身去拿藥盒,專注而認真,薄脣上有着一點血跡都好像沒注意到一樣。
“咬出血了。”
她低啞地道。
他自己湊到她面前來給她咬的。
“咬開心了麼?不開心再來一口!”項御天很自然地接話,完全不覺得這點咬傷有什麼,他繼續弄着手中的藥。
他真的就像項榮錦說的,整個人還停留在兩年前的狀態。
不管她做什麼,他都寵。
不管她說什麼,他都愛聽。
她就是要他死,他都會毫不猶豫地說,好,你讓我死,我就死。
這樣的項御天,是她最難招架的。
“……”
看着他脣上的血漬,江唯一突然覺得身體裡有什麼地方疼得更加厲害。
項御天看向她的傷口,“叫你今天亂動,傷口撕裂了。”
江唯一低眸看向自己的肩膀,果然,肩膀處的傷口有撕裂的跡象,血和藥渣混在一起的顏色特別奇怪。
“我先將你傷口周圍處理一下,忍着點。”
項御天說着,一隻手繞她的肩,面對面地再次環住她,薄脣貼上她的,意思很明顯,疼就咬他,不準咬自己。
“……”
江唯一幾乎整個人都被他圈在懷裡,身體有些僵硬,他的薄脣溫熱,帶着一點血腥的味道。
項御天就這麼環着她,給她清理傷口。
清理傷口的過程同樣疼痛,但這一次,江唯一卻怎麼都下不了口,硬生生地忍痛下來。
“好了,很快好了。”
項御天一邊給她清理傷口,一邊像哄孩子似的誘惑着她。
“……”
江唯一痛到臉上沒有一點血色,但很奇怪,聽着他的聲音,她的心卻逐漸平靜下來。
終於,項御天給她傷口重新處理好,將藥貼、紗布都層層疊上,傷口的痛楚逐漸小下來。
項御天鬆開她。
江唯一往後挪了挪,無力地靠在牀頭,虛弱地呼吸着。
項御天在她的臥室裡忙碌着,收拾丟下來的血棉團,又將皮包收拾乾淨,然後走出房間。
“……”
江唯一坐在那裡,沒有聲音,手按了按傷口。
不一會兒,項御天從外面走進來,手上拿着一杯水,走到她牀邊坐下,撕開一包藥喂到她嘴邊,“張嘴,把消炎藥吃了。”
江唯一接受指令張開嘴,項御天把藥倒進她的嘴裡,然後拿過水杯直接喂她。
她張嘴喝下水,將藥嚥了下去。
“躺下睡覺。”
項御天摟着她將她放平,讓她躺下睡覺。
“小鈴鐺還沒睡。”江唯一說道,睜着雙眸,視線落在項御天帶點血跡的脣上。
“我去抱她睡覺。”
項御天道,給她蓋上被子,站起來要走。
“項御天。”江唯一看着他的背影叫住他,項御天回過頭看來看她。
江唯一躺在牀上,聲音虛弱地問出口,“項御天,如果我堅持不和你走,你會怎樣?真的和我糾纏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