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金小姐。”
江唯一感激地說道,捧着厚厚的筆記,如獲至寶。
“那你先看着,我去伺候項先生。”
催眠師說道,她的工作大部分都是在伺候項先生,每天只能抽出一點項先生小憩的時間來教江唯一。
“好的。”
江唯一點頭,一邊翻着筆記本邊走出房間,筆記本里全是手寫的字,都是金小姐親筆所寫,記得條理份明。
很細緻。
包括她出師以來,又在催眠上加了不少自己的見解,包括應用到被催眠的人身上……
她粗略地翻了翻,她發現金小姐真的是個不錯的人,很善良,起碼在這筆記上記下的都是怎麼用催眠治療人。
她聽孤鷹提過,道上有很多所謂的黑催眠,都是用催眠來做壞事的。
江唯一抱着書走到外面,問了人才知道項御天在射擊場上。
她走向射擊場,遠遠的就見項御天站在那裡,手上拿着一把槍對着耙子就是一槍,他面前的一排桌上全是放的各式手槍。
江唯一走過去就聽到一聲刺耳的槍響,她拿起手捂了捂耳朵,走到項御天的身旁。
“來了?”
項御天轉眸看她一眼,將手中的槍放下,將彈匣卸下。
“練槍不戴耳罩,不怕耳朵廢了?”江唯一站在一旁問道。
“廢不了!”
項御天不屑一顧。
江唯一無奈地看着他,一手抱着書,低眸看向桌上的各各種長槍短槍,伸手摸上去,有幾把手槍都是她沒見進的,“這是德國制的新槍麼?”
如果是以前的槍她都都有所瞭解。
“嗯。”
項御天頜首,沒有讓她繼續摸槍,朝一旁的手下道,“把槍都收下去。”
他邊說邊拿起一把長槍往旁邊挪了挪,不算刻意的一個動作。
一堆槍中分出一條線來,分成兩堆。
幾個手下了然地點頭,搬着桌子下去。
江唯一看了一眼,也明白項御天的意思,他是在試槍。
項御天應該是又要購入武器,知道她看不慣這些,所以他從來不在她面前說項家的事務。
“……”
江唯一笑了笑,當自己什麼都不懂,抱着書朝項御天道,“項御天,我想正式拜金小姐爲老師。”
項御天轉過身來,黑眸深沉,不屑地道,“拜一個下人做老師?”
在他的認知裡,催眠師不過就是伺候他義父的一個下人罷了,哪值得尊稱爲老師。
“是啊。”江唯一點頭,抱着手中的書道,“我覺得她是很認真地在教我,甚至是傾囊相授,如果不拜她做老師的話,我覺得我太不尊重她。”
“她只是個下人。”
項御天看着她。
“可她教我催眠。”江唯一認真地道。
“你拜她做老師,我不得也叫老師?”項御天瞪她一眼,“你就這麼想給我項御天找幾個長輩?”
“……”江唯一不禁失笑,“你又不一定要叫的,我只是想表達下我的尊敬而已。”
“那不行,你是我女人,你長輩就是我長輩。”項御天堅持這一點,黑眸定定地瞪她一眼,“你真要拜師?”